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巴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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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蕙心書名：
蕭瑞聽了這個話，十分感興趣，不由得問：“哦，不知道七爺對什么事情感到蹊蹺？”
秦康忙謙遜的說：“某當不得殿下一聲七爺。還是請殿下直呼某的名字。我感到蹊蹺的地方在于。八大世家中有一個世家是位于冷水城的水家。他們陰蛇族的人，歷來都是彪悍之徒，還有些不大講道理。在八大世中，名聲很臭。”
“除了他們的性格不好，愛好勇斗狠，還有一點就是陰蛇族的人基本上都不擅長做生意，他們占據的冷水城，據說，水草豐美，還有不少的山林，盆地，可是，他們不擅長耕種，游牧還行，但是，光是一項游牧，使得他們吃不飽，穿不暖，最貧困的就是他們了。因為貧困，他們餓肚子的時候，就會去搶。”
“不但一般陰蛇族的人這樣，就是陰蛇族的貴族也是如此，水家人更是如此，八大世家的人，個個都很煩水家的人。雖然因為水家地域內有一些特殊的特產，使得大家需要和他們交往的，但是，基本上沒有幾家愿意跟水家人結親的。所以，八大世家里面娶水家姑娘的很少，愿意嫁到水家的更加少。水家好像也不愿意跟別家聯姻。這樣一來，他們家的人顯得更加古怪了。就是在都江城的那個水家少主水淼也十分古怪。”
秦明月不由得回憶起來，見到的水家少主的模樣，確實是一個面貌黧黑，表情有些陰狠的中年男子。他好像和大家都不合群一樣。
蕭瑞說：“嗯，是啊，昨天，我們和八大世家的人一起喝酒，就是這個水家的水淼最是不合群。這可能是他們一直都比較古怪的原因吧？”
秦康說：“開始我也是這樣覺得，也沒有在意這個事情。可是，和這些少主們喝酒的多了，聽他們閑話的時候說了很多水家的事情，這才知道，水家人和別家都不一樣。巴省的八大世家中，基本上都是也信奉道門，同時也奉養大巫。這樣雙信仰，是普遍存在于巴省百族中的。可是，水家就不同，他們是唯一不信奉道門的世家。不但水家不信奉道門，就是整個陰蛇族都不信奉道門，他們篤信巫門。族里更是大巫輩出。”
秦明月點頭說：“這個現象已經存在很多年了，我們道門也都是一直知道的。”
秦康說：“因為這個原因，我特意留意了一下水家的事情。多引導大家說了一下水家的趣聞。他們這些少主們，以為我是見獵心喜，對這些事情好奇，所以，也多說了一下。我發現，有一點很奇怪。第一個就是，今年巴省其實也有不少的地方受災。有的地方有旱災，有的地方有小河流泛濫。但是，今年水家的冷水城周邊卻一點事情都沒有。十分奇怪。好像歷史上，他們那里每年都要弄個什么風災，雪災之類的事情，今年居然啥都沒有。”
“第二個就是，水家人今年突然富裕起來，別的不說，水家今年跟別的世家交易的次數都多了起來。這些少主們都疑惑。雖然幾年水家的冷水城沒有受災，收成好一些，但是，也不至于那么有錢？能拿出來那么多的金銀購買大量的鐵器？還購買了大量的糧食？”
這個話，倒是使得秦康和秦明月嚴肅起來。鐵器的購買可是一個大事情。鐵器可是朝廷管制的，和鹽一樣都是專營的東西。民間并不允許私自買賣。可是，巴省的情況特殊了一些。這里本來就是半自治的地方，巴省自己也盛產鐵礦。很多礦山，本來就是在百族手里握著。所以，百族人之間自己交易鐵器，朝廷管不了。
不過，好在，百族們盛產鐵料，但是，鍛造工藝不行，不能鍛造出來堅硬的鐵制武器，只能打個一般的腰刀，或者弄一些簡單低劣的農具而已。這些生活用品的交易，朝廷也覺得不必要管，所以，就沒有治理。反而，因為巴省鐵料產量很大，朝廷還經常從巴省購買鐵料運到中原地區鍛造好的鐵具呢。
現在，聽到水家大量購買鐵料，使得蕭瑞和秦明月心里一突，兩個人心里都有了不好的預感。
秦康接著說：“還有第三點。一向不和諸多世家聯姻的水家，今年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從族地里面弄了不少的年輕美貌的姑娘來，個個都是身材欣長，大眼睛，高鼻子，相貌不錯。據說是他們水家的族女，想要和各個世家聯姻。已經和幾家都談了，不但姑娘相貌好，陪嫁居然也十分豐富。”
秦明月聽了不由得問：“他們突然想聯姻也是正常，怎么七叔倒是覺得可疑了？”
秦康說：“這個是那些少主們私下議論的。他們說，擱在以前，他們打死都不會和水家人聯姻的。除了水家人古怪，窮困之外，還有一點就是水家人大多長得不好看。這一點，你們看到過水家的少主，水淼，應該就知道了。可是，這一批水家過來的族女，居然沒有長著水家人特有的黧黑面皮，居然個個都是皮光柔滑，臉頰紅潤，很漂亮的樣子。”
蕭瑞還沒有感覺，倒是秦明月眼睛瞪大了：“七叔，你說什么？你說這些姑娘臉頰紅潤？你見過這些姑娘沒有？”
秦康說：“我倒是沒有見過。”
一旁一直都很沉默的秦國梁倒是突然開口說：“明月，我見過。有一次，我和一個白家少主的旁支堂弟一起喝酒。他跟我說，很喜歡水家的那些族女們，甚至，他還拉著我去一個園子裝作賞花，看了幾眼。那些姑娘個個都是大眼睛，高鼻子，皮膚雖然也算白皙，但是，有些粗糙，臉頰倒是一團紅暈。這樣的姿色，其實，在巴省并不顯眼。要是在中原，更加不算什么了。但是，那個白家子，卻跟我說，這樣的姑娘，可是歷年來最美的水家姑娘了。”
秦明月聽了眼睛寒芒一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