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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莫仙子現在有些想明白了。”找了時間，洛凡與簡若塵道。
“我還是喜歡以前的莫小言，天真中帶著狡黠，有那么一點點的目中無人和不可一世，卻還是坦蕩的，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
現在她完全變了，不但學會了思考，還城府極深，簡總裁，你將一個天真可愛的小姑娘變成了腹黑的老女人。”
洛凡對莫小言的形容真的半點不差，現在的莫小言不但是表情上，就是言談舉止越來越貼近簡若塵——簡若塵一直認為她也算老女人了，在上個世界，她這個年齡的未婚女性早早就被打上了老女人的標簽。
當然，簡若塵在這個世界里年紀不大，是最最年輕的女修，但不妨礙她的心理，她從來不將自己當做小女孩看待。
“我承認有我的問題，不過，小言想通了之后，一定不會還這個樣子的。”簡若塵道。
洛凡道：“差不多快想通了，昨天我問過甲木前輩，甲木前輩說莫仙子這一個月空余的時間從來沒有修煉過，獨處的時候要么思考，要么就是提煉靈藥。
我猜，她心里已經有了決斷了，就是不想要承認，她不會把你練成什么內丹的，但是她自己還不知道。”
簡若塵的關注點被帶偏了下：“甲木前輩怎么知道的？小言獨處的時候，沒有布下禁制？”
“呃，”洛凡略微有些尷尬，又咳嗽了下說道，“你知道有種神識印記吧，就是將自己的神識做成印記留在修士的身上，衣服上首飾上什么的都可以，這樣就能知道那個修士的一舉一動了。”
簡若塵的眼睛睜大了些：“甲木前輩在小言身上留下了神識印記？”
“那個，他不是你的護衛么，總要知道你的安全的，我覺得甲木前輩也不會窺視一個女孩子的隱私，應該就是……”洛凡這么說著，也知道不現實。
這個神識印記就相當于修士的另外一只眼睛，這個眼睛就在莫小言的身邊，說是不會窺視隱私，那也得莫小言沒有隱私可以被窺視。
畢竟莫小言是女修，甲木是男修，這么做，有點不那個和時宜。
簡若塵忽然想起來另外一個問題，狐疑道：“洛道友，甲木前輩沒有在我身上也留下什么神識印記吧。”
洛凡一愣，還沒有回答，血煞已經氣急敗壞地道：“你當我是擺設嗎，一個結丹中期的修士而已，要是能在你身上留下神識印記不被我發現，我還是個元嬰修士……的元神嗎？”
簡若塵被血煞的聲音震得有點頭皮發麻，忽然也想到了另外一個問題，血煞寄居在玄鐵母刀上，玄鐵母刀就在她的頭發上，說來她的一舉一動血煞也全都知道的。
幸虧她沒有什么隱私的事情要做，幸虧從筑基之后，最隱私的事情就是服用靈丹，連生理問題都不存在了。
簡若塵拍拍自己的腦袋，覺得回去之后要和血煞談談，應該請他住在儲物手鐲里，可又覺得讓一個元神住在儲物手鐲內有些不人道。
洛凡不覺也有些不好意思，道：“估計沒有，既然是你的護衛了，留下神識印記會告訴你的，不然逾越了。”
簡若塵點點頭，卻是放心血煞的話，這才轉到莫小言的身上，“小言怎么說也是個女孩子，這么放個神識印記不大好的。”
洛凡聳聳肩道：“不是為了你么。”
血煞在識海里“嗤”了一聲：“虛偽。”
簡若塵對血煞無言以對，對洛凡也說不出啥，兩個人坐著對視了一會，簡若塵道：“現在小言也躲著我，也是忙，找不到合適的時機好好聊聊。”
洛凡也道：“接下來你們要做的事就少了至少一半了，自己的時間也多了點。”
簡若塵也點點頭，卻也知道時間多了，不見得就有討論的機會。
“還有個事，范安貴閉關一直沒有出關知道吧。”洛凡道。
簡若塵搖搖頭，“前幾天王總管找我，沒有提及天道宗的事情，應前輩找你了？”
“是。”洛凡嘆口氣，“范安心隕落的消息已經送回宗門了，內幕沒有隱瞞，就宗主和范堂主知道，那邊的反應沒有傳回來，但是接到的消息是范堂主也閉關了。”
“軟禁？”簡若塵詢問道。
“可能吧，這個暫時不知道。”洛凡也很撓頭，“可以看出的是宗門對你我的重視程度超過了煉器堂的堂主。”
簡若塵想了想，“估計還是打你的主意，要你做宗主了。”
洛凡搖搖頭，“暫時不大可能，管理宗門不單單是修為高就能做了的，比起來，你更合適，相信他們也這么認為的。
我覺得宗門也在猶豫，一方面，范堂主勞苦功高，另一方面，又與你勢同水火，你現在表面是一個剛筑基的小修士，可背后有六皇子和二皇子的支持，也就等于有皇室的支持了。
現在你在藥王谷內，名義上是閉關，被莫仙子挾持，實際上也等于有了藥王谷的后臺，藥王谷現在比任何人都怕你有個閃失，畢竟，誰也不愿意真正與皇室對抗上。”
簡若塵也點點頭。
“簡總裁就是簡總裁，做起事情來層層布防，滴水不漏，現在想起來，你做的每件事情都有深意，只要在你身邊發生的事情，哪一件都能被你利用起來。
明明是對你沒有利的，都能反過來，哪怕是莫小言這樣的事情。”洛凡有些唏噓。
“就是多想了點，還有也是機緣。”簡若塵搖搖頭，不愿意多說自己。
“現在呢有個問題，就是范家的安置，范安貴和范長利。”洛凡改用神識傳音，哪怕甲木不大可能偷聽，他也不愿意冒險，而且他也發覺，簡若塵在交談的時候有意識避開些問題，而避開的，正是他們只有獨處的時候才可暢所欲言的。
簡若塵不僅是避開甲木可能有的探查，好像還要避開誰。
誰呢？石妖？
洛凡瞇瞇眼睛，和以往一樣看著簡若塵，他想不通簡若塵輝要避開的是誰，但是神識傳音有可能讓他了解這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