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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燕開庭這下仔細感知了一下方位,發現這紅光出現之地就是林中木屋的正上方!
難道是葉南霜將那東西放了出來!!
燕開庭的思維還沒來得及理清,就只聽見那邪魅的葉南霜手持一柄周身通紅的長劍,仰天大笑道:“這么多年,這么多年,終于輪到我重見天日的時候了!”
“青華!風道!你們在何處!!如今只怕是做了縮頭烏龜!哈哈哈哈!”葉南霜朝著眾人一一望去,眼神在看到尚元憫時頓時一停,陰惻惻地道:“我不認識你,可是你很強,與青華有幾分相似。”
“哼!妖魔,休得放肆!”尚元憫怒道,可那邪魅的葉南霜卻是絲毫不理會,眼神又轉向到大長老身上,“無憂,好久不見,你還是這樣弱!”
大長老提劍而立,氣的右手直震。
“算了,既然青華和風道不出來,和你們也沒什么好玩的。我走了,下次再來,說不好就是要屠你滿門。”
燕開庭在下面聽的是一震一震的,連“屠你滿門”這種話,這人說起來好似是開玩笑一般,那么平靜,似是只是做一件非常簡單的事情一樣。
“狂妄!”大長老就欲出劍,那邪魅男子一個擺手,便是一道紅光將大長老整個都轟飛出去,噗的一聲,大長老一口鮮血就噴了出來!
“哈哈哈!”那男子爆發出一陣歡暢的笑聲,眼睛就向著下方一瞥,瞬間,燕開庭整個人都打了個激靈,仿佛一盆冰水從頭澆下,瞬間,整個人就像是被重重打了一錘一般,抱著付明軒就向下方重重砸去。
隨后,那邪魅男子也不作停留,一道旋風沖天而起,轉眼間他就消失在了暗黑的夜色之中。在他離去的那一剎那,頓時所有人都只感到渾身一輕,院落中的一些弟子也緩緩蘇醒過來,呆滯得望向天空,根本就還沒明白發生了什么事情。
燕開庭與付明軒砸在別人弟子的一處院落中,頓時地面就砸出一個坑來,燕開庭顧不得渾身疼痛,就仔細檢視著付明軒身周的情況,大致檢查了一遍之后,發現付明軒只是單純地體力透支,這才放下心來。
不過,對付明軒這種人來講,體力透支也是一種極大的傷害。
于是燕開庭抱起付明軒,就朝著蕭庭院走去,心想著自己廂房中還備著點丹藥,給付明軒喂下了再說。
剛進入蕭庭院,就只見孟爾雅風風火火地跑了出來,準備幫燕開庭將付明軒扶進屋內,正要往自己廂房走時,燕開庭好似是想到了什么,就對著孟爾雅道:“無想仙子現在在我廂房中,就將明軒安置在你廂房可好?”
孟爾雅連連道好,便攙著付明軒往自己廂房走去,而燕開庭則是去了自己房間,輕手輕腳地找出好幾瓶丹藥出來,有一些是他在上次秘境中尋得的極為珍貴的丹藥,有一些則是以前從燕府帶來的,他一直沒舍得用,心想著當做保命之物來著。
取出一顆,燕開庭輕輕捏開謝無想的嘴,給她喂了進去。隨即慢慢退出去,關好門,便朝著孟爾雅廂房跑了過去。
“爾雅,你現在去我房門前守著,無想仙子一有什么動靜,就趕快來通報我,知道了嗎?”
望著孟爾雅,燕開庭道。
孟爾雅點了點頭,就走出房門,將房門輕輕帶好。燕開庭扶起付明軒,從藥瓶里到處一顆丹藥,喂進了他的嘴里,隨后便坐在付明軒身后,手掌貼在付明軒背上,向付明軒傳送著真氣。
燕開庭自己本身才從那種重壓之下緩了過來。此時已經沒有多少力氣能傳送給付明軒,但只要自己還有一點力氣,就堅持著喚醒付明軒,約半柱香之后,付明軒的眼睛才慢慢睜了開來。
看見付明軒蘇醒過來,燕開庭才稍稍放下心,心中又牽掛起另一個人來。
“明軒,好些了嗎?”燕開庭關切的問道,一只手就把在了付明軒的脈搏之上。
比起之前,現在的脈搏有力多了,說明付明軒應是無恙。
“好,好累.....”
