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者歸來
王者歸來
這邊聊的熱鬧，陸續又過來了幾個人。有個小胖子發了一圈煙，發到荊建手中的時候，他突然上下打量：“您是……？”
以為那小胖子覺得面生，李安民連忙介紹：“他就是以前那位荊叔的兒子，今天來給三叔拜壽。”
“哦！”周圍這些年輕人基本都沒了興趣。他們多少都了解些荊白生的事，因此繼續無視了荊建。
可那小胖子卻皺眉思索：“不是不是，我怎么感覺那么面善？以前咱倆是在哪里見過呢？”
荊建根本記不得這個小胖子，只知道他名叫曹兮，名字倒是挺古雅。他笑著打哈哈道：“哈哈，我以前在華清讀書，你們說的那位東哥應該就是吳耀東吧？雖然不算很熟的同學，不過也一起玩過幾次。也許就是那時候吧？”
“哦。”雖然還是有點疑惑，但曹兮接受了這個說法。因為確實有這樣的可能，可能在什么時候見過一面。
不過很明顯，這位曹兮同樣不是圈子里的核心人物，因此在這里同樣是位旁觀者。他就索性與荊建在一旁聊起家常：“這位哥……”
“呵呵，我叫荊建，叫我小荊、小建都成。”
“那就叫您建哥吧。建哥，你哪里發財？”
“在政協掛了個名，現如今在外面瞎折騰呢。”
與李安民一樣，曹兮以為荊建就是政協的普通工作人員，也沒問是全國政協，還是京城市里還是區里的政協，反正聽那個意思應該是停薪留職在外面跑生意。
“那跑的是啥行當？”
“主要是看看，就瞎琢磨。我畢業沒多久呢。”
“啊？你華清剛畢業？”
“不是，后來到京大讀研，確實才畢業。”
曹兮以為荊建是暑假前才畢業，確實時間沒多久。于是在贊嘆了一聲“真牛”后，就轉移了話題：“我跟你說，知道現如今這四九城，最熱火的是啥嗎？”
“是啥？”荊建捧眼捧得很有趣，心說總不會是天上人間吧？
曹兮顯得有點神秘：“當然是電腦。知道嗎？我有一哥們在美國就倒騰這個，聽說發了大財，現如今都成了美國的電腦大王啦！”
“哦？真有這事？”荊建想了想，能在電腦領域闖出名號的，現今為止，華人中只有已故的王安老先生啊？雅虎的楊致遠應該還剛進斯坦福躲貓貓吧？
而曹兮見荊建不信，又補充道：“當然是真的。聽說他留學時起家，后來勾搭上好萊塢的女明星。絕不是三流的那種，赫赫有名的人物。麥婷知道嗎？就前幾天電影《無限3》的女主角，我那哥們是人帥功夫好，把麥婷在床上收拾的服服帖帖，麥婷那個死心塌地呦，后來就拿出自己的錢支持他干事業，于是就把王安電腦給買下了。嘖嘖，你說命怎么就那么好？”
“……”荊建摸摸鼻子，已經不知該怎么搭話。這謠言傳的也太離譜了吧？他倒想問問，這個是哪個版本的？“原來就一吃軟飯的啊？”
“這不叫吃軟飯，這叫人才兩得。嘿嘿。”曹兮一陣淫笑，似乎陶醉在這床上兵王勇斗霸道女明星的戲碼中，“所以我決定搞電腦。你有沒有興趣，到時候算你一股。”
“……”這個小胖子倒是夠大方。荊建又一想，不管他的動力來自何處，選擇的倒真的是未來的熱門行業，“好啊！可以考慮。”荊建笑著答應。如果到時候這個曹兮沒忘，倒不妨緣分一場送他個機會。當然如果把這話當成了屁，荊建的承諾同樣會當個屁給放了。
互留了電話，荊建留下的是概念基金會的辦公電話。曹兮把電話號碼收好，又勸說道：“哥們，現外面跑海的不說大哥大，起碼得置辦個BP機。如果你想要，我郵電局有幾朋友，到時候來找我，我給你挑個夠亮眼的號碼。”
“呵呵，那就謝了哈？”荊建已經慢慢的明白了。這個曹兮可能確實與自己在某個場合見過一次。但當時根本沒留意到自己，也沒記住自己的相貌，只是事后聽說了自己的事跡，然后比較喜歡吹牛，就不知道怎么會變成這樣的謠言？尤其有趣的是，自己就是《無限3》的導演，可他們根本就不知道。也許他們還以為是倆個人吧？拍電影的那位名叫“布藍耳”？
“你說你讀過華清和京大，電腦總該熟悉吧？”曹兮又問道。
“還成。”荊建呵呵笑道，“你問的是哪方面？你準備做電腦的哪個方向？”
“現如今還分個啥？哪個賺錢做哪個唄。”曹兮似乎已經準備讓荊建負責今后的技術服務，變得熱情許多，“我在南面有關系，能弄到便宜的進口配件。到時候你就教幾個人負責組裝，小一臺就能賺萬八千的。這錢好賺，咱要不是哥們，可真不能告訴你。”
“萬八千？”確實，現在國內電腦銷售的利潤極高，但在這個圈子中，曹兮這個小胖子的心不黑啊？
“你別嫌這少，哪個單位不是幾十臺一賣的啊？而且這錢不燙手。像倒批文倒鋼材那些，雖然來錢快，但肯定做不長久。還不如咱這細水長流呢。”
“呵呵，也對。”荊建倒是覺得這個曹兮在生意上有點靈性，談話上也看不出人品上的問題，就是吹牛那方面……這個不提也罷。
說說笑笑之中，就到了開飯的時間。荊建老老實實的與這些年輕人待在了最遠端的那桌，看到趙霞坐在女人孩子的那桌，好像可憐兮兮的看著自己，他就忍不住樂了。也許是和自己的待遇類似，被排斥在談話圈子之外。不過這樣的事早晚要經歷，多幾次習慣就好。
這樣的場合，李老并沒有直接出席。他這個級別年齡，身邊保健醫生一大堆，因此忌諱就特別的多。而其他人早已經習慣了這種場面，也根本就不等李老，就在李老的大兒媳的招呼下，其樂融融的開始了吃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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