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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9章:真是不自重


更新時間:2017年12月09日  作者:萬歲爺耶  分類: 言情 | 現代言情 | 婚戀情緣 | 萬歲爺耶 | 重生軍嫂養成計 
第479章

第479章

作者:八月薇妮

不知何時,桌子對面,探出一個毛茸茸白色的貓頭來,離奇的是,貓頭上居然端端正正地戴了頂道冠,俗話說“道有九巾,僧有八帽”,如今貓頭上戴著的,便是九巾中之純陽巾,本是端正的純陽巾,戴在一只貓頭上,這情形委實古怪之極。

秀行幾乎縱身往后跳出去,煞是吃驚地望著面前戴著純陽巾的貓,卻見它一雙貓眼,不知何故竟變得彎彎地,渾似人眉開眼笑的模樣,正雙眼放光地望著面前貓爪,——爪子里頭捧著的,恰恰是方才在桌子上的那幾塊銀子。

“終于到手了。”此貓竟做人聲,竊竊地笑了幾聲,一只爪兒抬起來,在嘴邊捂了捂。

“一只……貓!”秀行大驚失色,往后跳出一步去,“神威如岳呢?!”

那只怪異無比的白貓聞聲,眼神才依依不舍地自銀子上移開,看了秀行一眼,說道:“你是在找秋水么?”

這聲音,赫然正是秋水君的。

秀行驚得色變,伸手捂住嘴,驚駭看它:“你、你是神威如岳?你怎么變成這幅模樣了?一只貓!”腦中飛快在想,“難道你的元身就是一只貓?一只貓居然也能修道,且修成這幅模樣,真是難得……”

“住嘴!”貓傲慢地開口,道,“丑丫頭,吾是吾,秋水是秋水,方才不過是借他的聲音嚇退那幫小子罷了。”此刻,貓的聲便又變作中性的陌生聲音。

秀行震驚地望著這只會變表情的貓:“你是……貓妖?”看看貓,又看看它頭上戴著的道冠,忍不住伸手想去摸一摸是否是真。

“毫無見識的丫頭,真是無禮之極,”貓似看穿她的心事,嗤之以鼻道,低頭倨傲地舔舔爪子,“吾乃靈貓是也。”

秀行呆了呆:“靈貓,……你拿走了我的銀子。”猛地醒悟。

“這是吾的銀子。”靈貓轉開頭。

秀行道:“原來你是一只貪財貓妖!”

靈貓渾身的毛微微豎起,大聲叫道:“無知丫頭,若不是方才吾嚇退那些人,你會賠得更多,不知感激,反而污蔑,吾要懲罰你。”

秀行呆道:“你說什么?你怎知道我會輸?”

靈貓哼道:“吾就是知道。”

秀行怒道:“我不會!”

“反正銀子歸吾,”靈貓不屑,但忽然之間表情轉作驚慌,張開爪子當空揮舞,叫道:“慢,且慢!”

秀行不知發生何事,卻見靈貓身子懸空,竟是被人提著后頸皮揪了起來,靈貓奮力掙扎,倉促間把銀子一一吞下肚子,才松了口氣:“總算保住了……”

“靈崆。”冷冷淡淡的聲音道,“你又在捉弄人了。”

秀行望著單手拎著靈貓的秋水君,喚作靈崆的貓妖在他手中揮舞著短短地毛爪,秀行過去撥弄兩下,早不見了銀子的蹤跡。

秋水君見她如此,便道:“這只貓好吞金銀,秀行以后要多提防它些。”

叫靈崆的貓嚷嚷叫道:“什么叫做這只貓,叫吾靈崆大人!提防什么……你當吾堂堂地靈崆大人是賊么?”

