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手機,肯定避不開此時另一家巨無霸——摩托羅拉公司。只要是中國人,應該沒有人不知道大哥大吧?
此時的模擬手機市場,摩托羅拉公司可以說是一桶漿糊。然而我們應該都知道,未來進入到數字手機時代,將會有一家北歐的公司把摩托羅拉打得稀里嘩啦,而那家公司就是諾基亞。
二戰以后,AT&T一直是有線通信之王,RCA是無線單向通信的老大,而摩托羅拉是不折不扣的無線雙向通信(對講機、手機等模擬通訊設備)的霸主。
到九十年代初,摩托羅拉在移動通信、數字信號處理和計算機處理器三個領域都是世界上技術最強的玩家。并且首先發明了實用型的模擬手機,也就是那個像磚頭般的大哥大,并且壟斷了第一代移動通信市場。
第一代移動通信是基于模擬信號的,天線技術和模擬信號處理技術的水平決定了產品的好壞。而產品的外觀式樣根本不用考慮。而在技術方面,根本就沒有公司能挑戰摩托羅拉。因此,摩托羅拉的手機雖然賣的貴(那時在中國一個好的手機要兩萬元,選號費也要一萬,如果加幾個8那就再加幾萬,當時一般人的工資在二、三百左右),仍然占領了世界百分之七十以上的市場。
見摩托羅拉賺的是金山銀海,其他人眼紅的直流口水。于是在第二代移動通信剛開始時,歐洲就聯合起來,提出了新一代數字移動通信的標準,簡稱G**。并且該標準被提交到歐洲電信標準局,成為世界的第二代移動通信標準。而且包括中國在內的四十幾個國家全都采用G**標準,最終,G**占世界手機用戶的80,據稱達20億用戶。
當然,歐洲人行動的同時,美國人并沒有閑著,他們似乎打了雞血針,居然一下子搞出了三個標準?老天爺,歐洲已經團結起來,美國內部卻開始了撕逼?
毫無疑問,美國在標準之爭上脆敗。然而標準爭奪的失敗,不一定代表手機市場的失敗。畢竟摩托羅拉底蘊深厚,怎么說也應該分到一大塊蛋糕吧?
可是誰也沒想到,摩托羅拉開始自己作死了。其實摩托羅拉并非沒有看出數字手機將來必將代替模擬手機,而是很不情愿看到這件事發生。作為第一代移動通信的最大收益者,摩托羅拉想要盡可能地延長模擬手機的生命期,推遲數字手機的普及,因為它總不希望自掘墳墓。如果過早地放棄模擬手機,就等于放棄已經開采出來的金礦,而自降身價和諾基亞的公司一同從零開始。
而且還有個重要原因,在模擬通信設備市場上,技術占有至關重要的位置,其它方面,比如方便性,外觀都不重要。而且模擬電子技術很大程度上靠積累,后進入市場的公司很難一年兩年趕上。因此在摩托羅拉內部,技術決定論一直占主流。
然而在數字電子技術占統治地位的今天,各個廠家之間在技術上的差異其實很小,這一點點差別遠遠不足以讓用戶選擇或不選擇某個品牌的產品。相反,功能、可操作性、外觀等非技術因素反而比技術更重要。在這些方面,摩托羅拉遠遠比不過諾基亞和亞洲的對手。
其實這就是技術宅的悲哀,絕對迷信技術,不知道各種電子產品迅速的從追求性能的高檔專業設備,變成了平民化的消費品。
就像原先的王安電腦,迷信自己技術,到了PC時代到來,立刻就落花流水;摩托羅拉也是一樣,被諾基亞等公司打得慘敗;甚至未來的諾基亞都陷入這樣的怪圈,迷失在智能手機時代,使得蘋果創造了新奇跡。
反正不管未來會怎樣,目前正是數字化手機時代的前夜,所有的公司幾乎都在一條起跑線上。就像此時的諾基亞,虧損的連老媽都不認識,他們的董事長都絕望自殺,求著賣給愛立信,愛立信鳥都不鳥,后來不是照樣崛起了嗎?無論從哪個方面看,此時的易凱總不會比諾基亞差吧?
說到這里,就不禁感嘆,王安老先生留下的遺產有多么豐厚。如果只看技術層面,完全能夠支持這三大前沿高科技領域的全面出擊。無非是留在無能者手中,這些東西就是毫無作用,可是一旦被利用在正確的方向,那就能發揮出極大的威力。
而這里同樣能看出荊建的性格,不怎么喜歡搭順風車買個什么大牛股,靠著別人成為富翁。他選擇的是同時挑戰三大巨無霸,喜歡的是與他們一決高下。
當然,無論是戴爾電腦、任天堂,還是摩托羅拉、諾基亞,他們之所以能成為巨無霸,他們整個團隊肯定有超一流的競爭力。荊建也不能保證絕對能夠贏,不過這樣的未知,不正是人生的樂趣嗎?
而且荊建也有底線,就算不能打敗對方,起碼也要分一杯羹吧?前世的你們能夠獨領風騷,難道今生就不能兩強相爭嗎?
再退一萬步,就算游戲娛樂或者手機領域失敗了,PC直銷的難度總不會太大吧?只要能夠搶占戴爾的三分之一市場份額,這次收購就已經值回票價。
于是與米勒深入交流后,荊建最后吩咐:“我需要效率,半年內出樣品,九個月內產品投放市場。千萬記住,我們的產品不追求技術最先進,但一定要漂亮、要酷、要好玩!Goodplay!”
米勒眼一亮:“Goodplay!這宣傳口號太棒了!”
“對。”荊建微微一笑,“建立一個產品外形設計團隊,最好再聘請幾名時尚潮流專家。這個團隊與技術團隊同等重要。”
米勒笑著點點頭,他一下子放心不少。由于不熟悉高科技領域,其實米勒也相當苦惱,經營公司的時候仿佛像是無頭蒼蠅般找不到方向。而現在有了荊建的決定,他就立刻就有了目標。
“布蘭布爾,有件事需要你解決。現在公司資金緊張,融資渠道不暢,如果要實現戰略目標,你最好能解決一筆流動資金。”
“王安實驗室賣掉的錢給你,我再給你5億美元。錢的問題,對我從來就不是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