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白素香的問題，石磊顯然一怔。
“我的境界？”
他表情古怪，似乎是在思考著什么。
“怎么？難道你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境界？”
白素香一臉驚愕，大為奇怪道。
石磊摸了摸鼻子，點頭道：“素姐，不瞞你說，我個人是什么境界，我真的不清楚！”
“你們的修為境界，都是以力量等級來劃分，但這種劃分制度，對于我來說并不準確！”
石磊手掌輕握，掌心之間九色光芒變換，每一種顏色，都代表了一種力量。
“我的力量，不在你們的力量體系之內，所以我給不出明確的答案！”
石磊的回答，讓白素香再次震驚，她美眸涌上一抹駭然。
武者的力量體系，幾乎都是想通，即便是元素系異能者，也無法超脫其中，都有明確的等級劃分，但石磊的力量，卻是超脫于這個體系之外？
她忽然發覺，自己似乎真的遇上了一個震古爍今，前無古人、恐怕后也無來者的絕世妖孽。
石磊咧嘴一笑，繼續道：“我是什么境界，這并不重要，我只知道，無論任何對手，不管強弱差別，只有打了才知道！”
一個人，最可怕的并非是他知道自己的極限在何處，真正可怕的，是一個人強大到連自己都無法估量。
石磊便是此中的后者。
“你這小家伙，還真是讓人意外啊！”
白素香不得不感慨，她這幾十年的修為，卻比不上石磊十幾年之功，若是讓她知道，石磊真正的修行時間連三年都不到，恐怕更是會震恐。
篝火晚會進行得熱火朝天，白素香跟石磊相談甚歡，似乎又回到了當初的極寒之地那段時光。
霍思燕站在不遠處，看到不食人間煙火的師父跟石磊聊得如此開心，心頭越發好奇。
一向沉默寡言，清冷無比的白素香，在遇到石磊之后，便好像變了一個人，臉上洋溢著極為自然的笑容，絕美艷麗。
霍思燕忽然想起一事，心頭一動，快步走了過來。
“師父！”
白素香看到霍思燕過來，含笑點頭，對石磊介紹道：“阿磊，這是我的徒兒，霍思燕，跟你一樣，都是京城大學的學生，她十幾年的生活，都在蓮花宗之中，現在久居世俗界，很多東西都不是很了解，你可以幫我照顧照顧她，別讓她吃虧！”
霍思燕看向石磊，目光有些羞怯，想到之前她還曾想將石磊綁走見幕纖纖，就面上微微火辣。
“哦，見過！”石磊目光落在霍思燕身上，一片淡漠，跟之前對白素香的微笑柔和全然不同，這讓霍思燕不禁心頭委屈。
“恩？你們認識？”
白素香有些好奇道。
“不認識，見過一面罷了！”
石磊擺了擺手，霍思燕更是一副受氣的模樣。她可是一等一的大美女，位列京城大學校花榜第三位，多少男生都跟她認識，以此為榮，唯獨石磊把她看成空氣。
霍思燕雖然有些嗔怒，但還是沒有忘記自己過來的要事。
她看向白素香，忽然開口道：“師父，既然您認識這么厲害的朋友，為什么不把那件事告訴他？看你這幾日愁眉不展，我都......”
“思燕，住口！”
原本面容柔和的白素香忽然一聲低喝，語氣極為嚴厲，讓霍思燕都怔了一怔。
這么多年來，白素香還從未跟她發過這么大的火。
石磊目光微凝，眼神中帶著一絲凌厲：“素姐，有什么麻煩嗎？”
白素香也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她輕輕擺手，笑容重歸臉上。
“沒什么事，連魔刑宮都被你給擊敗了，我還能有什么麻煩？”
石磊自然看出白素香是言不符實，但白素香的性子，向來堅韌，她不愿意說的事情，他就算再如何追問，仍舊不會得到答案。
“阿磊，素姐想聽你唱歌，可以嗎？”
白素香忽然回過臉來，一臉正色。
“唱歌？”
石磊咧嘴一笑，并未說話，起身走向了篝火旁。
剛剛舞畢的風欣桐看到石磊前來，心頭激動，還以為石磊是為她而來。
石磊從她身旁走過，來到了風欣月身前。
“這個東西，借我用用！”
風欣月心頭大為顫動，沒想到石磊會主動跟她說話，一時之間愣在原地。
發呆片刻，她這才趕忙將琵琶遞上，俏臉通紅。
石磊坐于篝火旁，五指在琵琶的每一根弦上撥動，不同的弦音被他耳朵清晰捕捉。
幾十秒之后，他忽然五指連彈，美妙的琵琶聲傳蕩開來。
風欣月和風欣桐美眸大睜，極為好奇，石磊每一個音律都掌握得十分到位，時輕時重，但指法卻雜亂無章，并不像一個彈琵琶的老手。
“難道......”
回想起方才石磊一根根弦撥動的場景，兩姐妹頓時駭然失色。
石磊剛才，居然是在試音，而且在極短的時間之內便掌握了琵琶上每根弦的音色音調，立刻便能完美地演奏出自己想要演奏的旋律。
“不只是在實力上如此恐怖，連音樂天賦，還有記憶力也如此強大？”
那些看出門道的人都驚駭莫名，心頭大為感慨。
人跟人相比，實在是差距太大。
“因為剛好遇見你......”
石磊歌喉一展，瞬間全場寂然，一道道震驚、艷羨、迷醉的目光都落在他的身上，風家姐妹更是瞬間呆住，美眸中異光泛動。
“這......他竟然還會唱歌？”
霍思燕咽了口唾沫，一臉的難以置信。
她忽然明白，為什么幕纖纖會對這個少年如此念念不忘，甚至到了茶不思飯不想的地步。
如此優秀的男子，世間僅有，誰人可比？
白素香面帶笑意，初遇之時，石磊就曾經為她唱歌，如今時隔兩年之久，這一幕是如此熟悉，那難以形容的完美演繹，讓她永生難忘。
在霍思燕沉醉于歌曲之際，白素香忽然對她道：“思燕，記住，那件事，不要再提，更不許讓他知道！”
霍思燕一怔，回過神來，大為奇怪：“師父，為什么？他這么強，您應該尋求他的幫助啊！”
白素香苦笑搖頭：“思燕，你不明白那個人的可怕，他身后更是站著龐然大物，難以估量！”
“以石磊的性子，若是他知道此事，定然不會坐視不管，可對方的實力太過強大，即便他戰力驚人，終究還是無法觸及那個層面，我不想連累他，讓他平添強敵，弄得萬劫不復！”
霍思燕心頭了然，原來白素香不愿告知，是為了石磊考慮。
她心頭涌上一抹酸澀，不甘心道。
“師父，難道您真的要認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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