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軍嫂養成計第429章:驚天丑聞_宙斯小說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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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9章:驚天丑聞


更新時間:2017年11月29日  作者:萬歲爺耶  分類: 言情 | 現代言情 | 婚戀情緣 | 萬歲爺耶 | 重生軍嫂養成計 
第429章

第429章

作者:八月薇妮

無人知道,初入九渺的輔神之女蕭秀行一跪之時,冷冷清清斜倚在大青石上的清尊神君,心神震動,幾乎失態地跳起身來。

他那樣悵然若失又意外地望著跪在地上的那小人兒,有瞬間地懵懂失神,腦中一片徹徹底底地純凈白色,——而清尊以為,一切皆因自己太過意外之故。

“還不都去做事!再讓本君看到爾等在此消遣,定要按例重罰!”

那聲音一聲喝,小靈官殿內的眾道士齊齊松了口氣:“多謝掌教大人!”腳底抹油,齊齊地跑了個無影無蹤。

原地只留下秀行一人,桌面上還有自己那塊孤零零地銀子,旁邊還有幾塊,大概是心慌而逃的道士們未來得及取走。

秀行嘆了口氣,探手要將自己的銀子取回,卻先有一只白乎乎地爪子,從桌子底下探上來,搶先蓋了上去。

秀行大驚,本能地縮手回來。那爪子綿軟溫暖,卻來得詭異,在她手背上輕輕一滑,落在那銀子上頭,耳畔聽到一個聲音賊兮兮笑道:“到手了!”喜不自禁地口吻。

秀行只覺如夢如幻:“你……”原來這聲音渾厚,嚴肅且冷,先前分明就是神威如岳秋水君,但是此刻,卻忽然變得有些猥瑣竊喜,一反常態,秀行無論如何想象不到,秋水君竟會以這幅口吻說話。

秀行呆若木雞之時,眼睜睜地看那只毛茸茸的白爪,在桌上撓了幾下,似乎極力地想將那塊銀子撥拉回來,但用力了幾下,那銀子卻骨碌碌轉動,桌子底下的聲音惱道:“噫噫噫,爪子不夠長……”發了狠似地用力抓撓幾下,終于“哎吆”一聲,圓胖爪兒滑了下去。

秀行雙眼瞪得圓圓地,急忙彎腰往桌子下頭看,依稀見到一道白影,嗖地閃過。

——莫非白日撞鬼?還是在堂堂九渺?

秀行眨了眨眼,重抬起頭來,環顧左右,以及小靈官殿的門口,都未曾見秋水君的影子,她疑惑不解地回過頭,卻嚇了一跳。

不知何時,桌子對面,探出一個毛茸茸白色的貓頭來,離奇的是,貓頭上居然端端正正地戴了頂道冠,俗話說“道有九巾,僧有八帽”,如今貓頭上戴著的,便是九巾中之純陽巾,本是端正的純陽巾,戴在一只貓頭上,這情形委實古怪之極。

秀行幾乎縱身往后跳出去,煞是吃驚地望著面前戴著純陽巾的貓,卻見它一雙貓眼,不知何故竟變得彎彎地,渾似人眉開眼笑的模樣,正雙眼放光地望著面前貓爪,——爪子里頭捧著的,恰恰是方才在桌子上的那幾塊銀子。

“終于到手了。”此貓竟做人聲,竊竊地笑了幾聲,一只爪兒抬起來,在嘴邊捂了捂。

“一只……貓!”秀行大驚失色,往后跳出一步去,“神威如岳呢?!”

那只怪異無比的白貓聞聲,眼神才依依不舍地自銀子上移開,看了秀行一眼,說道:“你是在找秋水么?”

這聲音,赫然正是秋水君的。

秀行驚得色變,伸手捂住嘴,驚駭看它:“你、你是神威如岳?你怎么變成這幅模樣了?一只貓!”腦中飛快在想,“難道你的元身就是一只貓?一只貓居然也能修道,且修成這幅模樣,真是難得……”

“住嘴!”貓傲慢地開口,道,“丑丫頭,吾是吾,秋水是秋水,方才不過是借他的聲音嚇退那幫小子罷了。”此刻,貓的聲便又變作中性的陌生聲音。

秀行震驚地望著這只會變表情的貓:“你是……貓妖?”看看貓,又看看它頭上戴著的道冠,忍不住伸手想去摸一摸是否是真。

“毫無見識的丫頭,真是無禮之極,”貓似看穿她的心事,嗤之以鼻道,低頭倨傲地舔舔爪子,“吾乃靈貓是也。”

秀行呆了呆:“靈貓,……你拿走了我的銀子。”猛地醒悟。

“這是吾的銀子。”靈貓轉開頭。

秀行道:“原來你是一只貪財貓妖!”

