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什么據我所知了…
唐歡對那老東西的了解，僅限于紙面。也許連林秋水都不如。
他哪兒知道唐國柱是不是個好男人？
不過既然林秋水決意一戰…
歡哥又哪能認慫？
一番半開玩笑的戲虐展開，林秋水寸土不讓：“你要是能把我送給你父親。我當然是求之不得。只是——”
“你就不怕惹你母親，我姐姐不高興嗎？”林秋水反問道。
嗯——
唐歡當然不可能真的當這個皮條客。
那是對林秋水、唐國柱，以及母親的大不敬。
他討厭唐國柱是一回事，拿唐國柱的人生大事打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再者，唐歡可沒打算參與到老一輩的情感糾葛來。
如果唐國柱有這方面的想法，他也并不反對。但唐國柱沒想法，他也不可能去撮合。
唐歡自己一屁股爛攤子事兒都沒處理好，哪有功夫管老一輩的情感恩怨？
這一晚，他與林秋水聊到了深夜。
林秋水的態度和反應，也讓唐歡的心里好受了一些。
至少，正如林秋水所言，如果*想要了林秋水的命。那早在唐歡與君無道決斗的夜晚，就帶走了林秋水。不必等到她拯救了唐歡再動手。
像*那樣驕傲的人王，他豈會拘謹與這些細節？
“你很愛小柳。”林秋水話鋒一轉，意味深長道。
“當然。”唐歡微笑道。“柳姐是我心中永遠不可取代的。”
“這話說的有點狡猾。”林秋水反問道。“那位大明星。或者說你的未婚妻。誰又是可以取代的呢？”
唐歡愣了愣，有些無奈道：“小姨。你還在記恨我沒有勸說你嗎？”
“當然。”林秋水反過來說道。“小姨我是很記仇的。”
唐歡點點頭，一本正經道：“在我心中，柳姐是這座唐公館唯一的女主人。”
略一停頓，唐歡抬眸看了林秋水一眼：“小姨，這個答案還有漏洞嗎？”
“還算滿意。”林秋水點點頭。“她是個好女人。你要珍惜。”
“嗯。我知道。”
“我這件事兒，你得和她詳聊。不然她會有心病。”林秋水抿唇說道。“有心病的女人，一點兒也不可愛。”
能從繡花鞋女人林秋水口中聽到可愛二字，本就是很新鮮的事兒。唐歡若有所思的點頭道：“謝謝小姨，我會的。”
這是善意的提醒，也是來自家里人的奉勸。
唐歡聽不聽，是他的事兒。
但林秋水要說。
或許，這才是她一直想要履行的——姐姐為她布置的使命吧？
為唐家而生。
為她林輕水唯一的兒子，唐歡而生。
他既是唐家最后的希望，同樣也是唐門正大光明的繼承者。
林秋水不為他而生，還能為誰？
次日一早，柳姐不到六點就起床準備早餐。
當唐歡哈欠連天地起床時，林秋水已經優雅的坐上了餐桌。而柳姐，則仍在廚房忙活著。偶爾會探出頭與林秋水閑聊幾句。但就是不肯上桌。
理由則是——她在等唐歡。
唐歡不上桌，她也不會。
其實柳姐以前不這樣，畢竟，她當年可是唐歡的頂頭上司，更是唐歡的半個房東。
她有必要如此尊重唐歡嗎？
但自從唐國柱來過唐家一回之后，柳姐就漸漸養成了這樣的習慣。
只因唐國柱閑談間說過一句話：唐家都是糙老爺們。你多擔待。
這句話有太多潛在意義。
柳姐每次揣摩，都有著不一樣的領悟。
唐歡不上桌她就不上，就是從那一席話中領悟的。
其實對此，唐歡是不太習慣的。幾番勸說無果之后，唐歡只能被迫享受大爺待遇。
一家三口上桌吃飯。柳姐一改昨晚的姿態，主動找話題，活躍氣氛。這本就是柳姐在餐桌上經常展露的姿態。只是昨晚契機不對，讓她一改常態了。
或許是對二人的愧疚之情太深，柳姐始終不敢直視唐歡。直至吃過早餐，二人一同送林秋水出門，柳姐都不敢多看唐歡一眼。
她內心惴惴，惶恐極了。
可不論她如何勸說林秋水，對方都不改變主意。更讓她無地自容。
直至林秋水坐上元寶親自開來的轎車，并徹底消失在街道盡頭。柳茗竹的心情，仍是沒有得以放松。
“柳姐。”
唐歡主動握住了柳姐柔軟的手心。
因為保養得體，柳姐那雙柔荑并沒被枯燥的家務蹉跎。另一方面，就得感謝天生麗質了。
或許在容貌方面，柳姐的確稱不上國色天香。也不像大明星那樣傾國傾城。
可她身上的女人味，以及溫婉柔情，卻是讓唐歡無比傾心的。
簡而言之，柳姐身上有煙火氣，讓唐歡感到真實存在。而不像大明星，總有點虛頭巴腦的意思，不確切。
“啊？”柳姐回過神來，卻有點驚慌失措。宛若被踩住尾巴的小兔子。惶惶不安。
唐歡心頭一動，憐惜之情涌上心頭。
他柔聲道：“這件事，其實錯在我。當初如果不是我傷過你。你也不會反應過激。”
柳姐聽得唐歡這一番話，內心的愧疚之情愈發濃烈起來。
她回應唐歡的手掌，低聲說道：“是姐讓你里外不是人了。只是——我怎么勸，小姨都不肯住下了。”
“也許小姨從一開始就沒想過長住。”唐歡莞爾一笑道。“柳姐不用往心里去。”
柳姐張張嘴，無言以對。
這一晚對她來說，仿佛做夢。
昨晚柳姐本以為遭遇了人生中最大的難題。一個甚至可能毀滅她生活的考驗。
可一夜過后，這道難題不攻自破。制造難題的林秋水，也仿佛沒來過一樣，悄然離去。
而因為這件事，她卻極有可能傷害了唐歡的心。
但此刻，唐歡非但沒有半句怨言，反而寬慰自己，怕自己多想。
柳姐不爭氣的滾下了眼淚。
她淚眼婆娑道：“我是一個壞女人…”
唐歡忽然大笑，一把摟住了柳姐柔軟的腰肢：“女人不壞，男人不愛嘛。走，柳姐，我現在興致高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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