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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92:問與答(各種求啊~你們懂的)


更新時間:2017年12月13日  作者:御宅煙魔  分類: 歷史 | 秦漢三國 | 御宅煙魔 | 并州李義 
0192:問與答(各種求啊你們懂的)

0192:問與答(各種求啊你們懂的)

朝堂之上,所有人震驚的看著李義,顯然都被他剛才所言的祖訓給震住了,畢竟“絕對不可為朝廷效力”這種話,雖然可能昔日那李陵確實是有各種的冤屈,但就算能夠理解,聽起來也實在過于刺耳。

同時,明明有祖訓留下,但李義如今卻有出仕了朝廷,這顯然是有違祖訓的!要知道在這個時代,世人對于祖訓看得可是非常重的,或者說,對于先人是非常敬仰尊重的。

就好像朝廷的某些制度,就算眾人明知道不好,但因為祖訓,卻也沒人敢去改正。士大夫們不敢,皇帝也不敢,因為很容易就會被扣上一個對先人不敬的大帽子。而這個帽子一旦扣上,別說仕途了,可能身家性命都可能直接因此而丟掉,

而看著眾人的表情,李義并沒有慌亂,因為這一切都早在他的預料之內。“陛下,諸位,還請聽我一言!”李義環視了一眼眾人,最后看著靈帝劉宏恭聲說道。

“子康快快道來!”聽到李義的話,劉宏連忙催促道,可能他自己都沒有發覺,在這一刻,他顯得過于急躁和不安了。不過他沒有發覺,不代表其他人沒有發覺,而這種發現讓他們心中分別有了某種想法,不過卻沒有多說什么,而是靜靜的看著李義。

因為此時他們任何的話語其實都沒有什么用處了,看得就是李義能不能說出一個讓所有人都接受的理由。如果能,那么這件事情自然就不會有任何問題。如果不能……那問題可就來了。

“陛下,諸位,昔日先祖雖然蒙受冤屈,但卻并沒有因此而憎恨本朝。這也是為什么雖然得知了那件事情后,但先祖依然只是默默的生活在塞外,沒有借此答應胡人單于的要求為其效力!”李義環視了一眼眾人后,看著劉宏恭聲說道。

“先祖雖然身在塞外,周圍皆盡胡虜,但他的心,一直都是向往著漢土!這也是為什么先祖會留下臣這一脈,就是希望他們能夠有早已日重返漢土!因為先祖知道,就算他穿上了胡人的服侍,編了胡人的發辮,依然還是一個地地道道的漢人!”李義用一種頗為低沉的腔調說道,似乎是在為李陵的遭遇感到悲痛。

而這番話,也讓劉宏的臉色稍緩,袁隗等人更是**著胡須連連點頭,也不知道是贊同李義的話,還是覺得李義這番話說得很好。

“但!”李義說到這里,忽然話鋒一轉,看向眾人的眼神充滿了無奈,“但這些事情終究只有先祖自己知道,他身邊根本沒有任何的朋友兄弟能夠幫助他,就算他的胡妻,也不過只是胡人單于為了監視他和拉攏他而已……”

“雖然先祖未必知曉隴西李氏的遭遇,但他又如何猜不到如果自己的子孫后代在被發現了身份后,可能會遭遇到的狀況呢?當時先祖所想的,只是希望自己的子孫后代能夠有朝一日返回漢土,重新作為一名漢人堂堂正正的生活下去。”李義無奈的嘆息著。

“既然如此,那為何李君候如今又愿意出仕了呢?恭記得,昔日李君候的家君就是以祖訓為由,拒絕了許多次的招攬。”就在此時,中常侍之一的張恭忽然開口問道。而他的這番話,劉宏聽得連連點頭,但那邊皇甫嵩等人的臉色卻變得很難看。

理由很簡單,張恭的這個問題直接就問到了最關鍵的問題上,不管李陵昔日為什么留下這個祖訓,那其實都和他們沒有任何的關系,關鍵是,李義為什么違反了祖訓呢?要知道包括李彥在內的李家數代人可都是老老實實的遵守著祖訓,為啥就李義部遵守呢?

而且,張恭乃是中常侍,雖然只是中常侍中沒有什么權利和影響的人,但他確實張讓那邊的人。他開口,就意味著以張讓為首的官宦黨派要開始阻擾這件事情,甚至借此打壓李義了。

只是對此,李義依然不慌不忙的答道,“回張常侍,義之所以選擇違背祖訓,卻正是明白了先祖這個祖訓的真正含義!”

聽到李義的話,張恭的嘴角忍不住撇了一下,顯然對李義的這番話很是不屑。只是他正向開口嘲諷兩句,那邊劉宏卻感興趣的問道,“真正含義?子康快快道來!”不得不說,此時劉宏的表現就仿佛是那種最佳聽眾一般,又或者,他對于知道李氏的真相有著非常大的興趣?