靈貓渾身的毛微微豎起,大聲叫道:“無知丫頭,若不是方才吾嚇退那些人,你會賠得更多,不知感激,反而污蔑,吾要懲罰你。”

秀行呆道:“你說什么?你怎知道我會輸?”

靈貓哼道:“吾就是知道。”

秀行怒道:“我不會!”

“反正銀子歸吾,”靈貓不屑,但忽然之間表情轉作驚慌,張開爪子當空揮舞,叫道:“慢,且慢!”

秀行不知發生何事,卻見靈貓身子懸空,竟是被人提著后頸皮揪了起來,靈貓奮力掙扎,倉促間把銀子一一吞下肚子,才松了口氣:“總算保住了……”

“靈崆。”冷冷淡淡的聲音道,“你又在捉弄人了。”

秀行望著單手拎著靈貓的秋水君,喚作靈崆的貓妖在他手中揮舞著短短地毛爪,秀行過去撥弄兩下,早不見了銀子的蹤跡。

秋水君見她如此,便道:“這只貓好吞金銀,秀行以后要多提防它些。”

叫靈崆的貓嚷嚷叫道:“什么叫做這只貓,叫吾靈崆大人!提防什么……你當吾堂堂地靈崆大人是賊么?”

秀行上前一步,俯身去撓那雪白的貓肚子:“把我的銀子吐出來。”

靈崆正扭動著叫得起勁,見狀渾身的毛盡數豎了起來,叫道:“無禮丫頭,走開!竟敢摸吾堂堂靈崆大人的肚子!秋水,把吾放下,吾要一口吞了她。”

叫嚷至此,忽然停下,掀動粉色的鼻子嗅了嗅,重又怪叫道:“噫,她身上有股極好聞的味道……”

秋水君面色一沉,道:“靈崆,九渺山的規矩莫非你都忘了么?得罪了神君的后果如何,我想你不會想要試試。”

靈崆頓時便蔫頭耷腦:“總要提他,哼,看來清尊的面兒上,就饒了這丫頭。”

秋水君松手,靈崆輕巧落地,它的身子甚是白胖,難得動作極為靈活,落地后幾個起落,已經跑出院門。

秀行指著那只落荒而逃的貓,剛要說話,秋水君道:“它除了好吞金銀,倒是無別的癖好,放心罷。”口吻溫和之極,似是怕驚到秀行般。

他如此一說,秀行反倒不好大驚小怪了,何況名山大川,有一兩只“得道”精靈亦不足為奇,君不見前車之鑒?秀行撓頭道:“知道了,師叔。”

秋水君帶著秀行,出了小靈官殿,沿著山路往上而行,邊走邊道:“一切可還習慣么?為何你的額頭帶傷?”

秀行不愿提昨日之事,便含糊道:“不留神被樹枝擦傷了。”

秋水君早看出那傷絕非是擦傷,卻不說破,道:“我來替你療傷。”說著便站住,秀行亦停下,秋水君抬手,兩根手指交疊,緩緩放在秀行額上,手指上一道極溫和的白光緩緩而起,秀行只覺得額上一陣清亮,而后卻又熱熱地,極為受用。

片刻作罷,秋水君一笑道:“好了。”秀行抬手小心摸了摸額頭,果然完好如初,一時感動:“師叔,多謝你。”

秋水君道:“舉手之勞,何足掛齒?”轉身復行。

秀行站了片刻,便也急忙拔腿跟上,看著他飄然如仙之身影,又一身清逸卓然的正氣,想到方才道士們私下所言,忍不住道:“師叔,我有幾件事,不吐不快,能否跟你說?”

秋水君回頭看她,道:“何事,你但說無妨。我怎么說也比秀行你大幾歲,能為你開解的,自是愿意。”

秀行望著他清明雙眸,心中泛起那隱在面具之后的金色流離眸光,便道:“上回我說神君是妖,師叔你說我說得又對,又不對,我不明白,可否請教?”

秋水君若有所思,點點頭道:“既然你一直執著于此,重又來問,我再不說,你未免會有心結……其實此事,當真說來話長,幾乎是千年前之事了,我也只是聽掌教說才得知的。”

秀行驚道:“千年前?發生何事?”

秋水君道:“當時掌教真人才也不過是個剛入門的道童,卻也有幸見識了那一場差些改變九渺之事。聽聞當時,有一頭麝精,仗著修煉數千年,化作人形潛入九渺,那麝精最會迷惑人心神,又法術高強,不知不覺之中,竟被她禍害了掌教,又暗布*法術,將九渺山上千余道眾盡數迷惑。”

秀行越是震驚,道:“果然是彌天大禍,那此事是如何化解的?”

