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一世風流才子
初音雖說性子單純,但畢竟生活在外面世界,多少知道些外面流行的一些段子笑話,要是別人說這話,以她的性子,肯定會懶得搭理別人。但江小白說這話,她就忍不住笑了。
通過幾天的相處以及了解,她知道師父江小白從小生活在大山,少與外面接觸,雖說老成的不符年紀,卻對外面諸多不懂,自然也不知道其中有些其他意思。
想到這,初音臉色不由微紅,但嘴上笑意卻掩藏不住。
“你笑什么?”
江小白不懂她為何發笑,面露疑惑地看著她。
“沒什么,我只是覺得師傅你帶著圍裙的姿勢很可愛。”
初音有些俏皮地彎了彎眼睛,然后轉移話題地把小狐貍放下,把裝著柴火的背簍拿了下來,輕呼一聲。
“累死我了。”
“可愛?”
江小白被這個詞形容的有些無語,忍不住搖了搖頭,也不糾結剛才初音為何發笑,無奈地笑了笑,對她說了一聲:
“洗手去吧,我去下面。”
說完,就轉身去了后院廚房。
廚房里,照例的青菜肉湯面,地里剛摘的新鮮蔬菜,加上煙熏的山豬臘肉,不清淡不油膩。
再往上撒上一點香菜末,點上幾滴辣椒油,聞著清香撲鼻,吃起來辣喉舒爽,在大冬天來上一碗,吃的熱氣滾滾,喝一口熱湯,暢快舒爽。
飯桌上,初音和師父江小白對面而坐。
初音吃的香汗淋漓,時不時,抱著小狐貍,筷子夾住一根面條,喂給小家伙。
小家伙哼哧著嘴巴,還真吃的歡暢,不過似乎覺得辣,張著小嘴巴,伸出紅舌頭呼哧呼哧地吐。
初音見了小家伙這幅可愛模樣,笑的聲音如風鈴在吹。
而江小白倒沒理,只是埋頭如老學究般吃著碗中的面,一筷子一筷子,吃的非常有條理。
食不言,寢不語。
有些方面江小白遵循著古圣人書上的規矩。
吃完面后,收拾完碗筷家伙事,江小白端著一杯茶,坐在院子里的桃花樹下。
院子里這顆桃花樹隨著爺爺江淮子隱居在這幾十年了,一人合抱之圍,上面的老樹皮炸裂,顯出歲月的蒼勁。
老桃樹在這大冬天里頗為凋零,光禿禿的枝頭一覽無余,倒是枝條如筆走龍蛇般,蜿蜒盤旋,現出一種別樣的野性。
“初音,該檢查功課了!”
他朝著正逗弄小狐貍的初音喊了一聲。
初音如今在這院子里生活了七天,前三天安心待在這里恢復身體,什么也沒干。
老道當初用先天真氣配上神通,將其體內爆發靈氣全部禁錮,將初音從生死危局中拉了回來,但她瘦弱的身體受過靈氣爆發的沖擊,需要療理。
江小白就用了三天時間幫其調理過于虛弱的身子,不過好在對他來說不難。
三天后,初音身子雖然依舊虛弱,但好了不少,這時,他就讓初音一個人上山撿柴,并交給了他內丹修煉法訣《悟真篇》,讓其在山中邊撿柴,邊背誦上面的文字。
江小白沒當過人師,不知道如何傳道受業解惑,所以只能按照老爺子當初教他的法子去做。
他四歲能通讀《悟道篇》后,便被老爺子放山去撿柴,在山野中背誦這浩瀚卷理,在自然萬物中領悟書中的陰陽、五行、坎離、乾坤變化,其中頗有受用。
所以盡管初音是個姑娘家,身體還嬌弱,但他四歲也如此,便也少了一分憐惜之心。
初音聽到師父江小白喊她檢查功課,便正正經經地坐在樹下的石凳上。
那只小狐貍跟在后面跑,隨后像個小毛球般,一屁股蹲坐在桃樹老根上,輕輕哼唧了幾聲,黑曜石般靈性的眼珠子打量著樹下的兩人。
“背到哪里了?”
“七言四韻十六首第七篇丹詞。”
“好!你把前日你背下的悟真篇序再背一次給我聽。”
江小白喝了口杯中山茶,對初音淡淡笑道。
“還要背?”
初音靈氣的眸子微怔,想不到師父江小白來這一手,復查前日所學功課。
“我拍你記了后面的,忘了前面的。”
江小白想起了小時候爺爺給他檢查功課就是這樣做的,當時自己年紀小,記不住,總是死記硬背了后面的,就忘了前面的,吃了不少大眼睛珠子,所以他才對初音如此,想到這,不禁莞爾。
不過,這樣子做,還真有種為人師表的“優越感”!
“嗟夫!人身難得,光景易遷,罔測修短,安逃業報不自及早省悟,惟只甘分得終,若臨歧一念有差,墮于三涂惡趣,則動經塵劫無有出期,釋老以性命學開方便門,教人修煉以逃生死........奈何精神屬陰,不免常用遷徙之法。既未得金汞返還之道,又豈能回陽換骨,白日而飛天哉夫煉金液還丹者,則難遇而易成,要須洞曉陰陽,深達造化,方能追二氣于黃道,會三性于元宮,攢簇五行,和合四象,龍吟虎嘯,夫倡婦隨,玉鼎湯煎,金爐火熾,始得元珠有象、太乙歸真,都來片晌工夫,永保無窮逸樂.........”
《悟真篇序章》洋洋灑灑一千余字,從初音口中脫口而出,其聲鈴脆,似珠落玉盤,又如妙音天法,惶惶似大道之音。
待到背誦完,初音空靈眸子透出些許俏皮得意之色,對江小白盈盈一笑道:
“師父,初音背的怎樣?”
“不錯!”
江小白笑著點了點頭,問她:“你可明白這序章表的是什么意思?”
初音聞言,低首,眉眼間閃爍著思索之色,半晌,她抬頭道:
“人的生老病死可通過修煉來逃脫!”
“還有呢?”
江小白微點頭,繼續問她。
初音倒是沒繼續回答他的提問,只是眉眼里帶著濃濃的好奇,隨后神色帶著驚詫,像發現了什么不得了的秘密,對他道:
“師父,莫非這世間真有陸地神仙,長生不老?你也是,其實你活了很久的年紀,所以性格才這么老成。”
初音對江小白某些“古板”的方面,表示出對他年紀的懷疑、
“那個二十年前與我家的緣分是你說謊的吧,我總感覺這緣分太奇了,有點不真實。”
初音眼睛盯著江小白,突然像個八卦的小女生,她見識了師父江小白諸多不凡之處。
面對徒弟初音突如其來的浮想聯翩,江小白忍不住拍了拍額頭。
年少老成生生把我說成了老大爺!
(今天什么好日子,本書產生了兩位堂主,兩位大佬PK,讓才子要.....撒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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