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楚玥婷回到家,她母親沈美琴就有點奇怪:“婷婷,不是說去真真家慶祝生日嗎?怎么沒去?”沈美琴知道近些日子楚玥婷精神不佳,曾經想了不少辦法,為楚玥婷幾次介紹對象,今天又希望她出去聚會散散心。所以見到楚玥婷突然回家,心中就有點擔心。
對沈美琴露出微笑,楚玥婷俏皮的歪歪頭:“我沒事的。就是童爺爺身體不舒服,他們家里的生日宴不辦了。真真他們決定出去玩,可能瘋到很晚,我就不去了。”
“哦,童叔身體不舒服?”一旁的楚之天立刻放下報紙,神情變得嚴肅。
恰好此時,楚老從樓上下來,見到楚玥婷,立刻是眉開眼笑:“不去正好,陪爺爺吃飯。別管老童,他那是心病,過幾天就會活蹦亂跳。他還矯情上了呢。”
見沈美琴憋著笑,楚之天就好奇的問了幾句,這才知道童老剛鬧出一出笑話。
童老支持的水變油項目被某位工程師當場反對,背后還有某位博士生的支持。而在第一次演示中,被那位氣功大師蒙混過關,童老就大發雷霆,于是當場下令抓了那位工程師,并且對那位博士生派出了調查組調查。沒想到在調查的時候,被那位博士生當場打臉。童老氣不過,就組織了第二次演示,這才揭穿了這場騙局。
然而事情并沒有結束,抓那群騙子輕輕松松,幾乎和捏死一只臭蟲差不多。可是被那位博士生指著鼻子罵?童老那張老臉就有些掛不住了。如果僅僅是這樣,那倒也罷了。可是前幾日童老、楚老等老朋友聚會,那群資歷差不多的老朋友可沒那么多的顧忌,把童老是好一通嘲笑。于是惱羞之下,這些天童老就裝病躲屋里了。
一聽有這樣的趣聞,楚之天就樂了:“還真是老小孩。美琴,那個博士生倒是夠膽,就不怕把童叔氣壞?知道是誰嗎?”
“呃……”沈美琴有些尷尬,偷偷看了楚玥婷一眼,見她沒注意到自己這邊,于是就輕聲道,“就是那個小荊。”
“小荊?哪一個?”
“……荊建,華清的那一個。”
而在此時,京城某家大院的活動室里燈火輝煌,那間大活動室里坐著二十幾位子弟,并且呼朋喚友,來的人越來越多。
呂良正殷勤的指揮著食堂的人布菜搬酒,而范克平笑著感謝道:“呂叔叔,今個兒您受累,謝您了呦。”
“誒,我就是個高級服務員。”呂良連忙謙虛道,“克平,你們吃好玩好,有啥需要再叫我。”作為化工部搞后勤的老員工,呂良當然知道“分清主次”。
然而突然間,聽到“啪”的摔酒杯聲音,就聽到童真手舞足蹈的尖叫:“荊建、荊建!我和那孫子不共戴天!”
一聽“荊建”這名字,呂良猛的一愣,就悄聲問范克平:“克平,發生了啥事?”
范克平望了一眼又開始發酒瘋的童真,略有些尷尬:“沒事、沒事,真真心情不好。”
其實范克平心里正懊悔著呢。他與童真一起長大,并一直對童真有好感。今天童家的生日宴取消后,就約了童真等幾位好友去了西餐館。沒想到突然發現荊建也在,就嘴賤多說了一句,沒想到童真喝酒后會如此的失態,會當場找荊建發飆?
其實欺負某個窮學生并沒有什么大不了,可萬萬沒想到,居然被那個窮學生當場調戲。更丟臉的是,荊建竟然還大搖大擺的離開?羞憤之下,這些子弟就找到這間活動室繼續發泄。
“真真,跟哥說,是誰欺負你,哥明天就去削他!反了天了,這四九城哪里又蹦出只臭蟲?”說話的那人名叫李文軍,他混得開,是這群人之中的大哥。
“軍哥,就是那個荊建,把童爺爺氣壞的那位。今天真真就是想讓他道個歉,沒想到那小子死性不改,還把真真給氣壞了。”
“哦?”
“等等,剛才你們說的是哪位?”
“那人叫荊建,留學回來的,現在在京影。怎么?他很有來頭?”
“好像聽說過。算了,記不起來了,應該沒啥重要。”
正說到這里,門外又進來好幾個人。談笑了幾句,就了解了今天發生的事。這一下,所有人都是義憤填膺,荊建似乎變成了這群子弟的公敵。于是那些子弟紛紛開始出主意,要給那個小子一個教訓。
“我說還是麻溜的揍一頓。讓他嘴賤?敢惹我們家真真?”
“軍子,別鬧。你到京影里去揍人?”
“可以埋伏在外面嘛!我這就去安排弟兄盯緊了。”
“這不妥吧?人少了根本沒用,聽說那小子身邊也有人。人多了,他不會報警?聽說剛才那小子報警都不帶猶豫的,根本不講道上的規矩。萬一鬧大,咱們也落不了好啊?”
“你這不行、那不行,那你說說咋辦?”
“能不能找關系弄他一下?誒,翔子,你們家不是文化部的嗎?有沒有法子?”
安翔其實已經來了一會兒,早已經明白了來龍去脈。他剛才心中其實在猶豫,不知該不該透露荊建與楚玥婷的關系。沒想到突然問到自己,頓時表情茫然:“呃?”
“翔子,問你話呢,有沒有辦法?”李文軍不耐煩的問道。
安翔突然想到,他曾經回家問過自己的二伯,似乎那個荊建陷入了麻煩,現在正被一群電影人在批判。雖然二伯的意思是袖手旁觀,至多等大局已定的時候順便落井下石,但這樣的機會能否利用呢?
想到這里,安翔露出微笑:“我倒是知道件事,是這樣的……”
活動室里頓時熱鬧起來,那些子弟正七嘴八舌的熱火朝天。然而沒有人注意到,有位姑娘悄悄離開,找到電話:“喂,是婷婷姐嗎?”
那么多的子弟在一起,總會有人知道荊建與楚玥婷的關系。所以這樣的密謀,注定了泄密的結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