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戈:、、、、、、、、、
連閶族傾覆之后,拓跋戎奚的姑姑筠姬,徹底記恨上了拓跋岐連和拓跋戎奚。
恨他們不顧她,非要出兵攻打連閶族。
恨他們親手殺了自己的丈夫,更恨拓跋戎奚在沙場上毫不留情,不止殺了她的丈夫,還殺了她年僅十二歲便一同出征的兒子。
筠姬對拓跋岐連和拓跋戎奚的怨恨,讓她哪怕顛沛流離,也不肯回千古國。
她四處奔波,最后終于在沽墨國落了腳。
筠姬容貌絕色,嫵媚傾城,被當時的沽墨王看上了,一來二去,兩人便勾搭在了一起。
當時的沽墨王已經七十六歲了,和老沽墨王勾搭在一起的同時,筠姬又和老沽墨王的大兒子伯旱勾搭在了一起。
就在事情被老沽墨王現的時候,老沽墨王氣的一口氣提不上來,駕崩了。
老沽墨王死后,伯旱繼位,伯旱剛當上沽墨王,筠姬被現有了兩個月的身孕。
筠姬自己也說不清究竟是老沽墨王的,還是伯旱的。
伯旱因為癡迷筠姬,也根本不在乎如此,當即一錘定音,孩子是他的。
筠姬當了兩年的沽墨王后,在沽墨國混的風生水起,沒想到,就在此時,伯旱忽然暴斃而亡。
筠姬再次成了寡婦,且失去了在沽墨國的倚仗。
筠姬本想據理力爭,她生得那個兒子就是伯旱的,可是因為所有人都知道她當初和老沽墨王父子都不清不楚的,且筠姬懷孕的那個月,伯旱根本不在國內。
就在此時,伯旱的弟弟伯里焉,站出來一口咬定,筠姬生的那個兒子,根本就不是他哥哥伯旱的血脈,而是他父親的。
筠姬自然想讓自己的兒子當王,畢竟伯旱只有這一個兒子。
伯里焉不知道從哪里請來了一個巫醫,巫醫聲稱早在五年前,沽墨王伯旱就去找過他看病,伯旱根本就不能生育。
筠姬勢單力薄,根本斗不過伯里焉,為了保命,立刻改了口風。
她掩唇笑了一聲,道:“瞧我,都記錯了,尉準確實是老沽墨王的。”
伯尉準,就是筠姬生的兒子。
伯里焉見她十分識趣兒,順勢登上了王位,成了新一任的沽墨王。
要不怎么說筠姬這個人的一生極為傳奇呢?
伯里焉和伯旱不同,伯旱癡迷筠姬,恨不得將天下的好東西盡數送到她面前,只為了博美人一笑。
可是伯里焉不是,因為王位一事,伯里焉甚至還一度想要殺了筠姬和她的兒子伯尉準。
兩年。
筠姬僅用了短短兩年的時間,伯里焉便成了她的入幕之賓。
再后來,筠姬有了身孕,她和伯里焉說這件事的時候,伯里焉的表情有些古怪。
奈何筠姬為人極其圓滑,一眼便瞧出了伯里焉不想要這個孩子,不,準確來講,應該是,伯里焉不想承認筠姬的身份,因為他不想淪為和伯旱一樣的人,雖然他已經是了。
筠姬眼珠微微轉了一圈,手執帕子掩面啜泣:“妾明白,王也有苦衷。妾可以不要這個孩子,只要王不要拋棄妾……妾是個可憐人,命途多舛,丈夫和兒子被親侄子殺了,妾恨透了他們,顛沛流離來到了沽墨……罷了,妾不提這些傷心事了,妾現在有王了,只要有王的陪伴,妾什么都可以做。”
伯里焉架不住美人淚,一時間便心軟了。
不僅答應了讓她留下孩子,還將她接進宮里,變相宣告了她的身份。
再后來,筠姬為伯里焉生下了一對雙生子,伯里焉認為這乃祥瑞之兆,大喜,力排眾議,將筠姬封為王后。
除了筠姬為伯里焉生下的這兩個兒子,伯里焉在早年間也有一個妻為他生下的兒子,妻難產死去,只留下這個名叫伯子期的兒子。
這次,筠姬便是帶著伯子期回到了千古國。
筠姬和伯里焉前妻生得兒子,這個組合怎么看怎么不對,就連拓跋岐連也深感意外。
不過筠姬到底是自己的妹妹,拓跋岐連還是命宮里上下準備著迎接筠姬回來。
這些天,宮里上下,傳的都是筠姬這個傳奇女人的故事,聽得般若都膩了,她以前自然也是聽說過筠姬的,但是具體沒有了解太多。
現在認真了解之后,她對筠姬心中還有些欽佩。
一個女子,在這個男子為尊的時代,能做到如此地步,實在是不容易。
讓般若沒想到的是,筠姬和伯子期來千古國,竟然還牽扯到了她。
接風洗塵的晚宴設在了臨水的金殿,筠姬笑盈盈的看著金座上的兄長,道:“近二十年不見,哥哥倒是沒怎么變。”
拓跋岐連笑了笑:“寡人老了,鬢邊都生了華,倒是妹妹你,竟是一根白都不曾見到。”
筠姬聽了,掩唇嬌聲笑著:“哥哥真是會說話。”
一時間,金殿上氣氛和樂融融,倒像是從未有過嫌隙一般。
筠姬眸光流轉,款款落在了拓跋戎奚的身上,笑盈盈道:“戎奚侄兒,上回見面,還是在連閶,侄兒身披鎧甲,端的是威風堂堂,揮刀砍下我兒的人頭,竟也沒有半點心軟,我那孩兒啊,若是沒有死,估計也和你一般大了。”
她話音剛落,金殿上的氣氛陡然降至了冰點。
筠姬笑了笑,佯裝打了打臉:“瞧我不會說話,咱們齊聚一堂自該是和和樂樂的,怎么能提那傷心事?我自罰三杯。”
言罷,她端起酒樽便一飲而盡。
拓跋戎奚手中把玩著酒樽,眉宇間凝著一抹似笑非笑,待筠姬飲完酒,他猛地將酒樽放在桌上,嚇得筠姬身側的侍從立刻拔劍。
拓跋岐連見狀,臉色頓時陰了幾分。
拓跋戎奚朗聲大笑:“姑姑好酒量!”言罷,他的目光落在筠姬身后拔劍的侍從身上,似笑非笑道:“姑姑這是做什么?莫不是千里迢迢趕來千古,就是為了給我看看你們沽墨國的短劍?”
筠姬處變不驚的笑了笑:“侄兒這是哪兒的話。”
拓跋戎奚薄唇輕凝出一抹譏諷:“說來也巧,過些日子正好是祖父的忌日,姑姑這么多年沒過來,定是未曾去祭拜過祖父的吧,姑姑既然來了,等祖父忌日,為他上柱香吧。”
言罷,他端起酒樽遙遙對著筠姬:“我敬姑姑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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