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女人如同聽到了什么讓她極其難以接受的話,瞬間大發雷霆,連面容都扭曲了,“逆子!你敢這么跟我說話!”
這時,一旁的胖理事忙走出來打圓場,“咳,哎,好了好了,你們母子倆,有什么話不能好好說的?”
此時此刻,葉綰綰的眼珠子都快掉下來了。
母……母子……?
殷悅容竟然是司夜寒的母親???
“咳咳咳咳……”葉綰綰嗆咳不止,“殷悅容是你媽?”
司夜寒沉默,片刻后才開口:“我跟她已經沒有關系。”
葉綰綰哭喪著臉,也就說確實是他媽媽了?
作孽!
她剛才居然還在這邊跟司夜寒八卦他媽媽八卦了這么久……
現場氣氛一度很尷尬。
殷悅容似乎也不想在外人面前失態,強行壓下了怒氣:“走!”
轉身走到一半,女人突然轉過身來,面上的厲色全都消失不見,幽幽朝著司夜寒看去:“阿九,寶寶的乖兒子,我給過你機會,別逼媽媽,好嗎?”
此刻,女人的神情稱得上溫柔到了極致,可是,出現在那張絲毫沒有歲月痕跡的美艷面龐上,卻令人毛骨悚然。
聽到女人的話,司夜寒的氣息幾乎是瞬間沉了下來,葉綰綰感覺到手心的大掌倏忽收緊,捏得她骨頭都發疼。
葉綰綰垂眸,反握住男人寬大的手掌,司夜寒的身體才緩緩放松下來。
這一場幾乎顛覆獨立州的危機終于解除。
嫡系生怕易水寒發難似的,一看仲裁會把人帶走了離開了,幾乎是第一個撤離戰場,緊跟著旁系也悄無聲息的紛紛撤離,最后是各大勢力和四大家族陸續離開……
偌大的戰場上,易水寒孤身一人站在中央,面上滿是空洞和麻木。
最親的人變成最大的仇人,沒有比這更可笑更諷刺的事情。
葉綰綰自己這邊都一團亂,也不知道該說什么安慰,只能想著回頭讓堂堂去安慰安慰他。
聶家家主和聶夫人似乎是擔心兒子,聶夫人一把拉住聶無名的手,“兒子,咱們回家……回家,啊?”
聶無名看著身旁的父母、妹妹、外公,看著一家人,眸底的陰霾一點點散開。
司夜寒朝著身后的副會長瑜紹看了一眼,瑜紹會意地點點頭,邁步走到聶無名跟前,“聶少,我帶你去見凌渺小姐。”
聶無名聞言目光頓時一亮,連忙開口,“她怎么樣?快帶我去!”
一旁司夜寒開口道:“放心,司夏原本準備用她挾持你,所以不會傷害她。”
說完繼續開口道,“關于仲裁會的規則,其實已經有不少人心存不滿,我會想辦法,只是修改規則的提案能否通過,我還需要去找一個人,暫時不能給你確定的答復。”
聶無名目光復雜地看了司夜寒一眼,最后嘆息一聲,拍了拍司夜寒的肩膀,笑道,“都是一家人,我就不跟你說謝謝了。”
司夜寒失笑,這句話,便是最好的感謝。
一旁的聶家家主和聶夫人聽到這話,似乎想要說什么,但終究還是什么也沒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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