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已經到嵩山山腳下了……”
從燕子塢出來之后，李格二人一路急行，花了大約半月時間，終于抵達嵩山山腳下。
路途中李格時常指點小菲，雖然小菲修為沒有突破，但卻把斗轉星移和龍城劍法修至大成。
慕容世家的兩門絕學，李格雖然沒有修習過，但正所謂一法通萬法通，以李格的武學造詣，研究透兩門絕學自是輕而易舉。
“這少林寺的和尚還真富裕！”
少室山占地范圍廣闊，少林寺雖然只是位于少室山中，但是山下附近的土地，卻都屬于少林寺的產業，占地之多超乎常人想象。
對少林寺李格并不陌生，因為他穿越過的武俠世界，很多世界都有少林寺這個門派，不少武俠世界的少林寺，更是號稱武林泰山北斗，擁有著武林圣地之稱號。
與其他門派不同的是，少林傳承從未斷絕，即便是改朝換代，少林依然屹立不倒。
這其中自然是有原因的，不僅是因為少林以武立寺，擁有著七十二絕技武學傳承，更因為少林懂得明哲保身。
“公子，天色已晚，我們正好乘著夜色探一探少林寺的虛實……”
小菲在一旁提議道。
“嗯。”
李格聞言輕輕點頭，以他的修為自然不懼少林，翻手間便能把少林覆滅。
但他此來又不是為滅少林，他的目標是掃地僧。
于是二人乘著夜色，悄然潛入少室山，期間沒有驚動任何人。
少林僧眾作息有定律，除了特定的巡夜僧人外，其他的僧人定時而息，這時怕是早已進入夢鄉。
二人身法快捷，一路行來，悄然無息，一直到藏經閣門前才停下。
倒不是李格對藏經閣感興趣，少林的七十二絕技李格還看不上，如果他想要鳩摩智那里就有。
“果然是宗師境界！”
李格神識外放，頓時感應到藏經閣中有一位宗師。
當二人推門而入，抬眼環顧四方，入目是一列列書架，在臥室中央蒲臺上，正端坐著一名黃衣僧人。
李格淡淡掃了對方一眼，黃衣僧人并不是掃地省，但一身修為卻也不弱。
這黃衣僧人身材粗壯，身高差不多有兩米，面容黝黑，模樣兇狠猙獰，不知為何卻渾身輕顫，仿佛在強忍著什么。
“公子，莫非此人練功出岔了？”
見黃衣僧人模樣，像極了走火入魔，小菲不由好奇問道。
“比走火入魔還要麻煩！”
其實黃衣僧人算不上走火入魔，雖然氣息有些急促，但內息卻沒有亂。
不過跟走火入魔差不多，應該是殺戮太重，已控制不住自己的殺心，這確實比走火入魔麻煩。
一旦被殺戮之心控制，將會徹底迷失自我，淪為只知殺戮的魔頭。
“啊……”
那黃衣僧人渾身顫抖，忽然站起了身來，發狂般揮舞著雙臂。
如果仔細看就會發現，在黃衣僧人的手和腳上，竟然都鎖著一條鐵鏈。
“啊，啊，不行，不行，我忍不住了……”
黃衣僧人發狂叫喊，聲如洪鐘，震耳欲聾。
但奇怪就奇怪在，這么大的聲音，卻沒有驚動外面巡夜的僧人。
“靜心，感念，明意，通明。”
在僧人發狂叫喊時，藏經閣二樓的禪房中，傳來一道蒼老的聲音。
這聲音很輕，但每一字卻猶如在耳畔響起，震撼人心。
“貪，嗔，癡，怒，皆是世人虛念，務由妄念所控，放下才能自在……”
只見藏經閣二樓處，一個身穿灰色僧袍的老僧，從二樓漫步走了下來。
“既然貪，嗔，癡，怒皆是虛妄，又何必要執著虛念，殺念也好，怒念也罷，隨心不是更好？善是道，惡是道，生是道，死是道，天地萬物皆可為道，佛門亦有怒目金剛，殺戮何嘗不是一種道？”
李格望著灰衣老僧，含笑說道。
“小友見解過人，然生死輪回，皆有定數，殺之一道傷天過甚，以殺入道，戾氣過重，心性不定者極易入魔。”
灰衣僧人雙手合十，朝李格施了一佛禮。
“哈哈……但是在李某看來，心動即方向，腳下即大道，不求天地造化我，我自造化身，擋我者，皆殺之，隨我者，與天齊，蕓蕓眾生，皆在身后！”
李格聲音不大，但卻震人肺腑，猶如一記重錘，狠狠敲在眾人心頭。
“這……”
灰衣老僧雙目猛地一縮，眼中滿含震撼之色，卻是被李格的話震到了。
無論誰敢與之為敵，皆要殺之，凡是親朋好友，皆可得他造化，其余蕓蕓眾生，唯有在其背后仰望！
不尊天地，不敬仙魔，唯心自己！
“公子……”
小菲靜靜望著李格，目光變得極為熾亮，直到這一刻她才知道，李格的心胸之廣闊。
“殺，擋我者，皆可殺……”
或許是受到李格的話影響，那黃衣僧人大喊一聲，卻是再也壓抑不住殺心，突然張開雙臂朝李格撞了過來。
“哼！”
小菲冷哼一聲，擋在了李格身前。
那黃衣僧人功力深厚，已達先天中期境界，比小菲要高出一境。
巨臂一甩，猶如一道勁風沖襲而來。
“放肆！”
小菲嬌喝一聲，邁步而動，拔劍迎了上去。
黃衣僧人修為雖比小菲高，但此刻黃衣僧人神志不清，一身實力發揮不出一半。
兩強相對一招，卻是平分秋色，誰也奈何不了誰。
“殺，殺，殺……”
黃衣僧人面色猙獰，徹底失去了神智，猶如瘋子一般，揮舞雙臂朝小菲砸去。
小菲劍法精湛，劍鋒奇勁，抓住一個破綻，一劍朝黃衣僧人心臟刺去。
“阿彌陀佛。”
眼見黃衣僧人即將身死，那灰衣老僧終于出手了。
仿佛一面無形的氣墻，擋在小菲的面前，小菲一劍刺出再難寸進。
“退下！”
小菲只是先天初期，雖然身具數種絕學，實力堪比先天中期，但絕不是灰衣老僧的對手。
至于灰衣老僧的身份，毫無疑問就是掃地僧了。
整個少林能有如此修為者，除了掃地僧之外，恐怕再無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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