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天才看著柳寒煙，很是遺憾道：“難得我兄弟看上你，你今晚就陪他吧。”
說完，趙天才又通過包間里的內線電話叫了一個陪唱小姐。
這位陪唱‘公主’，藝名小紅，大概二十三四歲，打扮的妖嬈無比，穿著方面則是怎么涼快怎么來。
剛進來的時候，這位紅小姐搞錯了服務對象，直接坐到了林小川腿上，小手直接就在林小川身上游走了起來。
一看就是‘老司機’。
不過，隨后她就被柳寒煙趕跑了。
“前輩，這是我的客人。”柳寒煙冷淡道。
這家ktv對員工要求很嚴格，是禁止爭搶顧客的。
不過，這個妖嬈的陪唱公主似乎很鐘情林小川。
她壓低聲音對柳寒煙道：“小妹，我們倆換換吧？”
“不行。”柳寒煙簡單明了道。
“為什么啊？”
柳寒煙看了小紅一眼，又道：“你又為什么非要去服務他？”
“因為，他長的很像我的初戀男友。”
“巧了，他長的也很像我的初戀男友。”柳寒煙平淡道。
小紅：...
“真的不行嗎？”小紅不甘心，又道。
“不行。”
柳寒煙依然是果斷拒絕。
小紅無奈，只好嘆了口氣，來到了趙天才身邊。
趙天才一臉郁悶啊。
“不是，美女，你什么意思？”
“嘻嘻，沒什么意思啦。看你朋友挺憨厚的，只是想逗逗他。”
“憨厚...”
趙天才嘴角微抽。
“你說的誰啊？不過...”
趙天才看了一眼柳寒煙又道：“那個陪唱公主看起來很高冷，不知道小川能不能應付？”
在趙天才的印象里，林小川雖然跟憨厚挨不這邊，但他并不擅長應付女人，尤其是這種高冷型的女人。
隨后，趙天才又看了林小川一眼。
林小川這會正表情緊張著。
趙天才想偷笑：“小丫，看到美女就想要，現在尷尬了吧。”
林小川現在的確有點緊張，但跟趙天才想的原因完全不同。
那邊。
柳寒煙看著林小川：“我都沒緊張，你緊張什么？男人來這種地方很正常吧？”
林小川無言以對。
聽柳寒煙這么一說，林小川緊張的心情也放松了下來。
但很快，他微微皺眉，然后道：“寒煙，你怎么會在這里？”
“打工。”
“以你的能力可以做很多工作吧？為什么偏偏是陪唱公主？”
“你生氣了嗎？”
“是。”
“為什么？”
“因為我喜歡你，可以嗎？”
柳寒煙：...
半晌后，柳寒煙才道：“任務。”
林小川沒有多問，只是淡淡道：“危險嗎？”
“有一點。”
林小川拳頭握了握，但沒有說話。
這時，張天才丟過來兩個麥克風：“你們倆也點歌啊。”
林小川抬頭看了一眼，趙天才和那個叫小紅的陪唱公主已經點了很多歌了。
大都是很老的情歌。
像《纖夫的愛》、《愛如潮水》、《最浪漫的事》、《一千個傷心的理由》等等。
在一大串的情歌中也夾雜著鄭智化的《水手》、周華健的《朋友》、張雨生的《大海》等經典流行歌曲。
在林小川挑選歌曲的時候，趙天才已經開始唱歌了。
一口氣唱了五六首歌曲，根本停不下來。
林小川微汗：“這貨是妥妥的麥霸啊！”
“林小川，你也來一首吧，我喉嚨都干了。”趙天才道。
“唱什么呢？”
“就唱《最浪漫的事》吧，以前我們去ktv，你是必點這首歌。但是，我到現在都不知道你想唱給誰聽。是伊樂姐嗎？”趙天才道。
“不知道呢，我失憶了。”
趙天才翻了翻白眼：“失憶真是好使。”
林小川笑笑，注意力集中到歌曲身上。
“我能想到最浪漫的事，就是和你一起慢慢變老...”
當這首陌生又熟悉的音律想起的時候，一些零散的記憶再次從腦海里擠了出來，眼眶再次有些濕潤。
這首歌，他并不是唱給伊樂的。
而是唱給柳如煙的。
“最浪漫的事是和你一起慢慢變老么...”
林小川嘴角露出一絲苦澀。
“怎么了？”柳寒煙開口道。
“想起你姐姐了。”林小川平靜道：“這首歌，我是想唱給你姐姐的。”
柳寒煙平靜的看著大屏幕，并沒有說話。
“林小川，你們倆在嘀嘀咕咕什么呢？唱啊。”趙天才又道。
林小川張了張嘴，最終還是沒有發出任何的音。
他唱不出來了。
那個他曾經想一起慢慢變老的那個女人，已經不在了...
趙天才愣了愣，把坐在他腿上的小紅放到地上，然后來到林小川面前。
“小川，怎么了？”
林小川沉默片刻，才道：“沒事，只是突然唱不出口了。”
“呃，那換一個。”趙天才頓了頓，笑笑道：“周華健的《朋友》怎么樣？”
“好！”
“這些年，一個人，風也過，雨也走；有過淚，有過錯，還記得堅持什么。真愛過，才會懂，會寂寞，會回首，終有夢，終有你，在心中；朋友一生一起走，那些日子不再有，一句話一輩子；一生情一杯酒...”
倆人現在心情都很低落，周華健的這一首《朋友》唱的兩個男人都是眼淚汪汪。
不知什么時候，小紅又一次來到了柳寒煙的身邊。
她點了一支煙，抽了口，然后道：“真是搞不懂男人啊，眼淚不值錢嗎？”
柳寒煙表情冷淡：“比你的眼淚值錢無數倍。”
“不是，小妹，你是不是對意見啊？”
“是的。”柳寒煙說完，眉頭微皺：“能不能不要再封閉的室內吸煙？二手煙對人體傷害很大的。”
小紅不以為然：“這里又沒有小孩子，我們四個成年人呼吸點二手煙又能怎么樣？”
柳寒煙沒再說話。
這時，小紅又低聲道：“哎，我看那個你和林小川彼此都不來電，我們倆還是換換吧？”
“不行。”柳寒煙毫不猶豫，直接拒絕。
“為什么啊！”小紅郁悶了。
這妮子到底在想什么？
柳寒煙沒有回答小紅，甚至沒有再看她。
她的目光落到林小川身上，沉默著，不知道在想什么。
這時，她的手機突然響了。
柳寒煙看了看來電提示，是魏家藝的號碼。
她不知道什么時候加的魏家藝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