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梔真乖。”
男人還像哄小孩子似的摸她的腦袋瓜子，卻不知孩子已經大了，再表現出毫無主見的乖巧，也許帶了一絲算計的味道。
林清梔的唇角始終微微向上勾起，眼睛里盈盈楚楚皆是笑。
和越湛搬出去，她求之不得。
而且還是兩個人的新家，都不用和越家一大家子住在一起，以后她還有大把的時間和機會！
越湛帶林清梔直接去一中校外那條小巷子里一家飯館吃飯。
秦聚不多時走進來，坐到他們面前，點了瓶花雕。
“小丫頭，長大了啊，膽子肥了不少！”
秦聚指的是昨晚那件事。
林清梔臉漲紅，她肯定被誤會去和蒲楊幽會的，而且……那么孟浪。
可是事情復雜，她現在吃飯的檔口，和秦聚又不能解釋清楚。
“堵不住你的嘴！”
越湛不悅，給他倒了一滿杯。
“阿湛，女大不中留，你也不用不高興，再怎么不高興，過兩年，也要嫁姑娘的！”
秦聚意味深長，唇角更是勾起若有若無的笑。
越湛狠狠拍桌子，“你給我閉上你那張破嘴！”
“好好好，你一時接受不了現實，我也就不刺激你，小清梔，六年不見，你長得這么漂亮了呀！秦叔叔都認不出來了。”
秦聚轉而笑瞇瞇的望向林清梔。
林清梔咬唇不語，羞澀垂首，恰是那不經意間的微微頷首，倒似一朵水蓮花，不勝涼風的嬌羞。
秦聚看直了眼，瞳孔漸漸幽深，今天這酒……喝得也太醉人了！
“看什么看！你把孩子嚇到了！”
越湛狠狠拍了一下秦聚的肩膀，順便瞪了林清梔一眼。
“秦叔叔跟你說話，你這么扭扭捏捏干什么，還沒小時候大方！”
男人似有滿腔不滿似的。
可落入林清梔眼底，卻抽絲剝繭中捻出一縷慌亂。
“叔叔，秦叔叔夸我，我不大好意思。”
女孩沉穩篤定，和越湛的跳腳惱怒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下次見人說話大大方方的就行了！”
越湛又訓斥了一聲，秦聚趕緊拉住他，“得了，這幾年你在春城吃槍子吃多了，嘴里一股火藥味，這女孩子可不是你手下的兵，有這么教的么！”
“你管好你自己。”
越湛心情不痛快，他看清梔哪兒哪兒都不順眼起來。
為什么孩子非要長大呢？
他想不明白。
吃飯的檔口，越湛和秦聚講了一些林清梔聽不太懂的話。
有些是關于春城那邊執行的任務，還有些是申城這邊的人員調動。
越湛這次回來，一定升職了吧？
“阿湛，六年前你被六安那邊判定為逃兵，來申城你老子又讓你在部隊當個新兵蛋子，太委屈你了，這回，你怎么著也得上去吧？”
秦聚喝得有點熏然。
林清梔乖巧的給兩個人倒酒，安靜沉默。
“上去什么，總不過是帶了一個營，還不是上戰場的貨色。”越湛語氣里有一絲悵然。
“看他能壓你壓多久，這回，咱們一定要一口氣上去！”秦聚拍了拍兄弟的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