“回陛下!先祖當時為什么會留下這個祖訓?任何事情的發生都會有其原因,就像先祖投降胡人是為了探查胡人的蹤跡一樣!他之所以留下這個祖訓,并非是真的不想讓子孫為朝廷效力,而是出于擔憂!先祖擔憂子孫在被察覺到身份后,無法過上安定的生活,甚至會再次被迫離開漢土!”李義恭聲對劉宏說道。

“但自光武皇帝撥亂反正,重新恢復漢室威嚴之后,天下早已經和先祖所在之時大為不同!所以臣以為,先祖的這份擔憂顯然已經不存在了。”李義沉聲說道。

隨后,李義看了張恭等人一眼,又再次說道,“而臣久居九原,自幼時就飽受胡人侵擾之苦,那個時候臣就發誓,有朝一日定要讓那胡人血債血償!讓那些茹毛飲血的胡蠻明白什么叫做犯我大漢天威者,雖遠必誅!”

“說得好!”劉宏聞言頓時激動的拍案而起大聲叫好著!而袁隗等人也連連出言贊嘆,就算是張讓等人也不得不跟著附和。

這句話乃是昔日西漢名將甘延壽和陳湯在攻滅匈奴郅支單于后,對漢宣帝劉詢的上疏中提到的話。雖然早有人說過,不過如今李義再次說來,顯然還是讓一心想要重現武帝之功的劉宏激動不已。而劉宏如此,其他人如何敢不附和?

只是等到劉宏激動的差不多了,卻又有一人開口了,“李君候的志向我等自然是佩服的,但李君候對祖訓的理解……雖然似乎很有道理,但卻不知道天下士子們是否也會如此想呢?”

眾人轉頭看去,卻是大將軍何進!

一瞬間,整個朝堂的氣氛忽然為之一變,袁隗等三公雖然臉色如常,但從他們眼底的陰霾卻可以感受得到,他們對何進的這一次開口有多么的不滿。

他們沒辦法不對何進產生不滿,雖然何進這一次開口似乎只是很正常的在質疑李義,但顯然,在袁隗等人的心中,這絕對不是一次單純的質疑,而是何進倒向宦官集團的證明!

事實上這場平反從一開始就不可能正常的進行,雖然看起來只是李義想要為其先祖平反如此簡單的事情,但朝堂之上發生的事情又什么時候會有小事了?尤其是在擁有士大夫、宦官這么兩大黨派的情況下更是如此,哪怕是那種看起來對于朝堂來說應該算是雞毛蒜皮的小事,兩大黨派也會瞬間將其擴大化,進而對對方進行攻訐。

這種斗爭在之前黃巾之亂爆發時稍微平息了,但隨著黃巾之亂被平定,他們之間的斗爭也隨之再起,李義、皇甫嵩、朱儁,乃至麾下那些將官們的封賞,就是兩大黨派斗爭之后的結果。

固然,李義三人的戰功無論怎么斗爭都是不可能抹平的,畢竟他們的戰功是實打實的擺在那邊,就算想要抹黑,看起來也是毫無破綻。但這種大頭從來都不是兩邊看重的地方,畢竟能夠取得戰功大頭的人,基本都是難以撼動之人,不然也不可能在那個位置上一直坐著。所以兩邊真正爭的,還是低下的那些將官。

不過從初步來看,士大夫這邊毫無疑問占據了上風。這也是顯而易見的,畢竟士大夫這邊擁有恐怖的人才儲備,而不像宦官那邊,大部分都只能依靠各種利誘。而在之后,袁隗三人又將拉攏的目標放在了李義的身上,雖然從師門以及李義的交友方面來看,他完全可以說是士大夫這邊的人了,不過因為李義實在太過于年輕,而且又是純粹的軍伍出身,這讓袁隗三人還是打算試探一下李義的想法。

結果自然讓袁隗三人非常滿意,雖然不知道在未來能不能控制的住李義,但最少如今,李義將成為士大夫這邊相當不錯的戰斗力。只是這份高興還沒有多久,何進卻在這個時候站在了宦官那邊。

他們不知道何進是真的被宦官拉攏過去了,還是因為單純對李義的敵視,但何進如此在這種場合做出這種選擇,無疑是代表了某種訊息。

“難道是因為何進認為我等如此支持子康,是為了將他的權利奪去?”袁隗等人沉思著。如果何進真的被宦官拉攏過去,那么他們有些策略就不得不改變了,但如果只是因為敵視李義,甚至為了給他們施壓而這么做的話……那他們似乎也得改變策略了。因為一直以來在他們的心中,何進可從來都算不上什么同等的對手。