“那你便再休息一會吧。”燕開庭將付明軒放下躺平,眼著付明軒眼睛閉上,又進入了睡眠之中,燕開庭才退出房外,關上了門。
自己廂房前,孟爾雅正蹲在門口的臺階上,眼神怔怔地望著前方,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怎么了?”燕開庭問道。
孟爾雅搖了搖頭,隨即嘆息一聲,道:“也不知道為什么,總覺得心里惴惴不安,你說南霜師兄會不會出事兒了,按照平日,他定是早就咋咋呼呼地過來了。”
“呃......”燕開庭還不知道該說些什么,現在可不可以將葉南霜已經妖魔化的事實告訴孟爾雅呢?很明顯,通過這些天的交往,孟爾雅心中已經是對葉南霜暗生情愫了。
燕開庭揉了揉孟爾雅的頭,道:“沒事兒的,后面還有間客房,你還是去休息休息吧,可能床會有些硬.....”
“爾雅哪會嫌棄這些。”說完,孟爾雅站起身來伸了一個懶腰,打了一個哈欠,她確實累了。
待到孟爾雅走后,燕開庭便坐在了廂房門口的臺階上,望著那天邊西沉的月色,繁星閃爍之間,仿佛剛才的那一切都不存在,仿佛一如既往地,都是那樣平靜。
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東方漸漸露出魚肚白,燕開庭坐在門口快要打起盹兒來,突然只聽得身后房門吱呀一聲被打開。
燕開庭驀地一下就驚醒,站起身來,謝無想的身影就出現在他的眼前。
此時的謝無想,面容仍舊有些蒼白,嘴唇白得發紫,身子仍有些虛弱,半倚靠在門上,眼神有些無神地望向燕開庭,氣若游絲般道:“我怎么會在這里?”
燕開庭有些局促,問道:“你還好嗎?”
“我怎么會在這里?!”謝無想又問了一遍,望向燕開庭的眼神當中透露著寒冰一般的冰冷,讓燕開庭頓時就是一個冷噤,老老實實地回答道:
“你從天上掉下來,當時情況危急,我只能接住你把你帶到這里來了。”
謝無想沉默片刻,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望著燕開庭冷冷道了一聲:“謝謝!”便向著院外蹣跚走去。
“無想仙子?!”燕開庭擔心謝無想的身體,一時沒忍住,便叫住了她。
轉過身來,謝無想依舊是冰冷的神情,道:“還有什么事情么?”
燕開庭楞了一下,道:“沒事...沒事...只是,無想仙子,請照顧好自己。”
謝無想也不回話,就向著院外走去,推開院門的一剎那,謝無想取下了頭上的一條銀白發帶,頓時,那發帶逐漸變大,猶如一葉輕舟一般,然后攜著謝無想就朝著天上飛去。
燕開庭抬起頭呆怔怔地看著謝無想消失在云層之中,心里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他只覺得有一種難以言說的失落,還有一點點心疼,那般瘦弱的身體,若是倒下了,自己還可以接住幾次呢?
越想,燕開庭內心里就越是郁悶,干脆回到臺階上,一屁股坐下來,就欲入定。
只要入了定,就可以不用再想謝無想了。
如此想著,燕開庭就收斂心思,閉上眼睛,準備入定,就在這時,突然聽到孟爾雅廂房中傳來一陣輕微的呻吟聲,燕開庭眼睛驀地睜開,趕忙起身就朝著廂房跑去。
只見床榻之上,付明軒額頭上全是冷汗,皺著眉頭,緊閉著眼睛,嘴里囁嚅著一些不知名的話語,顯然是被夢魘纏住了。燕開庭趕忙沖了上去,將付明軒扶起,一只手掌就頂在付明軒的背后。
從付明軒體內傳來一股力量巨大卻又說不清楚是什么的氣息,讓燕開庭也一時沒有辦法。很明顯的,這種力量在付明軒體內相互糾纏著,橫沖直撞,所以才讓付明軒陷入到這種無法自拔的境地。
燕開庭嘗試著灌輸一些真氣去付明軒體內,規整他體內的那些氣息,氣息剛從手上輸入時,燕開庭就感覺好似前方有一堵墻似的,生生地就將燕開庭的氣息給抵擋了回來,再次嘗試一番,仍舊是無果。燕開庭看著付明軒緊皺著眉頭,冷汗直冒,心下也沒多想,就欲抱著他去找尚元憫。
就在抱起付明軒站起身來的那一剎那,付明軒猛地睜開眼,一只手就抓住了燕開庭的胳膊,只聽付明軒喘著粗氣道:
“不要!”
