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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代都市
何明軒電話中告知的這件事，無疑是一個重磅消息。
盡管任巖在此之前就已經知道這樣的事情會發生，但當真正得知猜想成為事實的時候，他心里還是出現了不小的情緒波瀾。
要知道，這可是蘋果公司啊！
市值近萬億美金的蘋果公司！
代表著整個行業最尖端位置的蘋果公司。
能讓蘋果接受之前會議中自己提出的底線條件，這就意味著自己干了一件史無前例的大事情，而且是屬于近來搞事最為成功的一件大事情。
對于龍芯而言，這就相當于讓蘋果這個本身就能算得上行業翹楚，位于行業金字塔頂尖位置的企業，在上邊又多了一個能壓著它的，而在金字塔的尖端上再人為去蓋這一層的，就是龍芯。
又在電話中與何明軒聊了幾句之后，任巖將電話掛斷。
“賣蘋果的準備把蘋果賣給我了……”
聽著任巖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在對自己說的話，張雨欣一臉懵逼。
一個小時后，龍芯總部董事長辦公室。
任巖接通了和庫克的電話連線。
雖然形式上只是電話會議，但參加會議的陣容，卻可以稱得上相當龐大了。
庫克為首，蘋果高層中負責重要職能部門的代表人物。
龍芯這邊，只是任巖一個人。
雖然對面的陣勢特別大，但任巖卻沒有絲毫緊張的感覺。
嗯，因為在任巖現在的視角里，他覺得這個會，也就是自己跟下屬安排工作是一個性質的。
可不嘛……人蘋果都準備簽賣身契了呢……
你見過領導和下屬講話會緊張的？
緊張的人，可不是任巖，而是蘋果這邊的人。
幾天之前，庫克剛剛將合作條件在會議上告知大家的時候，所有人都覺得庫克瘋了。
而在之后了解到龍芯的產品龍芯的技術之后，這些人的心態就直接瞬間改變了。
作為行業內的資深人士，他們比普通人更知道龍芯的這些東西將意味著什么。
所以對于庫克支持合作的態度，對于與龍芯合作的底線條件，再沒有人會疑惑。
這些東西，的確是值得蘋果付出代價，哪怕相當于把自己賣掉的代價，也必須去爭取的。
因為只要龍芯把其中一部分東西拿出來進入市場，那么整個市場必然會產生翻天覆地的變革，在絕對超前技術下的洗牌，就算是蘋果這樣的龐然大物……
也完全扛不住！
合作，是蘋果此時最好，也是唯一的出路。
“任先生，可以開始了嗎？”
庫克的聲音從耳機傳來。
任巖對著攝像頭點了點頭。
整個視頻電話連線的時長，是一個小時又四十分鐘。
對于如此陣容又是討論如此重大事情的會議而言，不到兩小時的時間著實算得上短了。
實際上這個時間還可以更短的……甚至一個小時都可以結束。
畢竟在整個會議流程之中，任巖說的最多的，就是類似于“嗯”“哦”“好”“好的”之類的詞。
因為蘋果方問題實在太多，所以任巖十分干脆地讓庫克帶著他們的人再來一次天朝，不過就在這之后，這幫人仍舊一直不斷地拋出各種問題，所以時間才花了一個多小時。
會議結束后，庫克忙著點兵點將包機再來天朝，而任巖則是準備享用午餐了。
和張雨欣一起。
因為龍芯總部后勤在任巖的高標準要求下，不見得比外邊的知名餐廳差，所以午餐這種事情，完全沒有必要去外邊解決。
除了用于招待重要客戶的宴會廳之外，龍芯也有自己只對內開放營業的餐廳。
一個包廂之中，任巖正在一臉淡然地喝著果汁。
坐在他對面的，是張雨欣。
“任巖，你之前說的那句話是什么意思啊？”
“哪句話啊？”
“就是那句……賣蘋果的準備把蘋果賣給你……剛才看你似乎很急，所以我也沒問。”
聽到張雨欣問起這件事，任巖放下盛有果汁的玻璃杯，輕輕笑了起來。
“字面意思啊……”
張雨欣有些捉摸不定：“字面意思？這個賣蘋果的……你肯定說的是庫克先生吧？庫克要把蘋果賣給……”
說著說著，張雨欣眼前一亮，但隨后反應過來的她卻是一臉呆滯：“不會吧任巖，這意思是……龍芯拿下蘋果了？”
“大概是這么個意思，但是不是現在就能拿下的，主要是……蘋果這玩意太貴，鑲金的，龍芯目前的狀態還買不起，需要再等等。”
“什么意思啊？”
“之前不是給他們了一個合作的底線條件嗎？龍芯要求在之后擁有收購蘋果三成股份的絕對權利，意思是只要龍芯愿意，那么蘋果必須交出這些股份來。”
