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里的消息沒有流傳出來,那么一定就表明是出了什么問題,松林鏢局里現在說不得已經烏云密布,甚至有可能將好不容易打下的成果全部毀掉。
但是,能夠做到這一切,背叛了自己的那個人到底是誰?
“葉楓,事不宜遲,我們現在就動身吧!”
“好,只是這一個月,你必須要和我寸步不離,否則可能有生命危險!”葉楓本意是不希望帶著阿彩冒險的。
但是阿彩卻眼光灼灼得看著他道:“就是因為有危險,所以我才必須要跟你身邊!”
十天之后。
秦唐皇宮天牢之中。
閉塞的空氣中彌漫著濃郁的腐臭,還有一股刺鼻的血腥味道。
滿身傷痕的鏢師們只要還存著一口氣的,都被關押在最底層的牢房里,像是被連日折磨打擊得已經沒有了求生的意志,這些鏢師們一個個蜷縮在牢房冰涼刺骨的地面上,看不到一點生氣與希望。
在走廊的盡頭,還有一間審訊室,里面的三面墻壁上懸掛和擺設著各種各樣的酷刑刑具,隨便拿出一樣來都能將普通的犯人折磨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按照天牢看守們的話來說,哪怕是個死人,這里面的刑具輪番用一遍,他們都能給問出想要問的話來!
但是這一切,直到一個犯人進來之后,卻被意外得推翻了。
審訊室里。
數十個熊熊燃燒的火把將這地下牢籠照得一片通明,但是卻無法掩蓋那血腥和腐爛到令人作嘔的臭氣
地上堆滿的是那些五花八門的刑具,每一個上面都帶著暗紅的血跡和一些被撕扯沾粘在上面的肉碎。
而此時,在審訊室的正中央,有一個血肉模糊的身影被吊在了巨大的黑色刑架上,手和腳都被帶著倒鉤的黑色鐵銬鎖著,整個人如同一個大字一般被拉伸到了極限,根本無法動彈,唯獨那頭無力得低垂著,就好像已經沒有了生機。
至于他的身上,已經找不到一寸完整的肌膚,渾身上下的肉幾乎已經綻開得可以看到白森森的骨頭,甚至是筋脈也都斷裂的七七八八,像是斷線一般從皮下冒出來,又被粘稠的血液給粘在了皮肉外側,讓人看起來觸目驚心。
全身上下,唯獨那張被血水覆蓋的臉,隱約還能辨認其身份,正是出門運鏢之后便失了蹤的松林鏢局鏢頭謝麒。
大塊頭謝麒乃是異族,天生肉身修為比五大帝國的人要更為強悍,他卻成了眼前這副凄慘么樣,顯然是剛剛才經歷了一番慘無人道的酷刑。
而且能夠將其折磨如此,只怕是刀劈劍砍,鞭刑火灼,針刺刮骨,一樣也沒落下,輪番用在了他的身上。
最初的幾日,謝麒全身的鮮血還好似水流一樣,不斷從翻開皮肉的傷口里面狂涌出來,匯聚在地上形成一個一米見方的小血池,但到了今天,哪怕是再有新的更深層的傷口,他也流不出來什么血水。
若不是修煉的武者,靠著那體內留存的氣血和異于常人的忍耐力維持一口氣,只怕他早就沒命了。
在刑架的正對面,有一張大桌子,桌面上擺放著燭臺和一些剛使用過的鞭子。
另外還有幾個穿著御靈宗服飾的年輕弟子,正圍繞著兩個身影站成了半弧形。
那兩個身影,其中一個已經在秦唐的朝廷之中消失許久——大皇子李元朝。
他坐在一個特制的輪椅上,脖子以下的部位用寬而薄的金色緞帶綁住,纏繞在椅背上用來固定自己的上半身,至于那輪椅的下方,則用一張絨毯蓋在了他的腿上,來遮擋他幾乎全身癱瘓的身體。
被葉楓所傷,并不是最為屈辱的,對于李元朝而言,如今這等形同廢人一般生不如死的日子,才是實實在在的屈辱,并且無可原諒!
所以,哪怕自己再虛弱,再不適合從病榻上爬起來,李元朝也咬緊牙關過來天牢,而且一來就是連續幾日,只為了親眼見證葉楓其中的屬下被折磨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模樣。
與李元朝并肩坐在一起的人,穿著一襲靛藍長袍,身形消瘦,頭發灰白,唯獨那眸子中,閃爍著猙獰的笑意。
他便是御靈宗第一護法長老——莫連問!
“謝麒,念在你曾也與我御靈宗有幾分薄緣,今日我且再給你最后一次機會,只要你回答骷髏將軍究竟是從哪兒來的,我便留你一口氣!”
“呵,這種人,以為自己骨頭有多硬,怎么可能輕易開口,照我看,我們這些刑具應該再輪番上一邊,我就不信撬不開他的那張嘴!”李元朝眼中閃爍著報復的快意。
“做夢!”謝麒已經幾乎說不出話來,但那爆裂出一道道血口子的嘴唇還是顫抖著吐出了兩個微弱的音節。
哈哈哈!
好!很好!
李元朝冷笑,臉色變得更為猙獰兇殘,指揮道:“繼續招呼他!”
話音剛落,立即有兩個御靈宗的弟子走上前來,各自挑選了一根鞭子又粘在了刑架旁邊。
啪!!
一聲鞭響!
那布滿倒刺的長鞭猶如凌空馳騁的閃電,狠狠甩在了謝麒的身上,那些浸泡過濃鹽水的倒刺瞬間扣進了那血肉模糊的身軀,等待鞭子再度揚起來的瞬間,就聽的撕拉一聲,一整塊血肉模糊的皮肉被鞭子直接撕扯了下來。
“唔……”
一聲壓抑到了極致的悶哼從謝麒的嘴里溢出,他的額頭和太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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