燕開庭驀地一停,驚訝道:“明軒!你醒了!”
付明軒拍了拍燕開庭的肩,示意他將自己放下來,剛剛站穩落地,付明軒就問:“怎么樣?妖神最后被壓制住了嗎?”
燕開庭還是第一次聽說妖神這個名號,是亦妖亦神的意思么?
“沒....沒有。”
燕開庭回道,只見付明軒的表情慢慢黯淡了下來,隨即,付明軒緩緩站直身子,眼神之中就再露出了堅毅而冰冷的光芒,沒說一句話,就欲朝著房外走去。
“明軒?!你去哪里?”
“我去林中看看。”
“我陪你去吧。”
說完,兩人便一同走出了們,付明軒這種狀態,實在是不能讓他放心。
走在路上,付明軒一直沉默著,健步如飛,燕開庭為了跟上他的步伐,走的都有些喘氣。
燕開庭看著付明軒此時的面容,突然想起了什么,于是叫住了付明軒,:“明軒!”
付明軒站定,轉過身來,問道:“怎么了?”
燕開庭道:“你還記得一個名為葉南霜的弟子么?和我同一批進入小有門的。”
付明軒思索片刻,搖了搖頭,道:“不知道,怎么了?”
燕開庭略一沉吟,整理了思緒,就將葉南霜發現這個木屋和帶自己來這個木屋,還被謝無想給發現,以及最后在紅光中顯現的妖神是葉南霜的面容等一系列的事情都講了出來。
付明軒認真地聽著,面容越來越冷峻,眉頭緊皺著,思索片刻,就問燕開庭:“這葉南霜平日里有什么奇怪的表現嗎?”
燕開庭想了想,道:“這葉南霜平日里消息挺靈通的,好奇心非常強,自從他發現了這林中的木屋,就一直想知道這里面是些什么。”
付明軒點了點頭,心中便有些明了。看來葉南霜就是那一股來自外在的力量,只不過,按照燕開庭所說的,葉南霜只是上師境,連“離”境都還沒有邁過去,按道理來說應該沒有那么大能力能夠解開禁錮妖神的封印。
一邊思索,兩人一邊朝前走著,不知不覺就已經走到了那間木屋前,只見木屋已經完全散架,木屋周圍都是燒焦了的痕跡,連這片樹林都受到了影響,變成光禿禿的枝干。
付明軒望著眼前這一切,一時之間就陷入了深沉的思緒當中。
小有門大殿之中,大長老坐在最上方,下面分散坐著十幾名長老。
這些長老中,每個都是真人境,數大長老無憂真人的年紀最大,元籍真人年紀最小,眾人齊聚一團,都是面有憂色,一看就是為了剛剛的那件事情有所擔憂。
其中,五長老玄曄真人站起身來,向著大長老一拱手,道:“大師兄,我們這些住在別的峰頭的師兄弟們,哪一個不是將所有的信任都交托給了我門首座弟子付寒州,想不到居然在他這里出了叉子,我懇請師兄,能夠免去付寒州首座弟子這一身份。”
此言一出,就有幾名長老隨聲附和,但是仍有一些長老仿佛是若有所思。因為很明顯,通過這妖神沖破封印的表象來看,根本就不是付寒州這樣一個上師可以壓制住的。
這時,元籍真人笑出了聲,對著玄曄真人道:“五師兄,您這樣說也就不對了,付寒州守護那妖神封印的前提可是我們這些做長老的,先得保證封印不出事情啊。”
另外幾名長老也點了點頭,在他們看來,這根本就是封印出了問題,被打破才會出現的問題。
玄曄真人略一沉吟,道:“可是這封印究竟是怎么被打破的?付寒州作為守護者,難道就沒有給一個說法嗎?”
無憂真人手撫長須,道:“在發生異變的那一刻,付寒州是第一個趕到的。”
“可是......”
