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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黑夜結伴而來,一個騎著一個
一個大雪中昏聵的癱子在空中撕扯著天空的胃
那里存積著胃,存積著栗子和火,盔甲之下
一顆最大的頭顱,它已登上瘋狂的頂峰
——節選自《大風》,作者:戈麥
雨從陰暗的天空里飄落,打濕樹葉與草地就會很美,打濕無處可去的流浪狗與滿地垃圾就會很丑。
文藝與否,很多時候不在于觀者當時的心情,只在于環境。
這顆星球很偏遠,污染嚴重,防護罩只能提供基礎的生存條件,循環系統卻做的相當糟糕,環境自然也極慘。
生活在這里的民眾很難出詩人,但偶爾出一個便肯定是極好的那種,藝術家也是如此。
雨水的酸性很強,不停地侵蝕著那些金屬棚頂,難怪墻上的紅色圖畫一年時間不到便淡了那么多,模糊的就像一根棍子。
寒蟬被震飛出去,落到雨水里,怔了會兒才明白怎么回事。
它看了眼自己的作品,又看了眼倒在雨水里的井九,無數個眼瞳里寫滿了相同的茫然情緒——來到這個世界有些日子了,它想不明白女主人為何會變成現在這樣,現在男主人來了,它毫不猶豫準備跟著離開,男主人怎么又這樣了?
“嚶嚶。”
雪姬有些虛弱、畏懼的聲音在雨水里響了起來。
她罩著一塊不知道從哪里揀回來的油布,任由雨水擊打,發出啪啪的聲音,如果這時候再拄根棍子,還真有些寒江孤影的感覺。
那些看不見的蚊子以最快的速度向四周飛去,監視有沒有什么敵人靠近。
數百顆雨珠就此裂開,如花瓣一般落在地上。
寒蟬跳到那個軍用旅行包上,咬住拉鏈頭緩緩拉開,露出了里面那個少女。
花溪緊閉著眼睛,臉色蒼白,不知道死了還是在沉睡。
雪姬看著那張小臉,不知為何產生了強烈的警惕。
花溪睜開眼睛,慢慢從旅行包里坐起,看了看倒在雨水里的井九,又看了眼蒙著油布的雪姬,然后望向寒蟬。
從始至終,她都沒有發出尖叫,眼神有些呆怔。
極輕微的摩擦聲在雨里響起。
寒蟬快速地搓動著甲肢,不是因為興奮而是感到壓力巨大,這些人不是傻就是瘋,難道今后要自己當家嗎?
這顆星球的每個地方都在下雨,不管是白天的那邊還是黑夜的那邊。
那些漏水嚴重的貧民區屋棚里也在下雨,反而是地下水道里沒有雨水落下,只有一條散發著難聞臭味的河流越來越大。
井九睜開眼睛,看著陰暗的地下水道上方,感受著腦袋里的巨痛,臉色蒼白。
他的身體沒有大問題,但意識受到承天劍的不停進攻,真的特別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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