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貴姓啊?”他看了看萌玉,這么漂亮的姑娘又有錢,沒理由他從來沒見過啊。
“江。”萌玉惜字如金。
“姓江?那個江海東”他剛說到江海東三字,忽然又想起江海東已經因為拐賣婦女被截,挨打死了。
而且,那個江海東不過縣城化肥廠的職工,哪可能有那么多錢?
萌玉也不說破,任由趙忠明在那里瞎猜。
正在此時,經翠竹一腳踏了進來,一見到江萌玉,馬上驚喜地叫了起來:“哎呀,萌玉,你什么時候來的?快,到我屋里去坐。”
經翠竹說著,拉著萌玉就要往自己屋里走。
趙忠明急了,站起來攔住經翠竹:“經副鄉長你這是干嘛呢,我正在接待江同志呢。”
“噢?”經翠竹轉頭問萌玉:“你不是來找我的?”
萌玉搖頭:“我就是來找你的,問周秘書你去哪啦?,周秘書說你不在家,我問她幾時回來,她說不知道,我就只好等著了。
正好趙副書記回來,就跟他聊了一下。你回來了正好,這里人多,去你屋里說話吧。”
又轉頭對趙副書記說:“趙副書記,您找出一個您說的那種村子再說吧。我先跟經副鄉長說幾句話。”
經翠竹朝著趙忠明得意地抬了抬下巴。
趙忠明氣得要命,卻毫無辦法。只能眼睜睜地看著經翠竹將江萌玉接走了。
“那個趙副書記想讓你捐款搞社會主義新農村建設吧?他那就是面子工程,你可別答應。”
萌玉沒想到經翠竹這樣說,心中好笑:“為什么?”
“因為農民自己根本就沒想搞啊。他們現在就想盡快致富,如果有好項目讓農民致富,那才是最要緊的。
現在大家都還沒致富呢,就想搞新農村建設,農民不愿意拿錢,誰有那么錢?有那個錢,不如再多修幾條路呢,要致富,先修路嘛!”
萌玉笑了笑,這個經翠竹眉頭帶皺,恐怕又遇上難題了呢。
“經副鄉長,不知道那路修得怎么樣了?”萌玉問道。
經翠竹的情緒馬上又變得高昂起來:“哎,多虧了你捐的十萬塊錢,從下窯村到江洲再到圩上的那條路都成了柏油大馬路。”
“噢,大家都高興吧?”
“這一帶的群眾可高興呢。這沙子、碎石,還有人工,都是他們自己出的。大家的覺悟都很高。不過”
“不過什么?”萌玉故意問。
“不過,咱們下窯村江洲大隊的群眾高興了,四門大隊,龍溝大隊還有九塊田大隊那邊可都眼紅呢。
特別是九塊田大隊,他們村大隊部到公社別說粕油路了,連條能通車的泥巴路都沒有。山里的貨都運不出來,想致富,靠村民用肩膀挑出來,難吶!”
萌玉奇怪:“上面不撥款嗎?”
經翠竹嘆氣:“上面撥的款最多能修鄉道,村道太多了,排隊都排不上。”
她希翼的目光看著萌玉,想說什么,又搖了搖頭。
萌玉都捐了十萬了,再讓人家捐款修路,太難。而且,這一次要修的可不止一條村道,而是好幾條,這資金缺口,實在是太大了。
她怎么還好意思跟萌玉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