玄曄真人還想繼續說,卻被無憂怎人一聲打斷:“好了,玄曄,就不要糾結是誰的過錯了,若真論起來過錯,在場的我們,沒有一個能夠逃脫罪責,如今青華君仍在閉關,很多事情我們只能靠自己去解決了。”
此言既出,在場所有人都是微微一嘆,心想著為何偏偏在青華君閉關的時候發生這件事情。這時,尚元憫站起身來,向著諸位真人拱手,道:“各位師兄,此事發生的實在是突然和蹊蹺,若你們信任師弟,這件事情就交付給師弟去查,師弟定當回大家一個滿意的真想。”
面對尚元憫的主動請纓,在場的長老們也沒有不答應的道理,只是十長老真如真人提出了一個在場人都心知肚明卻又在可以逃避的問題:“那么,各位師兄弟,這逃走的妖神我們又怎么將他給抓回來呢?”
提出這個問題之后,在場的除了尚元憫,其余人的回憶都飄到了幾十年前的那個黃昏。
紫色與金色交織著的云彩,那是一個邪氣四溢卻又被潔凈的靈力緩緩壓制住的一個黃昏,昏暗的天空之下,青華君與當時的風道真人雙雙持劍,將那妖神圍困在一圈由劍光組成的包圍圈之中,妖靈渾身散發著邪惡狷狂的氣息,卻在青華君的青光與風道真人的凜風之下漸漸消逝。
而在飛靈峰之上,弟子們都散落在一片,無憂真人還有一些同門真人都身受重傷,無法再參與戰斗,只有當時正值實力最為強勁,僅在青華君之下的風道真人還能夠與青華君并肩作戰,兩人漂浮在上空,恍若神祇一般,拯救著這個被邪氣所污染的世界。
那妖神被圍困其內,想盡一切辦法沖出包圍,自然就將目光落在了實力稍次的風道真人身上,只見滿天紅火突然升起,在妖神手中幻化成一個光點,就朝著風道真人轟去,風道真人為了維持整個劍陣,只能硬擋下這一擊。
即使是在壓制之下,妖神的全力一擊還是不容小覷,當時風道真人整個就陷入了紅光之中,一陣劈啪作響,就在眾人以為風道真人就此隕落之時,一聲怒吼間,陣陣旋風至下而上,將風道真人纏繞其中,紅光漸漸消逝,風道真人又出現在眾人眼前。
只見他七竅滲血,卻依然咬牙堅持著壓制著妖神的法陣,直到和青華君一起將這妖神封印在了后山木屋之中后,他才口吐鮮血,直直倒下。就此以后,風道真人的命是保住了,但是修為卻一直沒有長進,一直停留在了受傷后的水平。直到近幾年,風道真人的修行才慢慢開始有所增長,甚至有了當年的風采。
想到那日的場景,眾人都是一陣嘆息。他們都好久沒有見到過風道真人了,自此以后,風道真人隱居在風荷院內,少有走動,連這一次的會議,風道真人都沒有現身。
也不知道,看到自己犧牲了修為甚至差一點將命送進去的妖神竟然沖破了封印,風道真人會是什么樣的想法呢?
有關妖神和風道真人的事跡,在林中,付明軒也向著燕開庭娓娓道來。
“我們這些年輕一代,不論是我,還是小師叔,自記事之起,所見所聽的都是有關風道真人不好的話語,卻忘了曾經他也是那樣一個肯為全門犧牲自己的人。”
燕開庭沉默,腦海中浮現起風道真人的模樣,實在想不出他會是那樣的人。這時,付明軒又說話了。
“風道真人這些年來一直暗地里有殘害同門弟子的行為,其實青華君和大長老都是心知肚明,暗地里他也包庇過洛長蘇等人做過許多不義之事,其實他們都知道的.....但是顧念到往日,青華君們他們也難以做出抉擇,只不過這一次,自從章若云這個核心弟子死后,他們就做出了決定,要我,去鏟除風道真人。”
就像是自說自話一般,付明軒眼神怔怔的望著前方,燕開庭恍然明白,謝無想所說的是什么意思。大概就是說付明軒在對抗風道真人這條路上艱險萬分,希望自己可以成為他堅強的后盾吧。
燕開庭又何曾不想呢?他需要的,就是付明軒向他的坦白。
付明軒苦笑幾聲,道:“本來也沒準備告訴你的,不想把你也牽扯進去,讓你的安全受到威脅。
只是他還沒來得及說話,付明軒苦笑著搖了搖頭,道:“你知道嗎?守護這個木屋的封印是身為首座弟子的職責,如今妖神出逃,我應該也不再是首座弟子了,那么,鏟除風道真人的重任,應該也要從我肩上卸除了吧。“
付明軒長舒一口氣,好似放松了一般,只是燕開庭知道,付明軒心中,另一塊巨石已然壓上。
這一路走來,付明軒不知在生死里進出幾次,面對過多少艱難險阻,才成為了小有門的首座,可是就這樣突然,仿佛一切的努力都隨風飄散.....
