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水。”嘴里的話一轉,黃睿菲深吸了一口氣,用她尖銳的聲音對著于若水的背影喊道,“我們可以讓灰顏給你造一對人造的假肢的,你的傷……我一定不會讓它們影響到你,葉龔那邊你還是不要指望了,你爸絕對不會答應的。”
于若水移動著輪椅的手頓了一下,她沒有回頭,只是低下頭繼續往前走去。
“蘇挽歌你真是好樣的。”看著于若水孤寂的背影,黃睿菲忍不住的捏著拳頭冷聲道,“你活著的時候禍害我,現在你死了你的兒子女兒又開始禍害我的女兒!”
森森的目光隱匿在了眼瞼之下,她冷笑了一聲,轉身往于玨瀛的房間走去。
這一次,她無論如和都不能讓于天有翻身的機會。
她要讓蘇挽歌的兒子女兒也跟她一樣身敗名裂!
于若水失魂落魄的往回走著,她咽了咽口水,回神的低頭看向自己缺少的一條腿和一只胳膊,心情復雜的閉上了眼睛。
輪椅安靜的停在走道里面,連半點聲音都不曾發出。
現在于玨瀛要支持葉稚,她根本就沒有機會讓葉龔治愈自己的傷。
如果自己的殘疾無法治好的話……南部繼承人的位置就無論如何都不會落在她的頭上了,她自末世以來苦苦的經營到時候都會變成泡影。
憤憤的用還好的手錘了下自己的大腿,于若水難過的低下了頭,心里異常的煩躁。
要不然她私底下暗暗的幫助葉龔,想辦法先治好自己的傷再說?
這個想法一出,于若水自己先堅定的否決掉了,在她看來她做這種危害南部的事情是一點好處都不會有的。
難道真的要像是黃睿菲說的給自己安上一對假肢?可是假肢的實用度哪里有真的四肢的好?
再過幾天于玨瀛就要出發去北部,要是她在那時還沒有辦法的話……可能就真的只能安裝假肢了。
“于藍……”緊咬著牙關,她憤怒的低吼道,在她看來她現在所有的慘狀都是因為于藍,于藍簡直就是她最恨的人沒有之一。
小時候的于藍奪走了本該屬于她的一切,現在于藍死了,變成喪尸了,卻又來毀掉自己苦心經營的一切?
“呦。”就在于若水滿臉忿恨的時候一道悅耳的聲音突然在她頭頂響起,她下意識的睜眼,直接就看到了一雙帶著笑意的眸子。
“啊!”下意識的撐起一道隔離層擋在自己的面前,于若水控制著輪椅,飛快的遠離著這個突然冒出來的男人。
“你是誰?”她大聲喝到,同時環顧周圍觀察是否存在什么同伙。
“喂喂喂,你要不要這么兇?”醉無夜被于若水激動的反應給嚇了一跳,他揉了揉額頭,直起身來打了個哈欠。
天知道他這幾天不分晝夜的趕路有多累,好不容易趕過來了又差點被于若水給嚇出心臟病來。
“我叫醉無夜。”見于若水還警惕的盯著自己,醉無夜揉著自己發黑的眼圈,不由嘆了口氣道,“我呢……是欲盟的人。”
“欲盟?”于若水瞇起了眼睛,在她印象里面她和欲盟應該是沒什么牽扯的才對。
“你可能忘了。”醉無夜攤手道,“上一次不是有個叫墨文的人和一個叫于藍的喪尸攻擊過你么,其實他是我們欲盟的首領。”
一聽這話于若水驟然瞪大了眸子,那雙眸子里面的怨毒之色幾乎能把醉無夜給吞進去。
“那么你現在來做什么?”她緊咬著牙關,克制著自己不要因為憤怒而失去戒心,“嫌我還不夠慘嗎?!”
“這倒不是。”醉無夜攤手,無視于若水帶著威脅的木瓜不過,走上前輕笑著道,“我啊,其實和墨文的關系不太好,應該說我不滿他的指使很久了,我現在只想奪走他對欲盟的掌控權。”
“呵,那你自己去做就好,為什么還要和我說?”于若水危險的瞇著眼睛,時刻做好了叫守衛們過來的打算。
“我也想啊,但是我的武器供給都不夠,就憑現在的我別說是奪去欲盟的控制權,就是能不能傷到墨文都是個問題。”醉無夜攤手,對著于若水挑了挑眉毛,笑的那叫一個爽朗,“你別緊張,我這次來找你完全——沒有惡意,你要相信我。”
“我憑什么相信你?”于若水冷冷的瞪著醉無夜,同時環顧周圍道,“南部首區防守嚴密,你是怎么進來的?”
“這個你就不用問了。”見雨若說啰里啰嗦的開始問他問題,醉無夜不由失了耐心說道,“該怎么說呢,看現在的這個情況能治愈你的應該只有我了吧。”
“你能治愈我?”于若水下意識的叫道,驚的差點站起來,她盯著醉無夜,生怕遺漏他面上的任何一個表情。
“當然,很簡單就能辦到。”醉無夜不在意的攤手,走上前很隨意的把手覆在于若水的肩膀上,不等幾秒她斷掉的胳膊就從根部開始生長,很快就長出了大概十厘米的胳膊。
見于若水震驚的表情醉無夜立刻收回了手,連著退后兩步道,“你看到了,我是治愈系異能者,現在能治愈你的……在這個末世應該就只有我了吧。”
盯著自己確實長出來的半截胳膊,于若水激動的咽了下口水,好一會兒之后才道,“你要什么?”
“我要你的幫助。”醉無夜坐在走道旁邊的護欄上,一張俊逸的面容隱匿在陽光下,隱隱帶著愉快的笑意道,“你給我提供食物和武器供給,我治好你的傷,這是等價交換。”
“你得先治好我的傷。”不是很相信醉無夜這個突然冒出來的家伙,要是沒什么顧忌的于若水這會兒估計已經在想辦法把醉無夜趕走,但是現在的她只想治愈自己的傷口,“不然我沒辦法相信你。”
“我最多只能治好你的手。”醉無夜攤手道,“就像是你說的,我也沒辦法相信你,要是我治好了你你不給我供給怎么辦,那我不是虧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