秀行俯身去撓那雪白的貓肚子:“把我的銀子吐出來。”

靈崆正扭動著叫得起勁,見狀渾身的毛盡數豎了起來,叫道:“無禮丫頭,走開!竟敢摸吾堂堂靈崆大人的肚子!秋水,把吾放下,吾要一口吞了她。”

叫嚷至此,忽然停下,掀動粉色的鼻子嗅了嗅,重又怪叫道:“噫,她身上有股極好聞的味道……”

秋水君面色一沉:“靈崆,九渺山的規矩莫非你都忘了么?得罪了神君的后果如何,我想你不會想要試試。”

靈崆頓時便蔫頭耷腦:“總要提他,哼,看來清尊的面兒上,就饒了這丫頭。”

秋水君松手,靈崆輕巧落地,它的身子甚是白胖,難得動作極為靈活,落地后幾個起落,已經跑出院門。

秀行指著那只落荒而逃的貓,剛要說話,秋水君道:“它除了好吞金銀,倒是無別的癖好,放心罷。”口吻溫和之極,似是怕驚到秀行般。

他如此一說,秀行反倒不好大驚小怪了,何況名山大川,有一兩只“得道”精靈亦不足為奇,君不見前車之鑒?秀行撓頭道:“知道了,師叔。”

秋水君帶著秀行,出了小靈官殿,沿著山路往上而行,邊走邊道:“一切可還習慣么?為何你的額頭帶傷?”

秀行不愿提昨日之事,便含糊道:“不留神被樹枝擦傷了。”

秋水君早看出那傷絕非是擦傷,卻不說破,道:“我來替你療傷。”說著便站住,秀行亦停下,秋水君抬手,兩根手指交疊,緩緩放在秀行額上,手指上一道極溫和的白光緩緩而起,秀行只覺得額上一陣清亮,而后卻又熱熱地,極為受用。

片刻,秋水君一笑道:“好了。”秀行抬手小心摸了摸額頭,果然完好如初,一時感動:“師叔,多謝你。”

秋水君道:“舉手之勞,何足掛齒?”轉身復行。

秀行站了片刻,便也急忙拔腿跟上,看著他飄然如仙之身影,又一身清逸卓然的正氣,想到方才道士們私下所言,忍不住道:“師叔,我有幾件事,不吐不快,能否跟你說?”

秋水君回頭看她,道:“何事,你但說無妨。我怎么說也比秀行你大幾歲,能為你開解的,自是愿意。”

秀行望著他清明雙眸,心中泛起那隱在面具之后的金色流離眸光,便道:“上回我說神君是妖,師叔你說我說得又對,又不對,我不明白,可否請教?”

秋水君若有所思,點點頭道:“既然你一直執著于此,重又來問,我再不說,你未免會有心結……其實此事,當真說來話長,幾乎是千年前之事了,我也只是聽掌教說才得知的。”

秀行驚道:“千年前?發生何事?”

秋水君道:“當時掌教真人才也不過是個剛入門的道童,卻也有幸見識了那一場差些改變九渺之事。聽聞當時,有一頭麝精,仗著修煉數千年,化作人形潛入九渺,那麝精最會迷惑人心神,又法術高強,不知不覺之中,竟被她禍害了掌教,又暗布*法術,將九渺山上千余道眾盡數迷惑。”

秀行越是震驚,道:“果然是彌天大禍,那此事是如何化解的?”

秋水君道:“這便是神君之功了,傳說是神君出手。神君一出手便將麝精掐死,扔在地上,才免了九渺上的眾生徹底沉淪,不然的話,再被那麝精為所欲為下去,道眾盡數會迷失本性,化作精怪之屬,這堂堂的道宗圣地,也將變作妖魔之窟。——因清尊之功德等同救九渺道眾再生,掌教便向天禱告,自此奉清尊為神君。”

秀行呆呆說道:“原來如此,可……看那人那種驕狂討嫌的性子,總覺得他不似是個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且他又非修道中人……不會是早跟那麝精有仇罷?”

秋水君聞言卻笑道:“秀行你說的,倒似如神君所言。你有不知,當初掌教要奉清尊為神君之時,神君也是不愿,只說自己是受不了那麝精身上的香味而已。”

秀行愕然,道:“你看……我說嘛,噫,不過他倒是坦白的緊。”忽然之間色變,“且慢,為了不喜那香味就殺死同類,那倘若有一日我擦了香脂,他亦受不了,出手將我殺死,又怎么辦?”