而另外一邊,說完這句話的何進雖然面色如常,但心中的緊張和后悔卻只有他自己知道。是的,他后悔了,雖然他確實對之前何苗提出的建議有些心動,但他終究還是覺得,只有依靠士大夫們他才能在這個位置上待下去。

只是看到三公一個接一個的幫李義說話,一種非常不爽的心情油然而生,要知道三公等人可從來沒有如此對待過他!同時,何苗的那些話又再次出現在了何進的腦海中,隨后,那番話就脫口而出。

如今,看到三公面無表情的坐在那邊,何進的心中充滿了苦澀,尤其在看到張讓那一副笑呵呵的模樣,這種苦澀就更甚了。“難道我真的只能投靠這閹人才行?”何進心中有些無奈的想著。

這種事情發生之后,三公等人對自己的態度肯定會有所轉變,屆時如果張讓袖手旁觀的話,何進接下來的日子肯定不會太好過。只是話說回來,朝堂上的斗爭,如果不能夠保持中立的話,那么肯定就得選擇一邊站隊,而何進想要騎墻的想法,顯然是過于天真了。

“嗯……何卿所言確實也不無道理。”就在此時,一個聲音響了起來,卻是靈帝劉宏,只見他面帶微笑的看著眾人,似乎完全沒有感覺到因為何進那番話之后,而有所轉變的氣氛。

“回陛下,大將軍所言確實有理,因為這一切都不過只是臣的一面之詞。只是,臣自幼就感受到了胡虜對我大漢的威脅,更聽聞先帝之時,先有外戚梁冀專權,后有宦官候覽、王甫等人亂政,弄得朝堂烏煙瘴氣、地方民不聊生。”李義看著劉宏高聲說道。

“臣自幼就被然明公、威明公兩位恩師教導要忠君愛國,臣堂堂七尺男兒生于天地之間,上不能報效國家,下不能造福百姓,就算因為遵守祖訓而守住了孝,但卻也失去了忠……”李義說道最后,忍不住嘆息起來。

“臣雖然可能因此而愧對先祖,但卻未愧對家父的養育之情,也不曾愧對恩師的教導,更無愧于國家和陛下!自古忠孝兩難全,如果先祖真的因此而怪罪于我,那就待臣死后,在去向先祖謝罪吧!”李義說著,直接拜倒在了劉宏的面前,語氣帶著一絲悲傷和無奈,頗有些催人淚下的感覺。

而實際上,靈帝劉宏確實被感染到了,雖然可能他本身就是一個滿情緒化的人,“子康快快起來!快快起來!”說著,劉宏直接起身走到李義的面前將其扶起,隨后拉著李義的手深情的說道,“子康報國之心天地可鑒,至孝之名更是人盡皆知,朕相信,子康的先祖是絕對不會怪罪于你的!更別說在平反之后,子康先祖非但不會怪罪你,反而會以你為榮呢!”

“多謝陛下!”李義聞言連忙再次拜倒在地恭聲道謝著,順便將手從劉宏的手中抽了出來。老實說,他真的很不習慣這種情況,尤其當劉宏拉住自己的手時,還用一種難以言喻的眼神看著自己。

見狀,劉宏再次將李義扶起,隨后將其按在了座位上,“子康啊,你再這么動不動就下拜的話,我可就要生氣了”劉宏按著李義的肩膀笑道,只是看他那笑呵呵的表情,以及充滿寵溺的語氣,又哪里有半分怪罪的模樣呢?

“我記得歷史上,陛下似乎……應該……大概……是喜歡女人的吧?”李義心中有些擔憂的想著。沒辦法,自從他進京之后,劉宏在他心中的形象就不斷在改變,尤其某些時候,甚至給李義一種劉宏其實是彎的的感覺。這如何讓李義不害怕?

月下樓閣,雨彈朱窗,人斷腸,已絕望,夜太漫長;蹄聲狂亂,花以殘,笑泛黃,獨猶憐傷,空留惆悵。

這個畫面只是稍微在李義的腦海中浮現一瞬,就差點嚇得李義罵出聲來。顯然,他是絕對不希望發生這種恐怖的事情。只是……他似乎真心拿劉宏沒什么辦法啊。

而一旁,袁隗等人聽到李義的話不斷笑著點頭,顯然他們對于李義的這番話非常滿意。不管李義說的是真是假,但最少在他們聽來,這無疑是一個非常好的解釋。忠孝兩難全,自古以來就是如此,雖然漢朝以孝治天下,但和忠比起來,孰重孰輕?雖然在座的所有人都不敢隨意開口。因為這種問題本身,就是只能做不能說,因為怎么說怎么錯!

