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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江生咬著牙：“是，你說得對。正常人不會不認父親，不過——如果父親是禽獸呢？”
父親是禽獸？
眾人一聽到這話，眼睛頓時亮了起來，新郎這話，信息量大啊。
金夫人笑得更舒服了：“噢，父親是禽獸，女兒又能好到哪里去？”
烏江生更加肯定，這個金夫人了解水玉的父親。
他一雙大眼中噴出憤怒的光芒：“我跟水玉一同在水玉的家鄉讀高中，我也很清楚，我那無良的岳父，可是兩次因為賭博而將自己的親生女兒給賣了，第二次更是將我未婚妻賣給了夜總會那樣的臟地方，若不是我師父及時趕到，水玉極有可能為保自己的清白就跳樓而死了。后來，我岳母怕我岳父再將女兒給賣掉，所以才跟他離了婚。”
正好，剛才有人議論，說他的新娘父母離異，也許，他說出父母離異的原因，反而更好一些。
再說，今天被金夫人這么一搞事，如果他還藏著掖著，他的新娘極有可能會背上一個因父親長得丑就不認父親的不孝之名。
“而我的岳父，聽說水玉要跟岳母過，卻不想看著搖缺錢樹離開自己，逼著水玉拿出一大筆錢買斷父女關系。結果，水玉不得不問我師父借了巨款給了父親，將父女關系給買斷了。”
烏江生緊盯著章老九：“難道，你真的是我那個兩次把女兒給賣掉，還不逼著女兒拿出兩萬巨款買斷父女關系的禽獸岳父嗎？”
章老九的臉色大變：他居然敢將他做過的事在這里說出來，他就不怕，他的新娘跟他急嗎？
他急切地看向水玉，卻發現水玉臉上是泫然欲涕的神色，卻并沒有半點阻止新郎說出真相的意思。他忽然感覺，他今天是不是來錯了？
圍觀的眾人聽到烏江生說出的話，頓時愕然，一個個看向章老九的眼光都帶著厭惡鄙視，以及憤恨：
“這世上真有這樣的父親？”
“將女兒賣了兩回不算，還要巨款買斷父女關系？”
“你們不覺得奇怪嗎？哪有父親把女兒賣去坐臺？”
“真是天下之大，無奇不有啊。”
“不對，是林子大了，什么鳥都有。”
“這樣的父親，換了我我也不要。就算死了，我也不會去看。”
“這樣的父親，誰還能愿意要啊，嫌自己沒被賣夠，要回來再把自己賣一次嗎？”
“而且，都已經買斷了，還來干什么？”
“你們不覺得奇怪嗎？這樣的人，怎么還有臉來？”
金夫人沒想到，烏老九居然這樣的人？之前跟她說事的女人，并沒有說這些細節啊。一個兩次賣掉女兒，還逼著女兒拿錢買斷父女關系的人，哪里還算父親？
這著棋，看來臭了啊。
不過，她還是搭了一句：“兩萬塊錢，算不得巨款吧？”
烏江生回頭盯著金夫人：“那是1981年的農村。”
一九八一年啊，萬元戶都是十分稀少的年代，兩萬塊在農村的確是巨款了，那是兩個萬元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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