“明軒。”燕開庭拍了拍付明軒的肩,也不知道該怎么安慰他,但是他心里清楚,小有門不會這樣對待他。
那種紅光,根本就不是付明軒這個等級可以壓制住的,況且,在某種程度上,付明軒已經是盡職盡責了。
突然,付明軒伸手就在空中一抓,一道傳訊符就出現在他的手中。
“小師叔?”付明軒攤開手心,來自尚元憫的傳訊符就攤開在他的手心,上面寫著,“速速前來小有門大殿。”
付明軒苦笑一聲,道:“這么快!”
燕開庭道:“走吧,我與你一同前去。”
說完,兩人便一同前往小有門大殿,正午的陽光燦爛,空氣清新,弟子們都好似忘了昨夜之事,匆忙為著弟子考核大會而準備著,一點都看不出昨天剛剛經歷了那樣大的一場劫難。
不到半柱香時間,兩人已經來到小有門大殿前,燕開庭站在門口沒有進去,說是在外面等付明軒就好。
付明軒走進殿內,除了三長老,所有長老已經到齊。在眾長老的目光之下,付明軒踩著沉穩的步子走向殿內,眼神堅毅,神情肅穆,筆直走到了大長老面前,向著大長老先行拱手行禮,然后再朝著其余長老行禮,禮數無可指摘。
隨后,付明軒便跪在了大殿中央,沉聲道:“弟子付寒州,身為首座弟子,沒有完成自己的守護職責,有辱使命,還請各位長老處罰,弟子悉數接受。”
在場的眾長老看著付明軒在戰斗中損毀的衣衫,感知稍稍掠過,就知道付明軒在這場戰斗中已經身負重傷,可謂是拼盡了全力,以他的上師境修為,能做到第一時間趕到勉強壓制住紅光蔓延趨勢,已經遠遠超出他自身的能力范圍了。
眾人都是一嘆,付明軒能做到這個地步,已然是盡力了。
無憂真人手撫長須,望著付明軒道:“付寒州,你且先抬起頭來。”
付明軒有些疑惑,但仍然是老老實實地抬起了頭,望向了無憂真人。
只見無憂真人緩緩抬起手來,向著付明軒這么一抓,付明軒只感覺自己體內所有真氣都要被無憂真人給吸走,心下正在疑惑的時候,突然之間所有真氣頓時往身體內一沉,竟悉數歸位,并且變得純凈許多,也有力量許多。
“這.....”
無憂真人緩緩點了頭,道:“你內里透支嚴重,我恐你傷了根本,如今看來,已無大礙。“
付明軒也覺得身體有力許多,不像方才那般虛弱,這才又向著無憂真人拱手行禮:“謝大長老。”
“至于妖神封印的事情,你也無需太過自責,此事發生地太過突然,你已經盡力了。”
付明軒聽見這話,抬頭望向無憂真人,難道,不免去自己的首座弟子身份了嗎?
只聽得無憂真人繼續說道:“作為小有門首座弟子,經過我們一眾的商討,決定賜予你將妖神追回的任務....我們知道,對于你來說,這個任務有些為難你了,只是我們恐他在外面四處害人,你得跟蹤他的行跡。然后,妖神應該還未恢復所有戰力,一旦你發現了他的蹤跡,就要通知門內各長老。”
付明軒心下那顆巨石終于落下,長舒一口氣之后,便向著無憂真人拱手道:“弟子謹遵師命,明日一早就下山去,只是,弟子考核大會.....?”
無憂真人略一沉吟,與各長老對視一眼,道:“弟子考核大會就先行延期吧,至少,要在這件事情發生的緣由水落石出之后,才能舉行。”
付明軒點了點頭,這時,玄曄真人就道:“寒州啊,這一次你可得多家小心啊。”
付明軒回道:“弟子一定將五長老的叮囑謹記在心,弟子明日一早,就下山去!”
