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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陸綿綿隱約流露出來的崩潰，周霜霜卻很是淡定。
只見她點點頭，隨手將錢轉了出去，漫不經心答道：“嗯，不過這個是一次性的，跟真正的不太一樣。但是不用擔心，送出去他們體驗過就知道了。”
陸綿綿：……
VR眼鏡要長這樣子，她能直接吃了信不信？！
此刻，她心中的悔意已經達到了巔峰！
——自己好不容易經營出來的名氣，難不成，就這樣留個笑話嗎？
但她之所以一步步能走這么遠，重承諾也是一方面。
尤其是面對周霜霜，總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此刻沒得反悔，陸綿綿只好滿臉沉重：“行，我待會兒想辦法。”
“對了，”正準備開電腦時，她突然問道：“其他人那邊是怎么做推廣的？需不需要我配合時間？”
周霜霜抬頭看她：“嗯？”
“其他人？沒有啊，我就請了你一個。”
陸綿綿登時一口冷氣倒抽在喉嚨口，不上不下，嗆的嗓子疼！
——就她一個人！！！
——就送20副眼鏡！！！
陸綿綿終于忍不住自暴自棄的冷笑：這宣傳也是夠了。
如果那人不賠個底兒掉光，她綿綿就跟她姓！
她是抱著萬念俱灰的念頭開直播的。
所幸，功底在那兒，就算心不在焉，也依舊將氣氛營造得很好。然而眼見著直播時間即將結束，陸綿綿的心情也不由有些焦躁。
這可是自己第一次接廣告呢，怎么就一時瞎了眼，接了這么個奇葩？！
她的直播風格向來言語犀利，畫風清奇，綿綿軟語懟人不眨眼，風格很是獨特。
此刻陸綿綿想起擺在她床頭的那一箱眼鏡，索性不再做什么構思，直接大大方方的說道：
“謝謝大家這么久的堅持陪伴，今天呢，綿綿雪兔也有一項福利要送給我親愛的粉絲們……由于數量不多，暫時就先只送給粉絲榜排名前20位的朋友們……”
直播間的氣氛之前被她炒得火熱，此刻眼見還有福利，雖然許多人得不到，但不妨礙大家湊熱鬧集體歡呼，眼見著又是一波禮物刷刷送上……
陸綿綿眨眨眼，有點心虛。
但是已經到了這份上，她反而淡定下來。
“這份禮物呢，我也不知道是什么？大家知道我在閱微大學，不是一直很好奇我的室友們嗎？跟大家說一下，提供這份禮物的，就是宿舍里一位力拔山兮的蓋世……英雄！”
力拔山兮？！
這詞有意思，彈幕又熱鬧起來。
陸綿綿視若無睹，只是俏皮的眨眨眼：“她告訴我，只要各位拿到禮品的小伙伴，按照說明書上的步驟一步步來，肯定就會能感覺到無與倫比的驚喜——”
“是什么……”
“什么驚喜……”
“只有我的重點在女生宿舍里的蓋世英雄上嗎？”
彈幕紛紛又刷了起來。
“吶。”
陸綿綿拿起一枚盒子搖了搖：“現在，麻煩粉絲榜排名前20位的朋友們私信我地址，今天晚上，我會統一把禮物發出的………”
直播結束了。
陸綿綿虛弱的看著后臺大家秒回的地址電話，忍著心累開始將東西一一打包。
這5000塊錢，為什么掙起來這么虧心呢？
一邊嘆息著，一邊還得馬不停蹄給鄭維宏發消息。
“禮物你不用準備了，那些vr眼鏡實在太過高端，放在我這樣的小直播間里，很容易遭來罵評的，還是按你正常的宣傳計劃走吧。”
按下發送鍵，她的心都在滴血。
——有時候，理智是理智，誘惑，也是誘惑啊！
可惜她是個很有職業道德的人，既然接了周霜霜的生意，自然在不好在幫別人推廣同款產品了。
就算周霜霜給的那5000，并不含獨家費用。
而在星環城，萬事俱備，只欠東風的周霜霜此刻反而猶豫了。
她看向一旁給她做指導的林侖：“這么多種類，我到底該選哪一種呢？”
她帶過來的影視資源，可不僅僅只有一種。
——凡是這些年熱火的劇集電影，她通通都收集過來了。類型幾乎涵蓋了所有的分支，差不多是90后的她，追過的所有劇了。
“我要先上傳哪一部呢？”
林侖沉思了一下，接著問道：“你們自然人當年追劇的時候，這些劇是按照什么頻率播放的？”
周霜霜想想：“不一定。”
“有的一天兩集，有的一個星期兩集，還有的一個星期一集。”
“那么漫長的等待期？”
林侖驚訝道。
他反問：“憑你們自然人的記憶力，一個星期一集，不太可能記得清之前的劇情啊？”
“誰說的。”
周霜霜回答的萬分自信。
“看教科書不行，但是看電視劇這種休閑活動，肯定可以的。就算記不清，在新的一集播出時，也會都想起來的。”
這話說完，林侖眼中居然涌出一抹淡淡的敬佩。
“原來你們自然人，也不是什么都不行的呀！”
周霜霜白他一眼，嘀咕道：“我們本來就很優秀好不好？只不過比起你們來，某些方面差了些罷了……”
既然這樣……
林侖沉吟片刻：“既然你們自然人都能做到，我們肯定能做得更好。”
“那么，將所有類型挑選出一部，今天每部播放出兩集……等待反響吧。”
周霜霜問道：“你確定？”
“放這么多，不會混淆吧。”
“不會的。”
林侖自信滿滿：“你要相信我們的智力。”
一邊說著，一邊提醒道：“記住，標題寫的明白一些，我看了300年前自然人的各種宣傳方式，有很多都是試圖勾起人們哦哦好奇心再展開進行宣傳的……但在我們這里，基本行不通。”
周霜霜嘀咕道：“原來你們也承認，智人沒有好奇心的嘛……”
說歸說，她的動作還是很麻利的。
——所有資源全部上傳于智人公共論壇上。
標題也如林侖所說，起的相當直接又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