秋水君搖頭笑道:“秀行你多慮了,這么多年來,不管是道眾還是輔神者,都同神君相安無事。先前也有些輔神者,喜歡涂脂抹粉……咳,總歸并未有事發生。”

秀行聽說這些機密,心中思忖片刻,終究又道:“但是,他畢竟也是妖,雖說有護教之功,但封為神君,是否有些太過?”

秋水君道:“此中自然另有緣由的。神君同一般妖物不同。其實,若說起法力跟修為來,神君恐怕比許多金仙更勝一籌,封為‘神君’,不過也只是一個名號,他自家其實并不在意,但說實在話,這稱號他確是受得起的。”

秀行喃喃道:“妖便是妖,又怎能徇私稱神呢?”

秋水君莞爾,道:“秀行,你可知道天劫么?”

秀行道:“自然知道的。但凡是非人升仙,便要經歷諸般天劫,歷經三重天劫后,便可升仙,若再要成大羅金仙,便再應三重,要成正神,還須三重,只是許多人熬到升仙便是了,歷經天劫而成正神的精怪,極少才有……如何?”

秋水君道:“那你又可知道,神君已經歷經了多少重天劫了么?”

秀行道:“我……不知,可他如今仍舊是妖神,恐怕是未曾成功罷。”

秋水君道:“神君修煉,足有萬年,期間經歷的大小天劫,不計其數,且每一次都是應劫過了的,并非是秀行你所說的未曾功成。”

秀行色變,聲音亦都變了:“師叔,你說什么?那他為何還是妖?”

秋水君道:“此事說來,的確有些令人難解之處,據聞當初神君殺死麝精,救了九渺之時,神君已經是歷經百劫了的,早就夠資格位列仙班,當時的掌教真人亦預言他有神格,且向天庭求封敕‘清虛玄寧道尊’封號之時,天庭也是默許了的,但神君自那時起,卻一直以妖身蹉跎至今,本來我們皆都不明……是后來昔日掌教成仙,偶爾回九渺時候說起此事,略透露一二,原來只是神君他自己不愿成仙。”

秀行越發吃驚,嘴巴張大:“不愿成仙?難不成他……他頂這個妖怪的名頭,很是得意么?”

秋水君笑道:“得意與否倒是不知,只是……神君不愿成仙的原因,值得人探究。”

秀行道:“又有何原因?”

秋水君道:“曾經有一屆的輔神者,同神君關系極好,……聽聞神君是在等一個人。”

秀行的眼睛不停地眨動:“等人?仇人?恩人?好生古怪,他看起來不似是有親人的,是何等執念,竟叫他等了千萬年?”

秋水君道:“那一屆的輔神者,只說了等人這句話,其他便都不明了。”

秀行皺眉,苦苦思索:“若是等仇人的話,數千年還不忘的仇恨,未免也太心胸狹窄了些,又是怎樣的仇恨呢?若是恩人的話……”

秋水君雙眸之中透出沉思之色,望著秀行。

秀行眨了眨眼,忽道:“對了,其實還有一個猜測?”

秋水君微笑道:“是什么?”

秀行笑道:“他會不會是在等他的……情人?”說罷之后,卻又捂嘴笑道,“情人?他那副模樣,怎會有情人?難道他的情人瞎了眼么?”莫名其妙地有些暴躁,胸口也有些發燙,伸手摸了摸,自顧自喃喃說道:“千百年的等候,哼,就算他有如許耐心,——難道人家就稀罕他等么?”

——“難道人家就稀罕他等么?”