“不急!”尚元憫卻道:“寒州你明日先來我的落英峰一趟,以你現在的狀態,還不適合下山。”
付明軒點了點頭,到了聲是
接下來,眾人便商討著妖神可能會去的地方,若是遇到了妖靈,該以什么方式將他拖住等等內容。
大殿門外,燕開庭站在門口百無聊賴,看似有些不耐煩的樣子,其實心中十分緊張,走來走去,突然一怔:“冰靈去哪里了?!”
當時,自己只顧著謝無想和付明軒了,卻不知冰靈在何處?此時付明軒也不知道在里面怎么樣了,燕開庭心下又是著急幾番。
不管了!燕開庭開始集中意念,在自己的意念之中呼喚冰靈,“冰靈!冰靈!”
這種方式燕開庭也沒有試過,只是突然想到,自己平時和冰靈心靈相通,自己如此呼喚它,它應該也能感受到的吧,
燕開庭在心內呼喚一陣,突然就聽見喵嗚一聲,燕開庭欣喜地睜開眼睛,只見冰靈遠遠地跑了過來,一邊跑一邊喵嗚喵嗚地叫,跑到離燕開庭還有幾丈遠的時候就是一個縱躍,直直跳進了燕開庭的懷里。
“臭貓!跑到哪里去了!!”燕開庭使勁兒揉著冰靈的腦袋,嘴上罵著,心里卻是欣喜萬分。
“喵嗚喵嗚”冰靈在燕開庭懷里一陣蹭,恨不得鉆進燕開庭的身體里。
燕開庭拍了拍冰靈,一人一貓就坐在了大殿之外的臺階上,長嘆一口氣,燕開庭所牽掛的就只有殿內的情況了。
約莫有一個時辰之后,付明軒才從殿內走出來,見到燕開庭的那一剎,付明軒一把就將燕開庭擁入懷中。
燕開庭仿佛明白了什么,道:“一切都還好?!”
付明軒點了點頭之后,燕開庭就抱著付明軒一陣跳躍:“太好了!太好了!”
此時兩人就像是兩個孩童一般,笑著跳著,一派開心。
“不過,”付明軒道:“我這幾日便要下山,去追尋那妖神的蹤跡了。”
燕開庭驚道:“就你一人?!就算是追尋到了妖神又怎樣,你又不是他對手!“
付明軒苦笑幾聲,道:“你想想看,這種事情最適合人選除了我,有還有誰呢?”
燕開庭思索一番,嘆息一聲,道:“好吧!若是這樣,我便與你一同下山!!”
付明軒眼睛驀地圓睜,下山追蹤妖神,這可是比對付風道真人還要危險的事情,付明軒當即就拒絕道:“不行!這么危險,你怎么能去!”
燕開庭卻是不依不饒,道:“為什么明軒可以,我就不可以,我不管,反正我要跟你一起去!還有,就算你嫌我弱了,這不還有冰靈么!”
燕開庭一把舉起冰靈,就往付明軒懷里塞,付明軒是被他們弄得哭笑不得,連連道:“好的好的,等我要走的時候,一定通知你!”
這一下燕開庭才喜笑顏開,攀著付明軒的肩,兩人歪歪扭扭地朝前走去,一邊走,一邊互相打趣,冰靈就跟在兩人的身旁,前撲后跳的,甚是可愛。
望著兩人漸去的身影,無憂真人和元籍真人站在大殿之上,神色和緩,無憂真人又是微微嘆息了一聲。
“大師兄何苦嘆息呢?寒州定當會竭盡全力的完成使命,并且,他身邊的那個小家伙兒,也是一個不容小覷的存在呢。”
無憂真人搖了搖頭,又是一聲微嘆,道:“我正是憐惜他們兩個啊.....”說完,無憂真人緩緩抬頭,望向了隱匿在云層中的空中庭院,喃喃道:“青華啊青華,你又什么時候才可以出來呢?”
此時,空中庭院內,謝無想坐在一片碩大的蓮葉之上,身周蓮花都紛紛向她靠攏,直至將她完全包圍。只見那些蓮花漸漸枯萎,也不知過了多長時間,等到謝無想重新出現時,那些蓮花早已枯萎成暗棕色的干花,謝無想伸手輕輕一揮,那些干花便化作齏粉,隨風而逝。
謝無想睜開了眼睛,眼睛當中光芒流轉,整個人又恢復到了以前那般清冷卻不失力量,站起身來,白紗裹身,就走出院外,墜入了云層之中。
夜晚,月色依舊如往常一般明朗,燕開庭坐在院中,呆怔怔地看著天空,也不知道在思索些什么。突然,就只見從云中落下一道身影,燕開庭驀地站起,是想也不想,就朝著身影下落的地方跑去!
