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牛燒烤檔,附近新開的一家燒烤店子,以燒烤的勁爆辣味為噱頭,吸引了不少顧客,事實證明,這老牛燒烤檔真的有兩把刷子,烤的肉那叫個香。
“香噴噴的烤肉咯,快來買,快來看,快來...”
燒烤檔的老板就是牛國安還有龐強兩父子。
白胡子老板被抓捕入獄,之前用給牛家的賠償也分割到位,用這一筆錢不僅僅付清了醫院的醫藥費,還有剩下的富余開燒烤檔。
兩父子就此安居樂業,有著可怕紋身和傷疤的牛國安兩夫子轉入幕后燒烤,前臺由龐強之前認識的朋友來做,沒有了形象的缺陷,憑借著味道一時間火爆異常。
“老板個人說認識您!”前臺小哥進了后廚大聲道。
牛國安翻飛著手中的燒烤羊腰子。
“見我?什么人。”
“一個帶著倆超漂亮小姑娘的道士,奇怪,現在道士還能結婚啊,倆小姑娘看這跟他女兒似的...”小哥嘀咕道,嘴上說著奇怪,其實心中是羨慕的不要不要的,倆小姑娘顏值那么高,那媽的顏值肯定爆炸。
“倆小姑娘的道士?”牛國安愣了愣,偷偷的透過貓眼看著外邊,是一個青年道士帶著倆小姑娘,看著這一幕,牛國安笑了,笑的很開心。
“把咱們這最好的東西端上去,不用錢!”
“嗝兒——”
蘇璃頂著圓滾滾的肚子走在街上,一邊走一臉心滿意足,真正的吃了個爽,只是肚子圓滾滾的有些微妙,讓李云不得不給她上一發隱身術。
要是沒上隱身術的話,李云覺得橋她走在大街上有百分之九十九的幾率會被人當遲報到警察叔叔那里去。
一發隱身術走你,免去了被抓進局子里三年起步的煩惱...
“話說你們倆吃的還真的挺多的...”
“一般般啦...”含香臉有些紅,害羞的說道:“只是那老板烤的太好了,忍不奏吃了一點兒,倒是你怎么不吃呢...”
都被你倆吃了我還吃個毛線啊,李云才不好意思再吃了,再吃的話得把老板吃成窮光蛋不可,人家才剛起步請客就不要那么過分了。
事實上,不僅僅只有一家仨口嗑了這老牛燒烤,還有一個不知名的玩意也跟著一起嗑了不少肉...
一塊宛如序蚪似的黑色碎片,鬼鬼祟祟的從李云的衣袖里鉆出來。
事實上,一開始李云都沒有注意到,這恐懼碎片居然跟了上來,最騷的是這碎片居然還上了餐桌,美滋滋的吃起了烤肉來,特別是魚肉,幾乎有一小半是被這碎片吃掉的。
由純粹的愿力組成的碎片居然能吃魚,這簡直是聞所未聞的事情。
“不知道,別問我,我不懂。”系統來了個不懂三連擊。
“我也沒打算問你。”李云看著手心上纏繞的恐懼碎片,現在這貨還挺安分,使勁的摩挲著手心,有些癢癢的感覺,和初來道觀時本能散播恐懼的樣子完全不同。
李云不知道能理解為轉性了,還是求勝**強烈,不過知道現在的恐懼碎片是沒有任何思考能力的,完全憑借著本能行動,摩挲著李云的手心那也是出于本能的親近。
雖然不知道這親近是從哪里來的就是了...
“像是小貓咪一樣。”含香用手戳著這恐懼碎片,恐懼碎片對于身為山神的含香也沒有什么害怕的樣子,直接纏繞上了她的手心,在兩人之間徘徊。
“碎片好像有些活躍...”
越來越活躍...
好像感覺到了糧食一樣——
李云定睛一看,發現前邊正是烤魚一條街...
難怪能感覺到糧食,這不到處都是魚么。
“真香...”
李云也忍不揍了嗅鼻子,隨后帶著恐懼碎片還有含香和懸貍進了這烤魚一條街的另外一頭。
看起來有些陰森的酗子,最痙經營的是一間喪葬用品店,破敗的門前,掛著紙人,棺材模型,還有香燭...非常有陰森門店的味道。
“老王,來買香燭咯...”