那淺淺低低的聲音,透過澄明虛空,一層一層,傳了開去。而后散開,細細密密,嘈嘈切切,像是精靈竊竊低語。

距秀行同秋水君所站的不遠處,那層疊山石之后,綠樹成蔭中,暗影里頭,有一道寂靜的影子默然而立,藍色的衣擺隨風蕩漾,如靜水深流,波瀾暗涌,無聲而動。

——金色的眸子緩緩張開,雙眸之中閃著熊熊火焰,毀天滅地般張揚激烈。

異樣地情緒波動,引得周遭虛空之風蕩起,吹得花樹上花瓣紛舞,洋洋灑灑墜下,當空竟旋舞起來。

秀行抬頭看去,忽地嘆道:“師叔,我翻看記錄,雖不可追溯源頭,但自九渺開宗立派不久,神君便駐山了,我不清楚,為何要讓靈臺鏡特選有緣之人,料想所謂輔神,無非是伺候神君,九渺山弟子眾多,何必另挑任選,輔神又究竟有何別的意思?”

秋水君正定睛看漫天花舞,聞言一笑,望向秀行,道:“你這孩子,倒是跟別個不同,其他輔神者聽聞自己被選中,莫不是高高興興盛裝而來,只有你,喜歡刨根問底,還方一見面便得罪了……哈,也罷,既然你問了,我便將我所知告訴于你,只不過我知道的卻也有限。”

秀行有些赧顏:“師叔你不會怪我多嘴罷,我只是好奇而已,若是不能說的話,就不必告知我。”

秋水君思忖道:“不會,其實告訴你也沒什么,這也是極古之事了,因先前我所說的那個緣故,清尊同九渺淵源匪淺,又為九渺所奉神君,自不能有任何差池,但他自身又偏是妖體修成,……當時,掌教向天庭求了封之后,從女媧同人王的大重殿內飛出一道金光圣帖。”

秀行震驚道:“女媧娘娘同伏羲人王的大重殿?莫非是真神感知,特降神旨么?”

秋水君道:“正是如此,那道圣神帖上共有九字:‘石中靈,夢中身,萬年劫’。”

秀行聽得這一句,懵懂恍惚。

秋水君又道:“旋即是女媧娘娘圣音,道若想九渺安穩,便將靈臺鏡安放于金頂玉閣內,靈臺鏡光芒所指之人,上山侍神,便能定九渺,安天下。”

秀行回過神來,渾身熱血沸騰:“師叔,原來真個是女媧娘娘神旨。”一時之間稍微平息了些對清尊的不忿之心。

秋水君點頭:“靈臺鏡原本是懸在大重殿內的寶鏡,當時的掌教真人將鏡子取下,安放于金頂玉閣,便是輔神之來歷。”

秀行道:“既然是女媧娘娘的神旨……那必有用意了,只不過,師叔,侍神到底要做些什么?”

秋水君道:“便只跟隨清尊身旁,做個三年弟子,行弟子侍奉師父之禮便是。”

“哦……聽起來似并不艱難,”秀行似懂非懂,眼珠一轉,又問道:“那師叔,歷來眾人,莫非都不知自家所伺候的乃是大妖本身么?”

秋水君道:“因輔神者都是半靈體,因此其中數人曾有所察覺。”

秀行道:“那他們又是如何反應?”

秋水君望著她,笑道:“她們……嗯,依舊如常。”

秀行皺眉,摸摸頭皺眉自忖:“莫非我是不正常么。”

秋水君聽她自言自語,略微沉吟,才道:“秀行,你可知道么,神君他生得……極美。”

秀行愕然,有些意外地看著秋水君,卻見他卓然而立,道袍極為寬大,深藍色近墨,顯得整個人凝重端莊,人如其名,真似秋水般出眾。

“我方才也聽過,究竟如何之美?”秀行問道。

秋水君道:“無法形容。”

秀行面露不屑之色:“若是妖體的話,自有一股天然……咳,總之男人么,生得那么美作甚,莫非惦記著嫁人么?”

秋水君正猶豫如何對她說,聽她口沒遮攔如此,忍不住笑出聲來,道:“秀行。”卻無責怪之意,略帶無奈地笑。

秀行吐吐舌頭:“這些話我只當著師叔面兒說,以后也都不說了。”

秋水君目露嘉許之色:“孺子可教……總之,昔日前來的輔神者,幾乎個個都對神君心生……好感。”點到為止,說的甚是含蓄。

秀行伸手摸額頭:“我知道了,師叔的意思是,他們被神君迷住,喜歡上他了。”

秋水君哈哈一笑,道:“秀行,你的性子很好,絲毫也不扭捏……不過神君一來生得極美,二來,他似乎天生有種叫人為之心動的能力,——這絕非是因他故意,而是自然而然地,詳細如何,我卻說不上來,你懂么?”

