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嬴:、、、、、、、、、
謝錦瑜想把杏兒千刀萬剮的心都有了。
要不是這丫鬟。
她怎么會吃豬大腸?!
紫玉鐲又怎么會碎?!
連皇后身邊的嬤嬤呵斥,都敢回嘴,還說皇上主動找她說話,這丫鬟還真是把自己當根蔥。
謝錦瑜氣的心口堵的慌。
偏所有人都望著她,等她解釋。
或者說等她囫圇過去。
畢竟戴在手腕上的紫玉鐲,無論如何掉了都會發現的。
謝錦瑜半晌沒說話。
蘇錦道,“這是解釋不了嗎?”
謝錦瑜瞪著她。
蘇錦望向太后,“大姑娘拿紫玉鐲誘惑我丫鬟,踐踏太后的真心在前,不知反省,還惡人先告狀,試圖蒙蔽太后,嚴懲我們主仆,還請太后給我們主仆做主!”
大殿內宮女、太監都懵了。
半晌沒能反應過來。
這到底是什么情況?
太后傳召鎮國公府大少奶奶進宮,是要嚴懲她的,她居然逼的鎮國公府大姑娘啞口無言,然后請太后給她做主,讓太后罰鎮國公府大姑娘。
她是怎么說出口的。
崇國公可是太后的親侄兒啊。
東鄉侯揍斷崇國公一根肋骨,又搶了崇國公五百匹馬,太后氣的上火,吃了好幾劑藥,正愁沒機會治她。
她居然讓太后給她做主。
土匪都是這么天真的嗎?
這么天真還沒有被南漳郡主弄死,真是太匪夷所思了。
太后氣的臉都紫了。
皇后正要勸太后息怒,結果蘇錦先一步道,“太后息怒,大姑娘有錯,罰她就是,何必動怒氣壞了自己,這回罰重點長了記性,以后就不會再犯了。”
太后,“……!!!”
謝錦瑜,“……!!!”
太后氣的嘴皮都哆嗦了。
皇后眸光泛冷道,“鎮國公府大少奶奶就不知道少說兩句嗎?!”
蘇錦一臉無辜,“氣大傷身,我這不是怕太后氣壞了,勸著點么?”
皇后臉一哏。
她是在勸太后嗎?!
她那是巴不得太后直接氣暈過去!
宮殿內,一公公悄悄退出去,和門外的宮女耳語幾句,宮女就出了永寧宮。
御書房內。
皇上有些心不在焉。
雖然人沒去永寧宮,但好像有點控制不住擔心永寧宮的情況。
小公公上前,湊到福公公耳邊要說話。
皇上見了道,“直接稟告。”
小公公忙回道,“鎮國公府大少奶奶在逼太后嚴懲鎮國公府大姑娘給她出氣。”
皇上,
福公公,
“太后沒氣壞吧?”福公公連忙問道。
“太后已經氣的半天沒說話了,”小公公回道。
“行了,退下吧,”皇上擺手道。
小公公連忙退下。
皇上抬手揉太陽穴。
這反應,福公公有些捉摸不透了。
皇上剛剛應該是在擔心鎮國公府大少奶奶被太后責罰吧?
現在知道她占上風,皇上怎么沒高興啊。
“皇上是在擔心太后嗎?”福公公問道。
“朕是在擔心那批糧草,”皇上沒好氣道。
圣心難測啊!
這好端端的怎么就想到糧草上了。
這糧草到了東鄉侯手里,那就是福禍難料,生死未卜啊。
福公公這般想,外面一護衛進來,稟告道,“皇上,糧草有消息傳回來了。”
“糧草怎么了?”皇上心提了起來。
“東鄉侯帶著糧草繞了道,不知道他要帶糧草去哪兒,”護衛回道。
“朕就知道,他在打那批糧草的主意!”皇上怒不可抑。
“皇上息怒啊,東鄉侯可能是怕路上有埋伏,所以繞道以策安全,”福公公勸道。
皇上瞪著他,“他連崇國公的馬都敢劫,路上有埋伏,他會怕?!”
