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張越早早的起來,給趙柔娘和南信,煮了她們最好的雞蛋羹配豆腐腦。
當然,豆腐腦是甜的!
沒有白糖和蔗糖,但有蜂蜜啊!
如今,關中的咸黨與甜黨,階級分野太明顯了。
高層貴族,吃豆腐腦基本都是甜的。
而底層和中層人民,則是咸菜或者醬料佐食。
這讓張越真是憂心忡忡,擔心長此以往,國將不國。
所以,他已經讓袁常派人南下交趾,去尋找野生的甘蔗苗回來。
必須讓廣大人民群眾,也能吃上甜品!
為了甜黨大業,張越自認為是鞠躬盡瘁,勞心勞力了。
兩個小丫頭,吃完張越做的雞蛋羹與豆腐腦。
一抹嘴巴,都是開心的笑了起來。
對她們來說,似乎幸福就是如此簡單。
吃完早餐,兩個小丫頭,便嚷嚷著要去新豐城里玩。
只是,剛剛下過雪,街道上的積雪都未掃干凈。
張越怎么肯讓她們出去?
好說歹說,才以‘給柔娘和南信做玩具’的理由,說服了兩位小公主,暫居行宮。
然后,張越就帶著人,給兩位小公主,用木頭做了一個類似后世的旋轉木馬的東西。
這種東西,沒有什么技術含量。
只是用一個中軸帶動木馬旋轉,雖然沒有機械能,但人力推動,也是可以的。
在木馬上按上柔軟的墊子。
小公主們,坐上去,便開心的玩耍了起來。
等到玩累了,就撲到張越懷中,像兩只小貓咪一般,沉沉睡去。
將這兩個小丫頭,抱著放到寢宮的床榻上,蓋上被子。
張越就去了淳于文的房中。
雖然,已經到了正午,但淳于文依然沉沉的睡著。
她蜷縮在被褥里,似乎在做著噩夢。
嘴角微微顫動著,小臉輕輕皺了起來。
“不要……不要……”輕輕的呢喃聲,讓張越心生憐愛,輕輕的握住她的柔夷,安撫著她的身子,抱在懷中。
終于讓她平靜了下來。
“侍中……”淳于文睜眼看到張越抱著自己,便癡纏了上來,一雙鳳眼,帶著無限的愛意與傾慕:“能得到侍中如此憐愛,妾身馬上去死也值得了……”
張越聽著,笑了一聲:“說什么胡話呢!”
“既是跟了我,我便不會讓你受什么委屈……”
他現在已經有足夠的力量,保護自己和自己身邊的每一個人。
只是……
張越輕輕皺眉,這次一個沒忍住,怕是人設要崩啊!
雖然說,這個所謂的人設,對張越的未來影響不大。
但問題是……
這個人設一崩,后患無窮。
以后,恐怕就得重新找個借口,來當擋箭牌了!
不然……
光是張越那些‘大兄們’,每人塞一個妹子過來,張越就已經吃不消了。
更別提,還有天子、太子和衛皇后。
他們塞妹子可如何是好?
更可怕的,恐怕還是漢家的公主與翁主們。
這些可都是虎狼一樣的存在。
要是叫她們知道了,張越毫不懷疑,這些人會蜂擁而來。
可不止男人會集郵。
劉家的帝姬與宗室女們,也都是狂熱的集郵黨。
作為侍中官,張越知道,這些人的恐怖。
他寧愿去面對匈奴的千軍萬馬,也不想與這些人打交道。
因為太可怕了!
雖然在后世,什么ons的很流行。
默默啊彈彈啊之類的軟件上,類似的事情,時時刻刻都在發生。
但……
張越可沒有這個興趣,更不喜歡與誰當連襟。
這感覺很奇怪,也很別扭。
最主要的還是,與帝姬們春風一度,看似不需要付出什么。
但實際上呢?
想想公孫敬聲,想想李延年兄弟,再想想那些管不住下半身gg的人。
心里想著這個問題,張越就微微皺眉。
但身下,卻傳來陣陣溫熱的觸感。
張越眉毛一跳,心頭火起。
便懶得再想了。
今朝有酒今朝醉!
明天的事情,現在頭疼干嘛?
一個時辰后,張越神清氣爽的步出房門,對著門口的兩個宦官吩咐道:“淳于小娘,這兩日身體不適,爾等好生照料!”
“諾!”宦官們趕忙低頭,但眼中卻都是按捺不住的驚喜。
因為……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的地方,便有圈子。
很顯然,他們與淳于文是一個圈子的。
往日交情也不錯。
不然,也不會跟著淳于文來此了。
如今,見著淳于文心愿得償,更緊要的是,張蚩尤還如此照顧。
自然是為淳于文高興,也為自己等人高興。
張蚩尤,那可是通天一般的人物!
天梁宮的萬安的傳奇故事,宮中誰不知曉?
他們不敢奢望,成為萬安第二。
便最起碼,有了淳于文的這層關系在,他們在宮中的日子和生活都要寬松起來了。
所以,張越一走,十余個宦官宮女,便捧著衣服,抬著浴桶和熱水,一擁而進,對著躺在床榻上,蜷縮在被窩之中,有些害羞,更有些竊喜的淳于文拜道:“恭喜淳于小娘,得償心愿,脫離苦海!”
兩個與淳于文交好的宮女,更是撲到她面前,哭了起來:“恭喜阿姊!”
其他人也都跟著哭起來。
淳于文看著,想起過去數年,在宮廷提心吊膽和日夜不安的日子,也是哭了起來。
但她只哭了三聲,便止住眼淚,從床榻上下來,立刻有人為她披上衣服,服侍著她進入浴桶。
坐在浴桶中,讓滾燙的熱水,洗滌身上的苦澀與辛酸,淳于文左右看著,默然道:“諸位兄長、姊妹,往日對妾身的好,妾身永世難忘!”
“將來必定有所報答!”
在宮廷數載,淳于文豈能沒有手段?
她若沒有手段,又怎么能混到南信和趙柔娘身邊?
要知道,自從在宮中不知道多少人,打著與她一般的主意!
她能成功,雖然有運氣的成分,也有家族在背后使力的緣故。
但也有著她自身用心和努力的原因。
所以,淳于文沒有半分驕傲。
她很清楚,以色侍人,就和割肉喂虎,必定不能長久。
要想長久,甚至得寵。
她便必須展現自己的價值。
而這些往日就交好和拉攏的宦官宮女,都是很好的經營本錢。
眾人聽著,都是心中欣喜,但表面惶恐,紛紛拜道:“不敢當……不敢當……往后旦有吩咐,奴婢們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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