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嬤嬤忙賠著笑說:“都是誤會,咱們王府昨兒個送上來一批新鮮的瓜果,二少爺是想著三小姐,這才請了三小姐過來嘗鮮,本來是好意,倒是弄巧成拙了。”
溫庭蘊這時候目光也有些躲閃的說:“梓兒,剛才是我不對,你不要生氣了好不好?我讓秋月去準備瓜果,她到底去哪了,怎么還不回來?”
夏嬤嬤一聽,笑道:“別找她了,那丫頭扭了腳,我讓她回去休息了。”
桑梓見王妃看她的目光也帶著些歉意,且溫庭蘊已經認了錯,不好再跟他計較,便應道:“算了,我不生氣就是了。”
可想起剛才被他親過的地方,心里到底不舒服,便抬手在腮邊狠狠的擦了一下。
這個小動作,頓時又惹惱了溫庭蘊,她這分明就是在嫌棄他。
溫庭蘊氣呼呼的轉身往屋內走去,賭氣不再理她。
王妃見狀,只得好言想勸,好容易將桑梓給安撫了下來。
待到將人送出了王府,王妃才在花園的長廊下坐了下來,如釋重負般撫了撫額頭。
夏嬤嬤忙問:“王妃這是怎么了,可是身體不舒服嗎?”
王妃擺了擺手說:“沒事,我稍坐一會靜一靜就好了,剛才那兩個小祖宗打架,這一股急火上來,沖的我頭都疼了。
你說庭蘊到底是怎么想的,明明是自己中意的人,怎么還能打的起來?這事若傳了出去,王府的臉面往哪擱?
桑桓好歹也是做過二品大員的人,若知道他家女兒在府上受了委屈,他怎會善罷甘休?唉,到底是年紀小,做事不計后果啊。”
夏嬤嬤勸道:“都還是孩子呢,一會好了一會惱了,不是什么大事,王妃別插手,指不定過幾天,兩個人就又好了。”
“但愿吧,庭蘊這脾氣,最近確實和順了不少,他的腿恢復的快,我心里正高興呢,誰知他又給我鬧出這么檔子事來。”
夏嬤嬤倒不怎么擔心,也是因為她看的出來,庭蘊對桑家那丫頭,是真的動了心了。
他看那丫頭的眼神,跟桑梓看他的眼神可不一樣,那眼神里帶著的寵溺和袒護,夏嬤嬤是過來人,看的可清楚呢。
雖然不知道今天兩人為什么會吵架,但八成也結不了仇。
桑梓出了懷安王府,還在咬牙切齒的詛咒溫庭蘊,可簡兮和蕙心問她到底發生了什么事,她又死都不肯說。
三個人在大街上閑逛,桑梓心里窩火,便用吃來發泄,見什么買什么。
在經過一家新開的點心鋪時,她吩咐簡兮說:“什么東西這么好吃,居然圍了這么多人,你過去看看,也買些來嘗嘗。”
京城大街上本就熱鬧,人擠人,如今又碰上新開張的鋪子免費吃免費送,可不人人瘋搶嗎。
桑梓帶著蕙心擠在人群里,很快就被沖散了。
也不知是那個不長眼的,竟然踩掉了蕙心的鞋子,她彎腰去提鞋的功夫,站起身來,桑梓已經不見了。
人太多又嘈雜,她找不到桑梓,喊簡兮,她也聽不見,這下可把蕙心給急壞了。
對面茶樓上,懿軒正在憑欄品茶,他只要有空,時常會出來走走,不管折子上怎么說,百官口中如何描述,這百姓的生活如何,也只有看在眼里,他才真的心中有數。
何況,批折子累了,出來走走,看一看這眾生百態消遣一下也不錯。
然后遠遠的,他就看到桑梓一身男兒裝走在人群里,邊走邊吃,倒是逍遙快活。
下一刻,忽然間不知從哪里冒出來三個黑衣大漢,拿著一條麻袋往她頭上一套,抱起她就丟進了早就準備好的一輛馬車里。
這一切只發生在眨眼間,快的都沒幾人看見。
蕙心站起身來的時候,那馬車已經走遠了。
懿軒來不及下樓,直接從二樓的欄桿上,飛身跳了下去。
子猷見皇上忽然翻窗而去,雖不知道是怎么了,趕緊扔下一錠銀子,也跟著飛身而下。
懿軒四下里看了一眼,見茶樓門前的柱子上,趕巧拴著一匹白馬,也不知道是什么人的,當下也顧不得那么多,心急不耐去解那系在柱子上的繩索,便直接抽出子猷的佩劍斬斷了,翻身上馬急馳而去。
懿軒追著那輛馬車,一路出城往南,走了很久,才發現那馬車在郊外一家破舊的寺廟前停了下來。
這座寺廟已經沒有了院門,院墻也已經坍塌的不成樣子,他提著子猷的劍進來的時候,聽到正殿的東廂房里,傳出一陣陣怪笑,那笑聲意味著什么,懿軒作為男人十分清楚。
他心里一沉,怒火升騰,幾步跨上臺階,一腳就踹開了房門。
里面,桑梓昏迷不醒的躺在地上的一凜破席子上,看到她衣衫完整,懿軒微微松了口氣。
可里面的這三個男人,卻已經有些衣衫不整了。
還未來得及下手,就被人壞了好事,他們自然是萬分惱怒。
其中一人見他衣衫華麗,容顏俊美,先就哈哈大笑起來,“這是個男人嗎,怎么看著比地上這個小娘們還俊俏,兄弟們,你們誰對他感興趣,哥們幫你拿下,這可是自己送上門來的,不要白不要。”
他這一句話,讓原本緊張的氣氛,忽然就松懈了下來,其他兩人也都哈哈大笑起來,“我們不要,綁了賣到胡同里去,這樣的,必然能賣個好價錢。”
那樣輕薄浪蕩的笑聲,讓懿軒忍不住的嘴角就抽了幾下,眼睛微微瞇起,那陰寒凌厲的眼神,頓時讓這三個莽漢倒抽了口涼氣,忽然就又安靜了下來。
對方有人開口問:“你是什么人,到底想干什么?爺做自己的生意,你可不要壞了道上的規矩。”
懿軒冷笑,“我不懂什么道上的規矩,只想問你們想干什么,說吧,是誰派你們來的,為何要綁架一個小姑娘?老實交代,朕……我可以饒你們不死!”
“饒我們不死?”
其中一個粗矮健壯的男人,惦著手里的匕首,陰森森的笑道:“是我們饒你不死才對吧,你以為爺是什么人?
爺是專干這一行的!人家給了錢,我們就要做成這筆買賣,倒是兄弟你,橫插一杠子算怎么著?”
推薦耳根新書:
相鄰小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