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公子,這推廣武術的事情,恐怕要暫時擱置一段時間了,如今可能發現我少林一位失蹤已久的祖師的行跡,我們師兄弟二人需得回山稟報一下師尊。”
釋永仁雙手合十,一臉歉意。
李學成搖搖頭道:“沒關系,事關大師師門要事,這個可以理解,而且恐怕咱們需要再找一個合作伙伴了,郭家……就算了吧,小飛你覺得呢?”
李學成轉頭看向童飛。
童飛見到李學成問他,心里就是一緊,知道這不是征求他的意見,而是在通知他,緊忙欠著身子恭謹道:“三哥說的沒錯,我會回家跟我父親說的,還有……我之前也不知道郭成會惹下這么一個人物,希望三哥別放在心上。”
李學成笑了笑,拍拍童飛的肩膀道:“沒事,指望童伯父不要介意就行。”
“不會的。”
童飛被李學成拍了拍肩膀,頓時就是一副受寵若驚的樣子,愈加的恭順了。
而李學成身邊的青年則是皺眉道:“李哥,我想不通,您怎么就這么看中那個林師傅,不就是功夫好點么?那家伙那么不識抬舉,您折節下交他竟然敢拒絕。”
李學成搖搖頭,看著青年嘆了口氣道:“汗青,這世界不是你想的那么簡單的,當任何一種的力量超過了一定的層次,甚至可以主導一國之運數……算了,這些對你來講還為之過早,你總之記住一句話,一山還有一山高,我華夏上溯三皇五帝,已有五千年矣,總有一些不可知的人和不可知的事,本本分分的做人,才不會招禍。”
李學成說的很隱晦,但是這個叫汗青的青年也不是笨人,似乎領會了一些,也似乎沒全懂。
“我知道了,雖然不太懂,但是我會聽李哥的話的。”
一行人都散了,各自回家,只有童飛留了下來,等待郭成,而等郭成上完廁所回來,卻是發現了人已經走光了,臉色頓時就難看起來,帶著點怨氣道:“這是什么意思?說走就走了?不是談合作么?”
童飛神色復雜的看了郭成一眼,嘆了口氣道:“郭成,你要是把我當朋友,就聽我一句勸,去唐家找那個林師傅道個歉,合作的事情先不用想了,三哥改了主意。”
“什么?他這是什么意思?那我郭家當猴耍么?他說不合作就不合作了?”
郭成頓時就感覺自己被無視了,眼中充滿了怒火。
童飛眉頭大皺,他以前只覺得郭成心眼兒小,卻是沒發現這家伙這么看不出眉眼高低。
“罷了,我言盡于此,你愛聽不聽,好自為之吧。”
童飛扭頭就走,郭成也愣住了,隨即便是滿臉猙獰罵道:“草!你他媽算什么東西!還教訓起我來了!滾吧!全都滾吧!”
郭成怒罵了一陣,童飛也走的見不到影子了,也似乎罵累了,沉默了下來,轉過身向著銅雀臺里面走去,并沒有離開。
而此時在徐家,徐伯昭拖著疲憊的身體打開家門,看著還在看電視的妻子,眼中的疲憊也稍稍的緩解了一些。
秦素卿看到丈夫回來便是也放下遙控器,趿拉著拖鞋輕手輕腳的迎了上來接過徐伯昭的衣服,溫聲道:“累的不輕吧,我去給你把飯菜熱上,劉媽我讓她先睡了。”
徐伯昭搓了搓臉,努力打起一些精神,搖頭道:“我不累,小影呢?把她叫到我書房來,我有事問她。”
往衣掛上掛衣服的秦素卿回頭疑惑的看著自己的丈夫。
“小影早就睡了,你有什么事兒明天再說吧。”
徐伯昭頭也不回的走向書房,拉開書房的門才回答了妻子的問題。
“我有很重要的事情問她。”
態度很堅決,不容置疑,秦素卿眉頭皺了一下,隨后又舒展開,沒有多問,走到俆疏影的房間門口,敲了敲門。
“小影,你起來一下,你爸爸有事找你。”
俆疏影一直都沒睡,她睡不著,到不是因為她余驚未消,而是因為她一閉上眼睛就能想起那個人,還有那一句“最好再也不見”。
她不清楚,這個人為什么不顧危險的要救自己,卻對自己如此的嫌棄……對……就是嫌棄。
想起這個俆疏影的鼻頭就有點發酸,心里不是滋味,狠狠的扭了一把毛絨狗熊的耳朵。
混蛋!我就這么讓你討厭么!
最起碼……起碼……把你的名字告訴我啊!
當敲門聲響起的時候,俆疏影被嚇了一跳,臉刷的一下子就紅了,好像做了什么見不得人的事被母親抓包了一樣,捋了捋衣服和頭發,俆疏影從床上跳了下來,拉開門帶著怨氣道:“媽,你這是干什么?大半夜的……”
而秦素卿卻是看出了女兒的不對,奇怪道:“你沒睡?”
俆疏影臉色緊了一下,然后假裝的揉了一下眼睛,抱怨道:“早就睡著了,你給我嚇醒了。”
秦素卿覺得女兒有點奇怪,但是卻沒放在心上,還以為女兒是受驚過度,心疼的看著女兒,溫聲道:“你爸回來了,找你有事,讓你去書房找他。”
俆疏影心里突然漏跳了一拍,吞了口口水道:“我爸找我干什么?還要去書房,平時不都不讓我進么?”
秦素卿搖搖頭道:“我也不知道,他說有很重要的事兒,我也沒問。”
“哦。”
俆疏影應了一聲,向著自己老爸的書房走去,心中有些不好的預感升起。
“咚咚咚……”
俆疏影輕手輕腳的敲了敲門。
“進來吧。”
聽到了回應,俆疏影把門退開,看見父親坐在書桌前,手里架著一支煙,俆疏影心里更緊張,卻是故作輕松道:“咦……老爸,你不是戒煙了么,怎么還……”
徐伯昭面無表情的看著女兒沒有接話,而是擺擺手道:“關門,我有事要問你。”
俆疏影發現自己沒打岔過去,心里就是一突,僵笑道:“好,好……”
把門關上,俆疏影心里直打鼓,自己老爸已經戒煙多年了,怎么突然又撿起來了,而且還擺出這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
見到女兒關上門,徐伯昭抿了一下干澀的嘴唇,“嘖”了一聲,把半截香煙掐在了煙缸里,沉聲道:“我問你,你實話跟我說,那個救你的小伙子哪去了?”
俆疏影聽到父親的話,臉色頓時就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