“爸爸,原來咱們那里的香都是買的啊!”姓璃愕然的說道:“我還以為是變出來的呢!”
“我哪里會變焚香啊。”李云有些哭笑不得,這焚香從玄道子老頭經營道觀開始都是在這兒買的,而且一買就是一大堆,玄道子老頭以前采購的焚香,到現在才快用完,必須要出來采購了。
“為什么咱們道觀的那么好聞呢,這里的好臭臭...”蘇璃撅著鼻子甩了甩手,聞著這兒的焚香,感覺怎么都不像道觀里那種好聞的一種款式。
“那是道觀自帶的功能,無論什么品牌的焚香,在道觀里燃燒都是那一股味道,不會有任何變化。”李云笑著說道。
說完,這喪葬用品店的老板從里邊走出來,是看起來風燭殘年的枯槁老頭,身材佝僂,好像隨時都會死去一樣。
李云用天目看了一下,老板這生命的燭還燃燒的十分旺盛,估摸著再活個2.30年沒有問題。
老有人說,經營喪葬用品店的老邱活不長,可老邱今年可都70歲叻...
“喲,是蓄啊,今個兒有空來咱們這兒。”老邱看著李云,露出了一嘴大黃牙來,時不時還咳嗽兩聲。
李云吐槽,這病入膏盲的喪葬用品店老板還真是深入人心了...
“老邱,不用裝咳嗽了,貧道是看的出來的,也不用在這兒保持形象。”
“嘿嘿嘿,這都看的出來,你是醫生么。”老邱直起了身子,氣不喘了,腰也直了,臉色也紅潤了。
老邱,就是喜歡讓別人覺得他快死了,結果他還活的好好的惡趣味...
“話說,你什么時候結婚了?”
“結婚?”李云有些意外。
“你旁邊的那修娃,站在你的身旁,執的是妻子的禮儀,這種大概是唐代流傳下來的禮法,雖然這么說不對,但老頭子勸你一句啊,三年起步不要犯罪...”
李云:“.”
這丫的年紀比你乘上幾倍還要大的多的多...
接下來老邱不在多說別的東西,聊了聊最近的情況,沒有別的,就是一個勁的炫耀著考古學滿級的孫子...
對于這孫子,李云都聽出繭來了,每次來都能聽著丫說無數遍。
李云不緊不慢,默默的聽著老頭子炫耀自己的孫女兒。
此時,恐懼的碎片又有反應了。
不是隔壁傳來的烤魚味道。
是祂,聞到了恐懼的味道...
恐懼的味道是從另外一邊傳出來的,一個在鋪子里頭幫工的年輕女孩。
他就是老邱吹上天的孫女兒,考古學滿級的大佬。
恐懼就是從這個看起來沒啥問題的年輕女孩身上傳出來的。
“旭,來來來,介紹你倆認識認識...”老邱很熱情的想要介紹自己的孫女兒。
旭一看到李云的是道士后,立刻神色激動的說道:“爺爺,我...我不信這些,你就別介了。”
嘴上說著不信不信,其實散發的恐懼都快讓虛片本能的亢奮想去吸一發了...
“這不是信不信的問題,就當認識一個朋友,在當今的朋友,多一個朋友可是多一條出路...”老邱小聲的說完后,立刻就出去準備茶點去了。
戴著個眼鏡,有些土里土氣的旭坐在凳子上有些緊張,一陣陣的坐立不安,很久后才滿臉不情愿的說道:“你...你好...我叫邱昱萍,你年紀比我大,叫我旭就好...”
空氣突然沉默——
給李云的感覺就好像倆年紀不小,且有社交障礙的男女在尷尬的相親一樣...
“你在害怕...”
“我不害怕你啊...”
“并非怕我,而是害怕這里。”李云無奈的指了指這掛著滿天的紙人還有一地的陰森道具說道,說著也挺滑稽的,考古穴業的高材生,喪葬用品店主的孫女兒,居然會害怕這些東西。
要是害怕這些還怎么做事誒...