秋水君道:“這便是神君之功了,傳說是神君出手。神君一出手便將麝精掐死,扔在地上,才免了九渺上的眾生徹底沉淪,不然的話,再被那麝精為所欲為下去,道眾盡數會迷失本性,化作精怪之屬,這堂堂的道宗圣地,也將變作妖魔之窟。——因清尊之功德等同救九渺道眾再生,掌教便向天禱告,自此奉清尊為神君。”

秀行呆呆說道:“原來如此,可……看那人那種驕狂討嫌的性子,總覺得他不似是個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且他又非修道中人……不會是早跟那麝精有仇罷?”

秋水君聞言卻笑道:“秀行你說的,倒似如神君所言。你有不知,當初掌教要奉清尊為神君之時,神君也是不愿,只說自己是受不了那麝精身上的香味而已。”

秀行愕然,道:“你看……我說嘛,噫,不過他倒是坦白的緊。”忽然之間色變,“且慢,為了不喜那香味就殺死同類,那倘若有一日我擦了香脂,他亦受不了,出手將我殺死,又怎么辦?”

秋水君搖頭笑道:“秀行你多慮了,這么多年來,不管是道眾還是輔神者,都同神君相安無事。先前也有些輔神者,喜歡涂脂抹粉……咳,總歸并未有事發生。”

秀行聽說這些機密,心中思忖片刻,終究又道:“但是,他畢竟也是妖,雖說有護教之功,但封為神君,是否有些太過?”

秋水君道:“此中自然另有緣由的。神君同一般妖物不同。其實,若說起法力跟修為來,神君恐怕比許多金仙更勝一籌,封為‘神君’,不過也只是一個名號,他自家其實并不在意,但說實在話,這稱號他確是受得起的。”

秀行喃喃道:“妖便是妖,又怎能徇私稱神呢?”

秋水君莞爾,道:“秀行,你可知道天劫么?”

秀行道:“自然知道的。但凡是非人升仙,便要經歷諸般天劫,歷經三重天劫后,便可升仙,若再要成大羅金仙,便再應三重,要成正神,還須三重,只是許多人熬到升仙便是了,歷經天劫而成正神的精怪,極少才有……如何?”

秋水君道:“那你又可知道,神君已經歷經了多少重天劫了么?”

秀行道:“我……不知,可他如今仍舊是妖神,恐怕是未曾成功罷。”

秋水君道:“神君修煉,足有萬年,期間經歷的大小天劫,不計其數,且每一次都是應劫過了的,并非是秀行你所說的未曾功成。”

秀行色變,聲音亦都變了:“師叔,你說什么?那他為何還是妖?”

秋水君道:“此事說來,的確有些令人難解之處,據聞當初神君殺死麝精,救了九渺之時,神君已經是歷經百劫了的,早就夠資格位列仙班,當時的掌教真人亦預言他有神格,且向天庭求封敕‘清虛玄寧道尊’封號之時,天庭也是默許了的,但神君自那時起,卻一直以妖身蹉跎至今,本來我們皆都不明……是后來昔日掌教成仙,偶爾回九渺時候說起此事,略透露一二,原來只是神君他自己不愿成仙。”

秀行越發吃驚,嘴巴張大:“不愿成仙?難不成他……他頂這個妖怪的名頭,很是得意么?”

秋水君笑道:“得意與否倒是不知,只是……神君不愿成仙的原因,值得人探究。”

秀行道:“又有何原因?”

秋水君道:“曾經有一屆的輔神者,同神君關系極好,……聽聞神君是在等一個人。”

秀行的眼睛不停地眨動:“等人?仇人?恩人?好生古怪,他看起來不似是有親人的,是何等執念,竟叫他等了千萬年?”

秋水君道:“那一屆的輔神者,只說了等人這句話,其他便都不明了。”

秀行皺眉,苦苦思索:“若是等仇人的話,數千年還不忘的仇恨,未免也太心胸狹窄了些,又是怎樣的仇恨呢?若是恩人的話……”

秋水君雙眸之中透出沉思之色,望著秀行。

秀行眨了眨眼,忽道:“對了,其實還有一個猜測?”

秋水君微笑道:“是什么?”

秀行笑道:“他會不會是在等他的……情人?”說罷之后,卻又捂嘴笑道,“情人?他那副模樣,怎會有情人?難道他的情人瞎了眼么?”莫名其妙地有些暴躁,胸口也有些發燙,伸手摸了摸,自顧自喃喃說道:“千百年的等候,哼,就算他有如許耐心,——難道人家就稀罕他等么?”

——“難道人家就稀罕他等么?”

那淺淺低低的聲音,透過澄明虛空,一層一層,傳了開去。而后散開,細細密密,嘈嘈切切,像是精靈竊竊低語。

距秀行同秋水君所站的不遠處,那層疊山石之后,綠樹成蔭中,暗影里頭,有一道寂靜的影子默然而立,藍色的衣擺隨風蕩漾,如靜水深流,波瀾暗涌,無聲而動。

——金色的眸子緩緩張開,雙眸之中閃著熊熊火焰,毀天滅地般張揚激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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