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言之的情況很不好，他比林曉凰上次看到他的時候更瘦了，頭發油膩，臉頰凹陷了下去，身上披著寬大的披風，顯得身形分外憔悴。
“坐。”林言之言簡意賅，他給自己和林曉凰各倒了一杯橘子水，甜甜的，很適合女孩子喝。
林曉凰接過了杯子，不由得多看了他一眼，還真看不出來他還喜歡喝女孩子喜歡的果汁。
“機甲的事情，你不用難過。機甲系也并不是最好的，你還小，未來還有很多可能。”林言之像是念書般地一字一句地說道。
他這是在安慰自己嗎？林曉凰很快就釋然了，他現在是自己的二伯，長輩安慰小輩這是再正常不過的了。
林曉凰將自己的真實情況和林言之說了出來，林言之點了點頭，只是說了一聲他知道了，然后就再也沒有下文了。
林曉凰的目光落在了林言之的雙手上，他的雙手帶著薄薄的手套，再加上披風和靴子，整個人就像是裝在了套子里一般。
“你為什么總帶著手套？”剛一說出口，林曉凰覺得不對，戴不戴手套是對方的私事兒，她有些越界了。
果不其然，林言之的臉陰沉了下來，冷冷地說了一句，“我想，這不關你的事兒。”
“對不起。”林曉凰道歉說。
這一次，林言之沒有再說什么，林曉凰有些尷尬，動了動身子，開口想要離開，就聽林言之詢問起了林曉凰另一件事兒，“在新生比試的時候，你身上所發出的異火究竟是怎么回事兒？”
“我也不知道。醫師看過了，父親也打聽過了，都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兒。”說著，林曉凰猛地抬起頭，看向林言之，“二伯，你是知道這是怎么一回事兒了嗎？”
“不知道。”林言之抿了一下嘴唇，像是猶豫了一下才復又說道，“你和我認識的一個人很像，她很厲害，也有著同樣的異火。”
林曉凰不由得一怔，她知道林言之所說的是從前作為鳳凰的林曉凰。林曉凰并沒有繼續詢問的意思，但是林言之卻還在繼續說著。
“我和她一開始是朋友的，但是我做錯了一件事，一件不可挽回的事兒，我們就分道揚鑣了。我受到了懲罰，而她后來卻死了。今天是她的忌日。”
屋內一片安靜，誰也沒有開口說話，安靜得連一根針落在地上也能夠聽得清楚。
林曉凰從林言之的住所離開，心情極為復雜。她注意到林言之他在哭，雖說他是低著頭看不到他的容貌，但是落在地板上的水漬是怎么著也掩蓋不了的。
林曉凰在想著林言之的事兒，走路就有些分心，一不小心就撞到了一個懷里。聞到熟悉的氣味，就算是林曉凰不抬頭，她也知道來人是誰了。
“這還不到晚上呢？”林曉凰抬頭看向龍君澈，疑惑不解地說道。她被龍君澈罰抄寫可是從軍訓當天到了整個學期末了。只是抄寫都是晚上，現在太陽還在天上晃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