沒想到李云一指這紙人,邱昱萍的情緒波動更大了,驚嚇值以肉眼可見在上升。
“我...我也不想害怕的啊...這是本能反應...”邱昱萍都快哭出聲來了,看著腦袋上的紙人在晃蕩那叫一個害怕。
跟她說的一樣,就算明白這紙人是假的,是加了特技的,可害怕還是少不了的。
一陣疏導后,邱昱萍的心情放松了不少,恐懼的味道消散了一些,恐懼碎片也不再蠢蠢欲動的想要上去,而是靜靜的躺在李云的手背上。
老邱將焚香燭準備好后,李云笑著接過,離開了這喪葬用品店。
“你們聊的怎么樣?”
“還成吧,挺礁一人。”邱昱萍想說托他的岡己不那么害怕這一店子的喪葬用品了。
“可惜啊,已經結婚了,不然還想介紹給你的,嘖嘖,想不通啊,原來蓄是喜歡那種小姑娘的類型...”老邱頓了頓:“哎呀,差點忘記問了,他身旁還有一個小姑娘是什么人,看起來也挺可愛的...”
邱昱萍聽著前半段的時候老臉一紅,可聽到后半段的時候臉一下子刷白了下來...
剛剛...哪來的另一個小姑娘?
看著自己爺爺,邱昱萍只能自我安慰道。
“也許...是我聽錯了吧。”
紅紅火火恍恍惚惚,邱昱萍在假期結束后,離開了這喪葬用品店,投入到自己的工作中去。
驅車來到了工作的地點,山西某山上。
原本平靜的山頭,被一輛輛的汽車還有科考隊伍占據,邱昱萍也是這隊伍中的一員。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后,邱昱萍戴上了口罩。
眼前胡子花白的老教授在看到邱昱萍后說道。
“旭,你這樣的狀態...工作沒問題吧...”
“李教授,沒問題,有人開導過我了...這些東西其實沒什么好害怕的嘛。”邱昱萍咧嘴一笑,臉色十分輕松。
李教授打量了一陣邱昱萍后點頭道:“沒問題就好,這一次的實習很重要,不要因為一些莫須有的原因就缺席了,你在理論方面已經是十分優秀,但在咱們這一行,理論再多也不如實踐重要。”
邱昱萍虛心接受了李教授的這一番敲打,來到了工作的地點。
一片看起來不大不小的土丘,負責挖掘的工作人員,負責科考的工作人員,還有暫時負責喊666的學生們。
邱昱萍就是這些負責喊666的學生中的一個。
等到這里挖掘成功的時候,才是李教授和學生們出馬的時候。
“這是很典型的土洞墓,大概是唐代的墓葬,墓主的身份大概是低級官吏或者平民...注意了,這是要考的,一般的官,其墓葬為單室,二品以上的大官,除了主墓外,還設有前室。”
“這墓的結構呢,是狹小的豎井式墓葬,這大概是安史之亂后流行的墓葬類型,一般來說隨葬品是很少的...”
李教授科普著這墓室的姿勢點,周圍的學生們好好看,好好學,好好記筆記。
只有邱昱萍在默默的看著這逐漸出土的墓室,盯了一會兒后,才安慰自己道。
“嗯,果然,上次聽到的都是空氣撞擊產生的幻聽嘛,哈哈...”
已經沒什么好怕的了。
哪有那么多神神怪怪的東西嘛,要真有的話,還有人敢去學考古學?還有人敢去學盜墓?
邱昱萍感覺自己優勢很大,干起活來都倍兒有勁。
一天下來,李教授覺得邱昱萍的表現已經十分不錯了。
夜晚降臨,李教授說道:“今晚睡房車,大家都沒有意見吧。”
在場的學生們點頭,周圍荒山野嶺的,不睡房車也沒別的地方可以睡,大家都在車上將就一晚上。
對于一些學生來說還隱隱有些興奮,跟露營似的,克服了心理障礙后,就連邱昱萍都不再害怕。
“來來來,今晚咱們斗地主...”
“教授那邊...”
“他知道的,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啦,畢竟咱們還是年輕人嘛...”
邱昱萍也興奮的打起了牌來。
打到了很晚...
直到第二天——
太陽升起,邱昱萍睜開雙眼,卻發現,同學還有李教授都在眼前盯著她看。
而且表情一個比一個嚴肅。
特別是同學們,嚴肅的表情下,還有一些害怕...
“你們看著我干啥啊...”
李教授沉默片刻后,說道。
“你...還記得昨晚干了什么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