“這個，我之前大概聽你說起過，難道……對方真的接受了這種條件？”
任巖似笑非笑地搖搖頭：“他們不接受也沒辦法啊，不接受就意味著之后被龍芯從市場中淘汰。我可不是趁火打劫的人，跟他們合作，對于雙方而言，實際上還是他們占的好處要多，比起將來的破產沒落，現在能夠被龍芯用這樣的形式接受，這事情簡直不要太好了。要是我是他們老板，遇到同樣的情況，我二話不說也會直接答應的。”
張雨欣聽著任巖說完，并沒有馬上開口，而是略微想了想。
雖然她不是業內人士，但對于蘋果的了解，實際上也是有那么一點的，除了之前不知道這家公司的CEO現在叫庫克之外，關于產品的東西，張雨欣是有一定了解的。
因為在使用任巖送給她這部定制版龍芯手機之前，張雨欣一直都在使用蘋果的設備，對于其產品的性能和品牌影響力，她是有一定認知的。
然而就是這么一家在世界范圍內數一數二的超一流企業，卻在任巖無比淡定的語氣中，宣告了即將被龍芯近乎“吞并”的命運。
一方面覺得這樣的事情不可思議，另一方面又覺得自己的男朋友似乎又在不經意制造奇跡。
在各種思緒的重疊后，張雨欣甩了甩腦袋。
“喬布斯要是知道他們這樣搞，估計會氣得踢開棺材板出來罵人吧？”
“你還知道喬布斯？”
“我當然知道啊！喬布斯可比庫克出名多了……”
任巖點點頭。
張雨欣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實際上對于大多數普通人而言，蘋果幾乎和喬布斯是能劃等號的，至于后邊的這個庫克，認知度比喬布斯低也是情有可原的事情。
畢竟喬布斯的光芒太大太耀眼了，以至于去世之后，大家仍然能記得這樣一個開創時代的偉大人物。
不過嘛……
“你剛才那話可說的不對。”
“哪句話？”
“踢開棺材板這句。”
張雨欣有些難為情：“好吧，我承認這樣說的確有點不禮貌。”
的確不太禮貌啊，喬幫主可不僅僅只是一個商人，他已經能算得上整個行業的傳奇人物靈魂人物了，得是比爾蓋茨那個等級的。
不過……
“我不是說你不禮貌，是你這句話說錯了。”任巖砸吧砸吧嘴，看了一眼旁邊過來送餐的服務生。
“任董，您需要調料嗎？”
“不需要，謝謝。”
說完之后，任巖繼續對著張雨欣開口道：“別說喬幫主去世了，就算是喬幫主死而復生回來接任蘋果CEO，他也只能心甘情愿把蘋果賣給咱的份。”
張雨欣：“……”
服務生：“……”
一頓愉快的午餐結束之后，任巖親自駕車送著張雨欣到了未來老丈人家。
應未來岳父的邀請，今天晚餐他要跟張雨欣家里人一起吃。
不過這個下午，任巖還有別的事情得做。
首先是組織龍芯的高層開會。
雖然這個會議的確是為了應對庫克第二次來華而組織的，但側重點卻并不是常人能夠想到的地方了。
如果說之前龍芯在庫克來華前開會討論怎么招待庫克，怎么讓庫克對龍芯滿意的話……
這一次的會議，在畫風上是決然不同的。
從部分龍芯高層的發言就可以看出。
“任董，我覺得蘋果的云服務器技術也還湊合，我們要不要讓他們打包提供給咱們？”
“任董，我提議讓蘋果把旗下售后領域接入咱們龍芯的售后端，我的意思不是上一次會議中說的，他們幫我們完善售后這回事，我想的是讓咱們龍芯接管他們整個售后系統，以龍芯為主，蘋果為輔，你看怎么樣？”
“任董，蘋果跟幾家國外屏幕廠商的聯系頗為緊密，目前咱們龍芯實際上還蠻缺這一塊資源的，依我之見，要不然讓他們分我們一點？分個……百分之五十如何？”
“任董，華東生產基地缺技術人員啊，他們蘋果人才那么多，是不是也應該分一點出來？”
嗯，類似這樣的話，不斷從會議桌上曾經在庫克面前表現出無比紳士風度的龍芯高層口中說出。
之前是研究怎么招待庫克和蘋果的人，這一次嘛……
大家一起在研究怎么坑蘋果最劃算。
而在會議最后。
“咳咳，我來做個總結吧！”
“大家提出的意見呢，都是非常切合實際的，結合咱們公司目前所處的現狀，大家考慮問題的角度實際上都還是正確的。”
“我剛才想了想，本來是準備采取部分意見的，但現在又轉變了態度。”
任巖拋出了一個問題。
“我問你們，咱們將來是不是會和蘋果成為一家人？”
所有人都在點著頭。
“而且，我們的地位是一家之主這個級別，對不對？”
大家又跟著點頭。
“那還跟他們講什么道理啊，看上的直接拿就行了，考慮那么多干啥？”任巖無比淡定地說出這樣一句話。
