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
在唐歡面前,韓部長這句話問的毫無意義。
他對唐國柱的了解,僅限于道聽途說。而且還沒聽到很多內幕。
所以對于韓部長所說的,唐國柱在那個時代意味著什么。唐歡真不知道。
唯一在唐歡心中認可的,也只有秦無雙這么一個巨頭而已。
韓部長點上一支煙,神色依然平靜:“也許他留給人們的記憶并不多。但在那個時代,他短短的幾年巔峰。足以讓我們這些老家伙,記一輩子。”
“跟秦無雙比呢?”唐歡提了一個老調重彈的話題。
“秦無雙?”韓部長微微挑眉,稍微組織了一下話語,意味深長道。“他用二十年證明了自己的王者地位。而你父親,只用了短短三年。”
“可能真正的強大,只會停留在人們的腦海中。”韓部長深深看了唐歡一眼。“秦無雙證明了自己。而你父親的強大,卻仍然停留在想象層面。就像得不到的才最美好一樣。至少在我心中,他比秦無雙更可怕。”
唐歡微微點頭,似乎也在無形中加大了他的壓力。
有這樣一個強大的父親作為先驅。唐歡豈能容忍自己碌碌無為?
也許口頭上,他并不在意自己擁有這樣一個傳奇父親。甚至,也沒有任何的情感波動。
但這就是事實。
他的父親唐國柱,就是擁有王者地位。
而作為兒子的他,豈能毫無作為?
這就是來自父輩的壓力。
不僅僅是他有。
包括葉知秋在內的眾多豪門紈绔,都有這方面的壓力。
而且絕不比他小。
畢竟,他不需要繼承龐大的商業帝國。更沒有太多交際圈子需要去維系。
但反之,這個家族曾經得罪的人,傷害過的人。全都將怨念集中在他身上了。
嗯——壓力沒那么大,處境,卻更為艱難。
唐歡也忍不住點上一支煙,有些無奈道:“他再強大,對我而言也沒有任何意義。相反——禍害遺千年啊。”
韓部長聞言,善意地淺笑道:“白不臣上位,都經歷了如此大的坎坷與磨難。你覺得在這條成為人上人的道路上。會如此容易輕松嗎?”
唐歡當然知道這很不容易。
他嘴上抱怨著,心中卻并沒有多大的起伏。
老東西得罪的人將怨恨投向他。
他也無所謂。
甚至于,在唐歡的心中,他的張狂想法是,老東西當年能吊打你們。我唐歡也可以——
頂多是時間問題。
兩個大男人并沒有秉燭夜談。像韓部長這種日理萬機的政壇大佬。能抽一整晚的時間陪這個鐵三角。也完全是看在女兒韓青禾的面子上。
偶爾提點唐歡兩句,已經是極限。
事實上,他并沒有特別喜歡唐歡這個年輕人。
他也一點兒不贊成女兒跟唐歡走的太近。
維持普通的同事朋友關系,已經很不錯了。
友誼以上?
唐歡的花邊新聞太多。鬼父不太高興。
不過他也不會主動去參合女兒的私人情感問題。
從第一次見面,他就摸準了韓青禾的性格。這就是他的親生女兒。性格像極了。
他若是敢多說一句,女兒或許就會和他徹底決裂。
嗯,還是當個低調鬼父吧。
送走韓部長,唐歡也上樓休息了。
一夜無話。
次日一大早。鐵三角在酒店餐廳用過早餐,便收拾行裝,準備出門亂嗨。
從韓青禾出道至今,她沒有放過一天假。盡管從工足量來說,她已經很不務正業了。可她對待每一個工作的用心程度,卻是其他明星藝人難以比擬的。
她太較真了。甚至是犟脾氣。
比如一首歌,她不做到極致,絕對不會放入專輯當中。
這也是歌迷對她每一張專輯的評價:所有歌都能當主打。根本不存在主打歌就是最好的說法。
在藝術上,大明星半點不偏心。從來都是一視同仁的。
唐歡包了一輛商務車。也方便三人出行。
可三人剛去停車場取車。唐歡手機響起。摸出來一看,是未婚妻秦家姑姑打來的。
剛一接通。電話那邊便傳來了冷淡而無情的質問:“還記得我和你說過什么話嗎?”
唐歡心一揪。
他當然記得。
以后每個月都要來一次燕京。而且要住在秦家。
距離上一次,剛好快一個月了。
但唐歡卻住在了酒店,而非秦家。
秦家姑姑這是興師問罪來了。
“昨晚忙完已經凌晨了…”唐歡很心虛地說道。
對待秦家姑姑,對待這樣一個女魔頭。唐歡是真的硬氣不起來。
人家畢竟從全方位吊打自己。歡哥想硬氣也沒轍。
“我不喜歡借口。或者狡辯。”秦家姑姑淡漠道。“我只看結果。”
唐歡還要解釋什么。
電話忽然被大明星拿走。
然后,眾目睽睽之下,韓青禾神色平淡道:“他是我的人。你可以閉嘴嗎?”
隔著無線電波。
唐歡都能感受到來自秦家姑姑的憤怒。
在這個世界上,有誰敢如此向秦家姑姑放狠話?
哪怕是強大的白慶陽被秦家姑姑找茬,也只能賣陳正求安穩。
在四九城,秦家姑姑就是神一樣的存在。是沒人可以挑戰她權威的。
可是,大明星挑戰了。
而且,她要秦家姑姑閉嘴。
并宣誓了她的主權。
盡管聽起來,她把唐歡當成了私有物。可這份霸道,還是足夠張狂跋扈。
唐歡聽完大明星的宣誓,不由得頭皮發麻。脊梁骨發涼。
而最過分的是,大明星在說完這番話之后,竟是直接掛斷了電話。
完全不給秦家姑姑反擊的機會。
唐歡可以想象,電話那邊的秦家姑姑會被氣成什么樣子。
這已經不是戴不戴綠帽的問題了。而是面子問題——
“以后和我在一起。不要和別的女人講電話。”大明星冷冰冰地丟下這句話,徑直坐上了商務車。
算是給唐歡——警告?
紅豆妹妹捂嘴偷笑,也跟著上了商務車。將滿頭大汗的唐歡晾在一邊。
心中那個七上八下啊。
靈魂深處那個顫栗不安啊。
唐歡忽然想歸隱田園,做個農夫。
那也比靈魂被強暴來得愜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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