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
作者:再次等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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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泉和馮瑤告罪一聲,就先去招呼去了。荊建靠在角落,觀察著這些客人,就見他們隱隱的形成了兩個圈子,一個似乎談笑風生很放得開,一個卻在邱泉馮瑤過來的時候,多少有點拘謹。如果荊建沒判斷錯,應該對邱泉有點排斥。
荊建心中感嘆,這場愛情有點艱難,不知道邱泉能否堅持到最后。
為自己泡了一杯咖啡,荊建在角落里觀察著眼前的場景。他有些享受,有種旁觀者角度的陶醉感。尤其是看到一群青年男生時而大笑,時而提高聲調,時而相互推搡,做出種種吸引女生們的表情,讓荊建感覺到一種難以言喻的樂趣。
似乎離這青春時光有好多光年,然而細細一琢磨,荊建又啞然失笑,這些其實都是自己的同齡人。什么時候自己的心態變得那么老?似乎早已經忘卻了青春的沖動和夢想?
“嗨!”身邊一聲招呼,將荊建從恍惚中驚醒過來。轉頭一看,打招呼的是位滿臉雀斑的華人青年,“以前似乎沒見過你?認識一下,我叫喬皮特。”
“你好,皮特。”應該又是一位香蕉人,還起了個外國名字。聽那位喬皮特說著不算很流利的中文,荊建就笑著用英語自我介紹道,“我叫荊建,是邱泉國內的老同學。”
沒想到那位喬皮特很認真的糾正道:“不是皮特,我叫喬皮特,姓喬名皮特。好吧好吧,朋友們都叫我阿特。”
“那叫我小建。幸會幸會。”荊建露出笑容。
“小建?”喬皮特似乎很好奇,“你從國內來的?那里還時常那個什么運動嗎?天天不上課出去游行,那一定很酷。”
“呵呵。”也許對岸的風景都很美妙吧。荊建笑著搖搖頭,“已經沒有了。除了金發妞,這里有的國內都有。”
果然,女人話題就是男人之間的潤滑劑。喬皮特立刻興致勃**來,摸出煙給荊建發了一根:“真的這樣嗎?我爺爺還一直嘮叨說,要回老家看看呢。他一直說老家的姑娘好,很會照顧自己的男人,那個什么什么……哦,三從四德,要給我找一個呢。”
“那你肯定會很失望。”荊建笑著吐了個煙圈,“誒,那你為啥不找個洋妞?也是為咱們華人增光?”
“老頑固唄。”喬皮特撇了撇嘴,看了一眼邱泉和馮瑤的方向,“這里姑娘本來就少,有些還迷上了鬼佬。安妮……,哦,就是瑤瑤又喜歡上了那個大陸仔。哎!鮮花又少了一朵啊!”
喬皮特倒是挺風趣,荊建聽懂了他的意思。估計喬皮特的長輩希望他能找個華人媳婦,可是歐洲華人圈就那么大,自產自銷原先就不怎么夠,還防備不了華人姑娘的外嫁。
“怎么?”荊建笑問,“你原先對小馮也有好感?”
“那倒不是。我們從小一起長大,太熟悉了,就像兄妹一樣。”喬皮特從邊上的果盤里拿起一顆葡萄扔嘴里,“不過你要提醒一下你那個老同學,瑤瑤他們家可是激烈反對,她哥就要提刀砍人了。今天我們幾個過來,都不敢讓她家知道。而且瑤瑤從小嬌生慣養,你那個老同學以后準備怎么養?咱丑話說前頭,真對不起瑤瑤,到時候咱們可不會放過他。”
荊建微微一笑,這事誰敢保證?而且……荊建本身也不怎么看好。戀愛的時候可能只想到愛情,可是柴米油鹽的生活讓人回歸現實。男女雙方身份地位相差太大,這本身就很容易出現問題。荊建的前世就有切身體會,所以現在同樣是感同身受。說一千道一萬,最終還是要看馮瑤的選擇。
沒一會兒,見荊建又變成單獨一人,邱泉就過來想陪著他聊幾句:“怎么,不習慣這樣的西方宴會?其實很隨便的,沒那么多的規矩。”
荊建笑笑沒說話,感覺到荊建可能的“拘束”,邱泉又安慰道:“放心,你們出國一次不容易,就摳那一丁點的津貼了。你在荷蘭的花銷都算我的,這點錢我還支付得起。”
荊建露出微笑,感覺到了邱泉的好意。他還以為自己是公派出國,要省那幾個津貼,為家里買些大件呢。
荊建連忙婉拒:“小泉子,你都不想想,我和我媳婦都留學幾年了?那……勤工儉學也積攢了不老少,用不到你的。你還是節省點準備自己娶媳婦吧。”
“娶媳婦?哎!”沒想到邱泉看了一眼在人群中興高采烈的馮瑤,長嘆一聲,“小建,你也知道我家就在一破縣城,又沒啥底子,這次出來家里欠了十多萬,都盼著我光宗耀祖呢。可我在家鄉雖然名聲顯光,你也是留過學的應該知道,光憑著賣苦力打工,又能掙幾個呢?”
“好不容易熬到快拿到碩士學位,可咱們那個專業你應該知道,需要的只有大型化工企業。本來到這阿姆斯特丹,看中的就是這里的英荷石油,可不是博士他們根本就不要。而其他的那些化工企業,碩士在那里照樣是打下手,而且一輩子都沒出頭的時日。”
“本來我想咬咬牙,索性再苦個兩三年,拿到博士學位。可是家里的債需要還,而且瑤瑤那里……”
荊建默然,有時候現實很無奈,許多人只能逼不得已做出選擇。對邱泉這位老同學,荊建倒是無所謂支持一把,不過他還是想聽聽具體情況:“那小馮是怎么想的呢?”
邱泉苦笑了一聲:“瑤瑤是我剛來荷蘭的時候認識的,我們一所大學,半年后確定的關系。我真的很愛她,和她在一起的時候特別的快樂。”
邱泉的臉上浮現出一絲溫柔:“一開始就是想有個說話的伴。可是時間一長,隨著我們倆的感情越來越深,我終于想到了成家的問題。然而我越想,就越覺得不可能,事實上,我曾經向瑤瑤提出過分手,不過……呵呵,當時被她罵了一通!”
“提出分手?”荊建驚訝問道。
“是,就在半年之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