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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輕輕一點都沒遮掩自己的行跡,焰眼睛雖然瞎了,但鎖定敵人還是不難的,他直接朝她橫沖直撞過去。
自然就撞翻了很多“無辜路人”。
焰渾身如同火人,陸輕輕猜他進入了“狂暴狀態”,那火焰的顏色也不再是橘紅色,而是透著一絲絲的幽藍,顯然溫度高了不少,被這火焰沾上的人登時鬼哭狼嚎,在地上打滾什么的根本沒用,得用很多很多的水才撲得滅。
陸輕輕引著焰橫沖直撞,把白鹽部落弄得處處大火才加速推動逆向的生命之力,瞬間將自己隱匿了起來。
這樣一來焰就失去了目標,而此刻處處都是火焰,他又如何辨認得出他的目標在哪里?
陸輕輕冷笑一聲,殺不了你還玩不死你嗎?
野一直在關注她,立即找了過來,陸輕輕調動能力想要治好身上的水泡燙傷,驚奇地發現這燙傷有點厲害,不是傷得嚴重,而是不容易治愈。
不愧是“狂暴狀態”下的天賦能力戰士造成的傷害,陸輕輕若有所思,只好先放棄了花時間精力治療這些皮外傷的想法,問焰:“哪里有水,或者有河?”
“跟我來。”野說。
野將陸輕輕帶到流經部落的一條小河,陸輕輕跳了進去,將自己全身打濕,將身上火焰的氣味降到最低。
陸輕輕說:“去麻地。”
種了麻的地方,陸輕輕就稱之為麻地,是吩咐野第一個要占領的地方。
部落亂成了一片,駐守在麻地外的人也騷動起來,尤其一股奴隸狼狽“逃”過去,喊著酋長被殺了。
駐守的人都是酋長心腹,此時哪里還坐得住,分了大半去看情況,還命令那股奴隸一同看守好麻地。
殊不知那大半人一離開,奴隸們就原形畢露,露出了兇狠的爪牙。
陸輕輕兩人趕到時,打斗已進入尾聲,陸輕輕輕松地收了尾,然后就看到了一片綠油油的麻。
她一下子睜大眼睛,那是筆直筆直的一株株植株,半人多高,種得有些稀疏,每一株上都有好些葉子。
亞麻!這是亞麻啊!
此時亞麻還:“離開的時候,還要麻煩你借點人給我押送這些麻。”這么多她的空間可裝不下。
“除了麻,還有鹽,你要控制白鹽部落就必須把鹽池給控制下來——是鹽池吧?”
野想了下說:“控制容易,但等那些人鬧完了,我手里這點奴隸就不夠了。”
奴隸也不是全部齊心的,況且白鹽部落五六千人,奴隸只占一半多一點,雖然人數上略微占優,但被奴役、煎熬了這么多年,體質都非常差,且絕大多數人都還被在死亡線上徘徊——巫醫只有一個人,能力又有限,哪怕逼他日夜不停地救人,每天也不過能治百多人。
所以三千奴隸對上近三千的族人,是沒有任何勝算的。
趁亂控制住鹽池容易,但守住卻難。
“你的部落什么時候派人來,如果快一點,應該還是可以的。”
陸輕輕驚訝了:“我什么時候說要派人來了?”
野更驚訝,冷靜的灰藍色眸子里一陣錯愕。
兩人對視了片刻,陸輕輕先敗下陣來,有些尷尬地說:“我沒有要占領白鹽部落啊。”
她的部落加上粉嫩嫩的四百多新人也才六百多人,距離這邊又有二十天路程,控制白鹽部落?怕不是做夢吧?
除非她放棄青鹿城,把重心放到白鹽部落上來。但那要付出極大的代價,耗費極大的心力的,因為她手底下沒人啊,靠那四百多大多時候都是軟綿綿的高山族人?還是還沒訓練出來的六支巡衛隊?
而且白鹽部落鬧了這么一場,她一會兒還準備返回去把焰給徹底干掉,上國使者死在這里,上國不得重新派人來?她并不想這么早和那個她一點都不了解的上國對上啊。
所以白鹽部落她從一開始就沒打算占為己有。
她的計劃是大干一場,裹挾著亞麻和能夠供六百多族人吃上個十年八年的鹽,然后拍拍屁股跑路的。
“那……”野亂了一瞬,他之前所有的準備和計劃都是以奪取白鹽部落為目的的,他反應也快,很快說,“那弄多點鹽就走。”
陸輕輕一聽就覺得不對:“那個,你也要走?”
野:“……”
“不是,你不想要白鹽部落嗎?”
野:“……”
“雖然很難,但只要你真能把所有奴隸擰成一股繩子,還是有機會的。”
白鹽部落的族人們也各自為營各懷鬼胎啊,而且,她看向幾乎陷入一片火海的部落方向,顯然那個焰還在作亂,肯定死傷不少人,酋長又半死不活,那些人光是選出個新頭領就要得狠狠折騰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