黃大力跌坐在地上,被嚇得臉色發白,卻是沒有受傷,“她……她也會功夫?”
在他看來,這類匪夷所思的現象都可以拿功夫來解釋。
嗯,華夏神功,無所不能!
很顯然,上官羽靈惱了,
她雖然失憶,但強者的尊嚴早已銘刻進骨子里,是決不允許被人戲耍的。
小蘿莉只是個精致的小女孩,她沒有放在心上。黃大力卻是個摳腳大漢,必須給點顏色看看,若非他先前的善意行為,現在怕是就要流一些血了。
當然,她肯主動找凌宇要食也是有原因的。
此時的她失憶嚴重,但潛意識告訴她,眼前的這個男人十分強大,遠遠凌駕在她之上。
有時候,記憶也是一種枷鎖。
她失去記憶,也就相當于把這種枷鎖解開,靈魂深處的某種**被釋放出來,讓她覺得被比自己強的這個男人這般對待,是一件十分享受的事情。
類似于弱者遇見強者時不受控制,滋生出的臣服之心,有些女人遇到強大的男人時,也會生出被征服的**,那會給她們帶來難以言喻的快感。
見凌宇還沒有動作,上官羽靈有些不滿地在原地蹦跳兩下,催促他。
失憶之后,本來就不太愛說話的她,基本就不說話了。
凌宇重新夾起了一塊肉,但他可沒興趣去陪她玩,兀自送進自己的嘴里。
見到這一幕,上官羽靈竟是就地打起滾來,同時嘴里不斷地發出不滿的哼唧聲,像只被主人踢翻了狗盆的寵物狗。
凌宇:“……”
他不知道丁振見到這一幕,會作何感想。
就在這時,上官羽靈陡然站起,警惕地盯著前方,本能地感受到了一絲危險,身軀都緊繃起來,撒嬌的寵物狗化作了炸毛的小貓咪。
凌宇吃完最后一口,放下筷子,也在此刻慢慢站起身來。
黃大力意識到了不對,拉著小蘿莉站到了凌宇身邊,問道:“師父,怎么了?”
凌宇臉色平靜,沒有說話。
這時,遠處的叢林間出現了三道身影。
上官羽靈的目光逐漸凌厲,充斥著敵意,體內殘余的毒素也莫名躁動起來,產生了一些還算能忍受的痛苦,讓她眉頭微皺。
“哈,找到了,除了中了我妹妹毒的,怎么還有三個普通人?”其中一人發出嬌笑之聲,穿著青色長裙,緊緊地裹在性感豐腴的身軀之上,正是杜美美。
“還有一個小女孩,嘖嘖,看上去肉質十分鮮嫩啊。”
在她身旁,打扮得花枝招展的老嫗笑瞇瞇,干癟的嘴唇咧開,嘴里只剩下零星的幾顆牙齒,“就老婆子我這牙口,估計也能咬得動。”
“粑粑,有人要吃你女兒!”
小蘿莉急忙躲到了凌宇身后,露出了半邊怯生生的小臉蛋。
“哦。”凌宇輕輕哦了聲。
小蘿莉:“……”
“不要殺了他們,我們需要他們提供線索。”
獨眼男子平靜地開口,他并不認為殺了魔刀老人四人,毀了簡化版無極魔陣的人在這里。
“我們需要對付的人,也就只有她了。”杜莎莎單手叉腰,似笑非笑地看著上官羽靈,嘴角竟是慢慢伸出了兩顆尖銳的獠牙,掛著幽綠色的液體。
她與她妹妹不同,她身化毒蛇。
她腳下一踏,輕盈的身形化作了一道青色的疾風,瞬間出現在上官羽靈身前,纏向她的身軀,張嘴就對著她那細嫩的粉頸咬去。
上官羽靈的戰斗本能還在,身上陡然騰起一股強大的氣勢,眸子變得血紅,一頭黑色發絲狂舞起來,皮膚變得如同滾燙的烙鐵,泛著赤紅之色,騰起熾熱的蒸汽。
音爆炸裂,氣浪狂涌,杜美美的身軀被直接震飛。
“不錯哦。”
杜莎莎穩穩落地,吞吐著猩紅的舌頭,瞳仁收縮到了極致,嬌媚的面孔上沒有絲毫慌亂之色,笑容顯得格外陰冷,“我死去的妹妹啊,請展現出你在這個世上的最后一絲價值吧!”
伴隨著最后一個字音落下,上官羽靈猛然皺起眉頭,殘余在體內的毒素像是一根根尖針,扎在了渾身上下每一個角落。
“有破綻!”
杜美美冷笑,猩紅的長舌吞吐,身形再次掠出,一掌轟在了上官羽靈的腹部。
上官羽靈悶哼一聲,倒飛出去,撞在了山峰之上,大片巖石碎裂掉落,愣是砸出了一個人形大坑。
“繼續!”
杜美美尖嘯一聲,又一次朝著上官羽靈沖了過去,兩人激烈纏斗起來。
一時間,轟響不斷,碎石紛飛,動靜遠傳。
叢林間的鳥獸驚鳴,四處逃竄。
這是兩個女人造就出的聲勢,場上唯有黃大力張著嘴,看呆了,“華夏神功……”
不多時,上官羽靈再一次被轟到了山峰之上,嘴角染血。
杜美美靠著激發杜莎莎殘留在她體內的毒素,占據了極大的優勢,勝負已分。
“那么,你們幾個就主動跪下吧,普通人還不配我們出手。”杜美美淡漠的目光落在了凌宇三人身上。
“我說怎么那么大動靜,原來這里一群老鼠在互毆。”
突然,一道不屑的女聲響起,又是三道身影走來。
“是你們!”
黃大力一眼就認出了他們,正是早先進山是,毫無素質要強行讓他們帶路的幾人。
說話的,正是那名穿著藍色長裙的少女,此刻挽著身旁男人的胳膊,一臉傲然地掃過幾人。
“我從你們身上感受到了邪魔外道的氣息,換作往日,我們是要動手除魔的。”年輕男人淡淡地開口,平靜地看著杜美美三人。
“但是,你們對付的,恰好是一些不識好歹的蠢貨,所以我們打算袖手旁觀。”俏麗少女冷笑著看向凌宇幾人,“哦,不對,我其實也想教訓他們一頓,尤其是那個令人討厭的小女孩。”
說著,她狠狠瞪了一眼小蘿莉,顯得很是不爽。
“你們快動手吧,完了讓我師妹上去發泄一下。”年輕男人用著命令的語氣說道,“然后你們就可以離開了。”
他們完全沒有注意到,他們身后的老者眉頭,早就擰成了一條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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