恢復城市秩序并沒有發生什么意外。當布桑喬的部隊和王室衛隊在坦克裝甲車的掩護下,出現在黑蘭市的街道,就已經意味著對方根本鬧不起什么風浪。其實想鬧風浪都沒轍,到城里區區撒歡的時候,恨不得連槍都不帶,能夠多搬回家一些好東西。可是現在看到那一輛輛鋼爺,全都傻了眼,就算是白癡,也知道不能肉身對抗鋼鐵大炮吧?
尤其是還散在全城各處,雖然有好幾千人,但根本形不成組織。唯一問題就是抓人麻煩些,打死打傷的很少,少量倒霉的遇上,基本都是舉手投降。而大部分都順利的逃出城出。滑稽的是,有相當部分人逃回軍營,反而這里抓的俘虜要比城里多那么一些。
只有在市政府,布桑喬的部隊才遭遇抵抗,這也是這次唯一出現的抵抗。雙方對射了有兩個多小時,打到最后,那些留守的叛軍才悲催的發現,自己被利用了,德馬雷市長和議長早就與他們的親信逃走了。于是毫不猶豫的逃的逃、降的降。
不過秉承那種“和平作戰”模式,雙方在遠距離雖然打得熱鬧,彈藥的消耗量不少,但都沒什么傷亡。而在恢復治安的過程中,布桑喬的部隊總共就傷了四人,都沒什么生命危險。他們傷于一顆手榴彈,不過那位唯一的勇敢叛軍士兵,他就被隨后壓陣的裝甲車打成了破布。
從頭到尾,這場叛亂也好,奪權也罷,都像是一場過家家。其實事后處理真的就是過家家,對逃走的德馬雷市長和議長他們,邦尼、布桑喬他們并不會去追究,當然也不可能發生什么通緝追捕,包括那些俘虜的叛軍也將在幾天內釋放驅逐。
既然不可能全部殺死,也不可能關押下去,難道還想老子出錢養著你們啊?于是索性就干脆些,都給老子滾回家去!
對這樣的情況,此時在荊建身邊作為參謀的賴特王子倒是做出了解釋。弗索亞國內的勢力太多,沖突也多,于是就形成了這么一種不趕盡殺絕的習俗。反正以前基本都是意氣之爭,窮的能讓老鼠都哭死,也沒什么可以搶的,因此就形成了這樣一種“君子風度”。
這倒讓荊建有些意外,因為前世的新聞中,弗索亞這里的內亂相當殘酷,甚至都有幾次形成了大屠殺。看起來都是錢惹的禍。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古人誠不欺我哉!
不過能夠少些血腥,那總是好的。而布桑喬部隊恢復治安的紀律意外的相當不錯。同樣是以前慣例,弗索亞的勝利者一般會掃蕩一波。如果沒有殺人、墻間等惡性案件,已經能夠稱得上是正義之師了。然而這次雙方的紀律相對都很不錯。尤其是布桑喬的部隊,真的是“不拿群眾一針一線”。
當然,布桑喬已經答應了每個士兵的賞金,也規定了違反紀律的懲罰,懲罰很簡單,只有一種——槍斃。話說回來,這就證明布桑喬,包括之前的德馬雷市長,他們都是想在以后好好經營黑蘭市的。
每個人都是忙碌的焦頭爛額。邦尼、布桑喬他們忙著與馬加里總統的聯系,忙著安撫那些中立勢力,忙著回復秩序,更忙著早日“登基”……
而荊建他們的指揮部也轉移到碼頭邊上。對荊建沒有要求獲得戰后分配,邦尼、布桑喬他們也有點不好意思。于是大筆一揮,就把碼頭邊上的一大塊地送給了荊建他們,準備在這里建設一座中國城,作為所有中國機構的總部。
第一時間,他們就與這里的大使館建立了聯系,并且簡單匯報了情況。然而打電話的秋茗這幾天臉黑的就像是包公,聽說臨時黨委會“插手黑蘭市的內政”,而且還“組織武裝進行戰斗”,大使館就不管三七二十一臭罵一通,并且已經派遣了一名參贊到路上,到這里具體檢查和主持工作。
對那位手持尚方寶劍的欽差,荊建根本沒興趣去伺候。惹不起還躲不起嗎?于是在完成多份草簽協議后,荊建就與平田康他們一起,登上了飛機拍屁股走人。
在臨走之前,荊建乾坤獨斷,做出了以臨時黨委會書記身份的最后一份決議:所有參加這次戰斗的人員,后勤的給五千,參加戰斗的兩萬,第一波裝甲車部隊的三萬。在提供名單后,立刻發放到所有人的家中。而這筆費用全部由荊建個人解決。包括臨時黨委會的五名成員,不過他們就享受在后了,不搞什么特殊化,同樣是三萬。于是荊建又自己發給自己這么一筆獎金。
荊建他們正在天上飛,并不知道外界已經是沸沸揚揚。首先是阿爾特婭給美國大使館打了電話,一聽這里居然發現油田,并且還有美國公民,原先根本無視這里的美國政府就發表了公開聲明:“……要切實保障弗索亞的民主自由!”
而歐洲國家也差不多,幾個主要國家甚至在議會提出議案,“……派遣維和部隊,盡快恢復當地秩序……”
美國一聽,當然不干,你們還想在自己的老殖民地吃獨食?于是立刻下令組成由兩艘軍艦組成的驅逐艦編隊,到黑蘭市海域巡航,“切實保護美國公民的生命財產安全!”
要知道,這支編隊是從海灣戰區抽調的。不過既然這里發現大油田,那就顧不上那么多了。有趣的是,似乎沒人注意到,弗索亞和黑蘭市的秩序早已經得到恢復,他們也根本沒有求助國際社會,根本就不需要那些國際部隊。當然,弗索亞政府的意見就被徹底無視了。
紛紛擾擾中,國際社會是嘴炮亂飛……
黑蘭市已經恢復寧靜,布桑喬已經宣布成為了黑蘭市市長。而邦尼不出意外的成為了海軍司令兼黑蘭市基地駐軍司令……
參贊帶著外交部的命令來到黑蘭市……
而在黑蘭市機場,因為叛亂誤機了幾天后的荊白生同樣是下了飛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