福公公,
無法反駁。
如果他沒記錯的話。
東鄉侯的字典里沒有怕這個字。
他繞道必定有原因啊。
“皇上,繞道不代表糧草會不送到邊關,東鄉侯是立了軍令狀的,奴才相信他會半道上打劫,也不會打那批糧草的主意的,”福公公繼續勸道。
皇上瞥向護衛,“東鄉侯動糧草了沒有?”
“動了,一日三餐不落,頓頓管飽,頓頓有肉,”護衛默默道。
福公公想死。
這叫他還怎么幫著勸皇上息怒?
籌集點糧草不容易,就不能省著點吃嗎?
護衛不知道該不該稟告東鄉侯的火頭軍都是帶著糧食走在前面燒好飯,等大部隊跟上就直接開飯,歇上一刻鐘就繼續上路的。
那些人的體力極好,夜里最多只睡三個時辰,天麻麻亮就繼續趕路。
半道上還打野雞,捕魚……
護衛欲言又止。
皇上發現了,道,“有話就說!”
護衛硬著頭皮把東鄉侯和他的手下做的事都稟告皇上知道。
皇上氣的吭哧,又不知道該罵什么。
人家一路上打野雞捕魚,不拿送糧草當回事,就這么漫不經心,也走的也比朝廷送糧隊快啊。
永寧宮內。
大殿內,靜默半晌。
蘇錦站的有點腿酸了。
倒是給個反應啊,該罵罵,該罰罰,這樣不說話算什么?
蘇錦望向太后道,“來的路上,還聽宮女太監說太后處事公正,賞罰分明,太后是舍不得罰大姑娘嗎?”
太后臉陰沉的滴墨。
宮女太監都無語的很。
鎮國公府大少奶奶也忒沒眼色了點,她懂不懂見好就收啊,太后都不說話了,她要做的是福身告退,當什么都沒發生,她怎么就傻乎乎的逼著太后罰謝大姑娘呢?
蘇錦心里清楚。
但是她沒那么傻,別人不放過她,卻要她放過別人,有這么便宜事嗎?
巴巴的跑進宮一趟,不累啊。
“如果太后舍不得,我就去找皇上秉公處置了,”蘇錦淡漠道。
皇后臉寒如霜,想替謝錦瑜爭辯幾句,話到嘴邊轉了一圈,又忍了下來。
一來實在沒法解釋紫玉鐲掉在地上為什么沒發現的事。
二來謝錦瑜受罰對她來說是好事一樁,她沒必要出頭。
皇后望著太后,太后咬牙道,“杖責手心十下!”
“罰的這么嚴重?”杏兒咕嚕道。
嚴重?
蘇錦瞥向杏兒。
十下已經輕的不能再輕了。
謝錦瑜氣炸了。
她長這么大,還沒有挨過太后的責罰!
“退下吧,”皇后擺手道。
她一走,這懲罰還能進行的下去?
就算打。
肯定也是輕輕的用板子摸手心十下。
蘇錦看向杏兒。
杏兒會意道,“我隨身帶了祛淤青的藥。”
她從跨包里摸出藥瓶子來。
杏兒不止帶了包子。
她還帶了兩大饅頭以及兩樣小點心和一點鹵牛肉。
蘇錦,
她哭笑不得。
這是要在皇宮開飯的節奏啊。
蘇錦不肯走,也沒人敢轟她。
嬤嬤拿著戒尺上前,當著蘇錦的面抽謝錦瑜十下。
打的不重。
板子高高舉起,輕輕落下。
杏兒驚呆了,“怎么打的這么輕啊,侯爺打人手心,不出三下,戒尺就斷了,打一下,手都腫成饅頭。”
蘇錦,
謝錦瑜,
還有拿戒尺的嬤嬤,
“輕點好,下回我不小心打碎了御賜之物,也就輕輕挨十下,還能自己端飯吃,”蘇錦笑道。
“夫人把宮規說的可嚴厲可嚇人了,沒想到這么輕,姑娘怎么也能挨三十下,以后就不用小心翼翼怕犯宮規了,”杏兒高興道。
杏兒一臉蠢蠢欲動,想去捋宮規的胡須模樣。
蘇錦哭笑不得。
這丫鬟是不是覺得她的皮格外厚實啊。
宮女太監則是齊齊無語。
她們能和鎮國公府大姑娘相提并論么?
嬤嬤打她們,鉚足了力氣也是能打斷戒尺的。
三十下,手都能給她們廢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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