無想仙子!
燕開庭一直不知道無想仙子的傷勢如何了,此次她下到飛靈峰,自己正好可以看看她現在怎么樣,好不好。如是想著,燕開庭就朝著謝無想下落的地方飛奔而去!
果然,就是在林間的木屋廢墟的位置!
此時的皎月,正在天中,潔白的月光照耀在木屋的廢墟之上,四周燒焦的痕跡讓謝無想響起了當晚的那道紅色光芒,是如此強盛,自己根本抵抗不了,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那紅光不斷擴散,蔓延開來.....想著想著,謝無想的臉上,出現了少有的憂郁神色。
沉浸在思緒當中,謝無想卻兀地開口,道:“你還要在一旁看多久?”
燕開庭悻悻地從旁邊的樹林中走了出來,道:“我只是想看一看,你恢復的怎么樣?”
“很好。”謝無想根本不看燕開庭,眼神依舊低垂著,也不知在看向哪里。
燕開庭不知道該說些什么,但也不愿意離去,兩人就這樣沉默地站著,與這幽靜的林間,也快要融為了一體。
看著謝無想的身影,燕開庭的思緒又回到了她暈倒后自己在空中接住她的一剎那,柔軟到仿佛沒有重量的身體,瓷白無瑕略顯疲態的面容,那纏繞著自己的白紗.....突然,葉南霜的那張邪魅的臉就出現在自己面前,燕開庭心臟劇烈地跳了一下,整個人都往下一墜,半跪在了謝無想身后。
“你.....”大概是被燕開庭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一跳,謝無想有些疑惑地望著燕開庭。
燕開庭道:“無想仙子,你可還記得葉南霜這個人?”
謝無想點了點頭,道:“自是記得的。”
燕開庭便將他那日晚上所見的都告訴了謝無想,非常激動地道:“就在剛才!他的臉突然就出現在我的腦海中,我的心臟就像是被人狠狠地擊打了一下!”
謝無想聽完燕開庭所說的話。眉頭皺了起來,問道:“你可確定沒有看錯?”
燕開庭點了點頭,道:“平日我與葉南霜很是熟絡,上次來到這里也是他帶我前來,似乎他一直都對這地方有著令人費解的好奇與著迷。”
謝無想思索一番,便覺燕開庭說的有道理,于是又問:“你此事還與誰說過?”
燕開庭回道:“寒州師兄。”
謝無想微微點頭,心下就有幾分了然,于是就朝著林外走去。
“無想仙子,你去哪里?”燕開庭問道。
“尋常弟子進入小有門均會登記在冊,我去弟子事務閣查詢一番便知。
“好!”燕開庭道:“那我便與你一同前去。”
燕開庭也是不假思索地脫口而出,說出后就馬上后悔,心想自己肯定要再吃一次閉門羹,可卻沒有想到,謝無想一言不發,根本沒有表態,只是朝前走著。
這等同是默認了!燕開庭心下終于一喜,便跟著謝無想向弟子事務閣走去。
弟子事務閣位于小有門的主區域,離大殿不遠,燕開庭自從進入小有門當天跟隨付明軒來過一次之后,便再也沒有來過。此時,已是夜半,弟子事務閣這幢三層小樓,只剩下一樓還有著一點昏黃的燈火在飄搖著。
謝無想走到了事務閣前,輕輕叩門,只是半天里面也沒傳來動靜。
謝無想又是扣門,仍舊沒有人來開門。燕開庭站在一邊,見狀道:“無想仙子,想必管事兒的給睡下了,你這樣敲門,他是不會醒的。”
說完,燕開庭就走到門口,對著木門一陣猛拍,嘴里還不斷喊著:“開門!開門!”
在這樣一陣不斷敲門當中,里面才傳來一聲沙啞的聲音,“來啦!!哎喲,誰大晚上的還要來這事務閣,敲這么大聲音也不怕折損了我這把老骨頭!”