秀行半張著嘴,極快搖頭。

秋水君笑道:“莫非你毫無感覺么?”

秀行哼了聲,道:“我只是感覺我極討厭他……”忽地又哭喪著臉說道,“且他也極討厭我……”

秋水君望著她生動神情,看著她已然光潔的額頭,忍著笑道:“可以想象,只不過這件事有些古怪,神君是千年的不動無明,對你倒是屢屢破例。……但這樣的話,我也就放心了。”

他的聲音極低,秀行正在沉思,一時也未在意,張嘴道:“師叔,我忽然有個猜測。”

秋水君問道:“是什么?”

秀行道:“師叔你說,我會不會就是他要等之人呢?”

飛旋虛空中的風忽然停了,停得毫無預兆,凌亂飛舞的花瓣樹葉,緩緩落了一地。

秋水君竟未察覺,只因極意外,愕然望著秀行道:“這……何出此言?”

秀行摸著下巴,望天道:“我總覺得我跟他之間一定有什么深仇大恨,或者我就是他要等的仇人,他似想將我殺死而后快呢……”

秋水君這才反應過來,復又一笑,才道:“我還以為你要說什么,又在胡說了。”

“師叔,他是妖,或許真的會殺死我呢?”

秋水君道:“清尊歷經的輔神者數不勝數,從未有一個……被他親手所殺的,你且安心,不必多想。只要你好好地守禮,他絕不會傷你分毫。”

秀行只覺得秋水君這話里似有些古怪,一時卻又反應不過來,就點頭道:“這倒是,他總是會恐嚇人罷了,哼,難倒我會怕他么?”

秋水君見她朝氣蓬勃,信心十足地模樣,欣慰而笑。

地上的花瓣隨風顫抖,像是冬日受寒之人顫著身子。

秀行問道:“對了師叔,方才你說你放心了,放心什么?”

秋水君望著她明亮的眸子,微笑道:“我本來還擔心你會如那些輔神者一般,喜歡上神君……因此憂慮,這樣看來……”

秀行道:“是師叔你杞人憂天啦,唉,我現在只盼能相安無事,熬過三年去,然后大家其樂融融,分道揚鑣,而且……”

秋水君看她欲言又止,若有所思地點點頭:“既然你如此想便好,神君其實不算是個難相處之人,你多留心……勿要惹他動怒便是。”說罷又看看天色,神色中略見溫柔,“時候不早,你該回去了。”

秀行有些不情愿,但到底不能再啰嗦,便道:“師叔,多謝你提點我這些,我牢牢記在心上,那么我先回去了。”說罷,規規矩矩行了個禮,轉身欲走。

秋水君道:“且慢。”

秀行站住腳,回頭看他:“師叔可還有其他事么?”

秋水君踏前一步,抬手將秀行發髻上沾著的一枚花瓣取下,放在手心,那花瓣隨著微風悠然飄去,而他一笑,笑影溫柔動人。

秋水君抬眸看她,當真目如秋水,明澈無塵.

秀行伸手撓撓頭,道:“師叔,你先前所說的那些輔神者入九渺……當真個個都對神君動心么?”

秋水君眉頭一動:“是啊,怎么?”

秀行望著他,道:“難道就沒有一個對師叔動心的么?”

秋水君驟然愣住,竟不知如何回答。秀行卻忽地漲紅了臉,擺擺手往后一步:“師叔,是我唐突了,我并無別的意思,只不過是想……隨口問問,你別放在心上。”

秋水君望著她暈紅的臉頰,溫和一笑,道:“不過是閑談小事罷了,無須介意,好啦,快回去罷,遲了留心神君要怪責你,且記得,萬萬不可任性忤逆,要聽從清尊的話,他自不會為難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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