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隨便你,你想要逛街還是瞎轉悠都看你。”于天抬眼笑著看了他一眼道,“只不過南部現在正在用全力抓捕你,連通緝令我看著都要出來了,你最好還是遮個臉好。”
總覺得于天的話里面有些幸災樂禍的意思在里面,醉無夜面上陽光的笑著,心里是如何陰暗的就不而知。
他垂眸看了眼于天手里的書,沒看到書名是什么,看內容倒像是一本。
“還有什么事嗎?”于天沒有和別人同看一本書的習慣,他敏銳的察覺到了醉無夜目光,抬眼冷冷的問道。
“嗯……反正我現在暫時也沒處去,可以留在你這里嗎?”醉無夜收回目光,笑瞇瞇的問道。
“不可以。”于天這時候懶得做出什么偽裝的表情,他面無表情的翻著書,連眼神都沒有給醉無夜一個,“現在南部在抓你沒錯,但是你可以回欲盟去。”
“回去的話一路上不是還是得做偽裝,然后整天提心吊膽的么。”醉無夜嘆道,“但是留在你這里就不一樣了啊,我只要待著就好,你會給我打掩護的不是么。”
“你的臉皮倒是挺厚的。”于天笑了,眼底卻沒有半點笑意,“你倒是說說,我為什么要給你這個陌生的家伙打掩護,你有什么資格?”
“就因為我是于藍的同伴。”醉無夜單手靠在身側的扶手上,手背撐住自己的側臉道,“這個理由夠不夠?”
仿佛篤定于天會答應自己的要求,醉無夜自信的笑著,目光灼灼。
于天沉默了下來,他抿起唇角,雖然很快的收斂了自己的情緒但是醉無夜還是從中看到了隱忍的怒意。
“好吧。”就在他以為于天會爆發的時候于天突然露出了一抹笑來,眉眼之間滿是笑意的道,“但是呢,這是我對你的恩情,和于藍沒有半點關系,你一定要做好回報我的準備才是。”
沒想到于天竟然還反咬了自己一口,醉無夜危險的瞇起眼睛,很快擺手笑道,“好的,到時候我的房間也可以借你避難。”
“那再好不過了。”于天輕笑。
南部的守衛們在于若水的怒火下一個個的都慌了神,他們分了好幾路四處尋找著醉無夜,連半點痕跡都找不到。
偏偏在這個時候中區邊界又傳來了大批喪尸大舉入侵的消息,原本就內部空虛的南部這時候是亂上加亂。
“你再給我說一遍?”
于若水的房間里面冷的可怕,一身狼狽的她這會兒連臉色都陰沉的可怕。
“中區有大批的喪尸進攻,邊界的守衛們已經守不住了。”最先拿到前線資料的錢康走上前道,“已經有幾處的防線被突破,現在守衛們正在掩護平民們撤退。”
“為什么突然之間又有這么多的喪尸進攻?”只覺得自己禍不單行,于若水忍著心里焦躁等火氣,捂住額頭道。
“好像有一只喪尸在帶領著他們。”雖然已經和于若水鬧得不痛快,但是錢康現在還是恭敬的對她報告著,“就目擊者敘述,有一只紅色,鳥狀的喪尸身上,好像有一個類似于指揮者的存在。不過至今沒有發現能控制別的喪尸的喪尸存在,我們的人現在還在繼續調查。”
“能控制別的喪尸?”于若水有些晃神,她猛的皺起了眉,惡狠狠的吼道,“于藍!肯定是她!”
“……于藍?”錢康聽到這個名字先是一愣,接著猛的睜大了眼睛。
原來于玨瀛在臨走前對他叮囑的話是這個意思。
“怎么了?”見錢康的反應有些奇怪,于若水不由問道。
“首領早就知道了于藍的存在,并且為此做好了防范的準備。”錢康沉聲道,同時從身上掏出了一枚被子彈射穿的硬幣遞給于若水。
“這枚硬幣怎么會在這里?”于若水一愣。
在末世初最混亂的時候于玨瀛遇到過很多危險,其中好巧不巧的這枚硬幣正好救過他一命。
“這是首領給您調動他的私人部隊的標志。”錢康垂眸,認真的說道。
于若水一愣,隨即大笑出聲。
這時候的空白還趴在天花板上,他吐了口氣,吹起周圍灰塵的同時險些咳嗽出聲。
趕緊捂住自己的嘴,等身下走廊里的守衛們跑掉之后他才吐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