另一旁,何進臉色陰霾的看著劉宏和李義,他明白,自己的一時沖動并沒有換來一個讓他滿意的結果,相反,如果這么下去的話,恐怕李義為李陵平反的事情就這么定下來了。不遠處的張讓等人也同樣是如此表情,同時他們不斷向何進使著眼色,希望他能夠繼續追擊。

只是可惜,雖然何進不想看到李義為李陵平反成功,不過他最終還是選擇了沉默。剛才的話就已經夠得罪袁隗等人了,如果還死纏爛打的話,那無疑就代表何進徹底倒向宦官這邊,這,可不是何進想要看到的結果。

是的,他還想要騎墻,他依然還在猶豫到底要站在那一邊,當然在他心中最希望看到的,還是自己才是那個掌控朝堂的人。只是可惜,最少目前看來這件事情基本沒有什么可能。

看到何進在那邊裝傻充愣,張讓心中暗罵了兩句,不過卻也沒有太在意。畢竟何進剛才那番話,已經證明了一些事情,接下來只要他繼續努力,未必不能將何進徹底拉攏過來。“不過,與何進聯姻的事情必須得立刻進行!而且絕對不能失敗!”張讓心中暗想著,同時對另一名中常侍高望使了個眼色。

隨后就待靈帝劉宏重新回到座位上后,高望看著劉宏恭聲說道,“陛下,臣以為李君候先祖平反一事,臣等就算如何討論,如果沒有史官在場,并且由他們點頭,這件事情也是沒有辦法確定下來的。”

“嗯……”聞言劉宏臉色有些為難,因為如果說他最討厭的人是誰,那史官絕對是名列前茅。只是他對于高望的話卻也沒有任何辯駁的余地,因為高望說得完全沒有,就算他拍板了,三公等人也都同意了,如果最終史官不同意,那么一切也都改變不了。畢竟平反怎么平?不就是傲寫入史書之中嗎?

除非劉宏希望自己被史官在史書中再加一筆,說他強行為李陵平反云云,而這些,是他絕對不想看到的。

“既然如此,傳馬光祿前來議事。”劉宏有些無奈的說道。

自從劉秀建立東漢以來,撰史的權利逐漸由太史令的身上轉移到了其他官員兼任,而太史令則專管管天時、星歷以及瑞祥災禍等記錄。而這馬光祿乃是光祿大夫馬日磾,大儒馬融的族人。而在之前,同他一起撰寫漢記的人有前太尉楊賜之子楊彪,以及大儒盧植和蔡邕。

順便一提,這本漢記是一本從光武帝劉秀到如今的紀傳體史書,因為官府設于東觀,也稱東觀漢記,同時也是第一部又多人撰寫修改的當代史。

不多時,馬日磾就趕了過來,在聽聞了事情的始末后頓時就陷入了沉思。而見狀,劉宏等人卻也沒有催促,因為他們也知道馬日磾的脾氣,對于撰史可是相當嚴謹且固執。

約莫一炷香的時間,馬日磾恭聲對劉宏說道,“李君候乃是至孝之人,又是威明、然明、公祖三位明公的弟子門生,更是伯喈之婿,所說之言,自然是可信的。但……”馬日磾說到這里,搖了搖頭卻沒有說下去。

“但是什么?!”劉宏飛快的問道,看他那急切的模樣,似乎發起這場平反的人其實是他才對。

聞言,馬日磾搖頭苦笑道,“回陛下,臣的意思是,這件事情終究沒有任何的證據可言,雖然從李君候的話中推算出來的這個結果,確實很有可能是真相,但……”

“馬光祿,任何事情的真相永遠都只有一個,先祖昔年投降胡人之事,是無論用任何的話語都無法否定的事實,而義也從來不打算為這件事情多加辯駁。但是!”李義話鋒一轉又再次說道,“如今史書所記載的,雖然已經偏向于先祖,但終究沒有人能夠給這件事一個最終的結果,這也讓許多人借此污蔑義的先祖,所以義才會希望能夠為先祖平反……”

“不過,義也知道身為撰史之人需要的是絕對的客觀性,所以馬光祿如果認同義的話,覺得義的先祖確實是義所言的那般,那就懇請馬光祿在撰史之時,將義所言的這段寫下。”李義恭聲說道。

“這……”馬日磾聞言思考了一番,隨后轉身對劉宏恭聲說道,“如果陛下確實要為李君候的先祖平反,臣不會反對。不過李君候之前所言,以及今日之事,臣會記錄于史書之中。”

“嗯……”劉宏聞言沉吟了一下,隨后掃視著眾人問道,“馬光祿既然都這么說了,那么諸位還有什么要說的嗎?”

“臣等同意馬光祿所言。”眾人聞言恭聲應著。

“很好,既然如此,就這么定了!翁叔,就由你來撰寫招文!”劉宏聞言笑道。

“諾!”馬日磾聞言連忙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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