何明軒忍不住了，他抽了抽眉毛。
“不是……任董，咱這么做，是不是有點不地道啊？聽著跟山賊土匪似的……”
任巖笑了笑：“怎么就不地道了？”
“我問你，你家里誰當家作主？”
何明軒愣住了。
任巖搖了搖頭，繼續說道：“換個說法，要是你爸媽對你有要求，需要你抽時間陪他們，需要你給他們買大房子，這些事情你是做還是不做？”
何明軒沒有遲疑：“當然得做啊！”
“那不就得了嗎？”任巖再次一笑：“都跟你說了，咱現在是一家之主……”
“是蘋果的爸爸！”
眾人：“……”
下午任巖主持的會議結束后，為了把龍芯需求更加細致化的闡釋出來，龍芯的諸多高層仍將繼續會議，將和蘋果接觸這段時間以來發現的問題和現狀再做一個仔細梳理。
而任巖，則是拍拍屁股離開公司了。
畢竟，他是龍芯的老板嘛……
龍芯是蘋果的爸爸，而任巖是龍芯的爸爸。
天大地大，爸爸最大。
尋思著自己留著參加這種會議的話，也發揮不了多大的功效，所以任巖才會先行離去。
畢竟術業有專攻，大部分專業領域的事情，他還真不咋懂。
自己已經把坑人的方向給指了出來，至于怎么坑，這是專業的人應該做的事。
作為一個老板，總不能臟活累活都自己來，要不然招這么多人，養著他們干嘛的？
張家。
雖然距離上一次任巖到家里來吃飯并沒有過太久時間，但這一次任巖過來，張國邦的開心，是寫在臉上的。
飯前，兩人在茶幾旁聊著天，一如任巖第一次到張家來初來乍到時。
坐著的位置，面前的茶杯，都是一樣的，不一樣的地方，除了視線里那幅已經上交給國家的《駿馬圖》消失之外，是兩個人的心態發生了徹底的變化。
以前張國邦對任巖是不滿意，現在變成了極其滿意。
任巖以前感覺搞不定未來老丈人，現在則是不需要他搞定了……
他感覺未來老丈人現在對他的親切程度，已經能趕上張家的幾個親兒子了。
“小任啊！你最近可是讓咱們這些老頭子開了眼了……之前聽雨欣說，你們龍芯現在正在準備和蘋果進行合作，合作還是以龍芯為主導的，雖然我不是很懂你們這個行業，但天朝企業能做到這樣和國外巨頭平起平坐的程度，還是在這樣一個天朝企業屬于非常弱勢地位的行業，實在是不容易啊！”
平起平坐？非常弱勢？
不存在的好嗎……
雖然心里這么想，但任巖并沒有馬上把蘋果都快被自己龍芯給買了的事情給說出來。
在長輩面前，謙遜是最重要的。
“還行吧，主要是，咱們天朝也不就是他們老外眼中的軟柿子就是了。”任巖笑了笑。
張國邦還準備說什么的時候，張雨欣走到了任巖坐著的沙發后邊。
“任巖，幫我弄一下這個……我那個龍芯ID密碼忘記了……”
任巖接過張雨欣遞來的手機，起身對張國邦笑道：“伯父，我去幫雨欣弄一下她手機。”
“去吧！”張國邦呵呵一笑。
看著任巖和張雨欣一起離去上樓的背影，張國邦是怎么看怎么覺得這倆般配。
美滋滋地笑了笑，他拿出自己的手機。
張國邦的手機，也是由任巖送給他的龍芯手機定制款。
打開瀏覽器，張國邦點開了一個純英文的網站。
不要覺得老一輩的企業家就是啥都不懂，實際上張國邦因為早年出國的原因，掌握著四門外語。
這個英文網站，是一個比較大的新聞網站，內容主要是商業方面的。
張國邦閑暇時，有著在這里看新聞的習慣。
網頁刷新出來。
如往常一樣，他選擇了一個自己熟悉的板塊進入。
這里會囊括各個領域的最新最全的要聞，比國內相關新聞出來要早很多。
當張國邦看到加粗加亮的一段英文標題后，他瞬間皺起了眉頭……
“這……這……”
“蘋果發布公告……”
“將與天朝龍芯展開前所未有的深度合作……”
“有意……”
“讓龍芯入股？”
張老爺子傻眼了。
P.S.近5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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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體不適中，今天早點更，明日再接再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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