順帶著一陣小跑,門吱呀一聲就被打開,一個身著小有門制服的老頭兒就出現在兩人的面前。
燕開庭道:“也不是沒有輕輕敲門,你不也聽不見么?!”
“嘿,你是哪位弟子,竟敢說起我的不是來了?!”那老頭盯著燕開庭,恨不得踹他兩腳。
“吳老。”謝無想朝著著老頭緩緩躬身,行了一禮,吳老才將視線轉移到謝無想的身上啊。
“哦!原來是無想仙子,在下有禮了。”吳老佝僂著身軀,向著謝無想回了一禮。燕開庭從不認識這老頭兒,也不知道他在門內具體是個什么身份,不過既然謝無想還要向他行禮,地位自然是與那些長老不相上下的。
燕開庭見狀,也趕忙向吳老行了一禮,道:“吳老,在下燕蕭然,方才失禮了。“
吳老重重地哼了一聲,也不理會燕開庭,只是道:“也不知如今這世道怎么了,什么人都往門內招!”
這話說得燕開庭滿臉黑線,就連一邊的謝無想都掩面輕笑了一聲。不過,能換得謝無想這么一笑,燕開庭便覺得自己就算被別人指著罵,心里也十分開心。
“吳老,我們來事務閣,是需要查詢一個弟子的相關信息。”謝無想說道。
“哦,原來如此,那就請隨我來吧。”說完,吳老便帶著二人走進了事務閣,無想仙子在前,燕開庭在后,燕開庭剛進門,身后的門吱呀一聲就給關上了。
跟著吳老往前走著,兩人便來到一處旋轉樓梯前,吳老舉著燈盞,在樓梯前停了下來,轉身對著謝無想道:“無想仙子,這事務閣頂樓可不是誰都能去的,你是沒有問題,那么這個小子.....”
“也是沒有問題的,吳老。”謝無想當即回答道。
吳老點了點頭,到了聲好,便與二人一同朝著頂樓爬去。
順著旋轉樓梯爬上了一陣子,一道木門就出現在三人面前,吳老伸出手來,在空出畫了一個看不出是什么形狀的圖案,然后嘴里念出一道咒語,便將那圖案印在了木門之上,頓時,木門變砰地一聲打開,透露出里面無盡的黑暗來。
“無想仙子,那你二人便進去吧,上面都有標示,找起來應該不難,我就不在這里打擾你了。”吳老說道,就將手中燈盞遞給謝無想。
“謝謝吳老。”謝無想雙手結果燈盞,又朝著吳老行了一禮,燕開庭也向吳老點頭致意,可是吳老壓根就完全對他不理會。
不過,燕開庭也不在意,此時只剩下他與謝無想兩人,心下高興還來不及呢!
走進頂層的這一件裝滿了各種卷宗資料的房間,燭光雖然只照到了一小部分地方,但也足夠讓燕開庭驚得下巴都要掉下來!
這么厚的卷宗資料,找一個葉南霜的資料,該有多么困難!
但是謝無想好似一點都不著急一般,向前慢慢走著,一邊走一邊四處看,手中燈盞的火光微微搖曳著,走到一個轉角,謝無想驀地停下神來。
“蕭然,幫我拿住燈盞。”
燕開庭聽見謝無想叫了自己名字,頓時心下就是一喜,趕忙接住了謝無想手中的燈盞,問道:“無想仙子是已經找到了么?”
謝無想點了點頭,瓷白的面龐在燭火的照耀之下反射著一片金光,連長長的睫毛都被鍍上了一層攝人心魄的金色。
謝無想伸出手來,一本冊子便從身旁的書架上飛了出來,緩緩落在了謝無想的手中。
比起其他的冊子來,這本冊子顯得要新很多,應該是不久才被放進這間卷宗室。
謝無想拿著那本厚厚的冊子就一頁一頁翻看了起來,燕開庭舉著燈盞,將光芒灑在冊子之上,好讓謝無想能夠看明白,自己也不自覺地就湊了過來,站在謝無想身邊,跟著謝無想看了起來。
只見那冊子之上均是記錄著弟子們的各種信息,包括籍貫,身份,以及修煉屬性等等,并且都是記錄著與燕開庭一同進入的那一批弟子,翻著翻著,燕開庭就看到了自己的名字,正準備看一看自己的信息在這上面是怎么記載的,謝無想就毫無留情地翻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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