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門小說
荊建認出了這位張亞光,原來就是剛才坐在身邊的中年男子。荊建微微皺眉,這人怎么有點陰魂不散?而那位張亞光卻渾然未決,依然帶著熱情:“哦,我們所正想開發一個氣功科研項目,派我聯系這位顏大師。可是聽了您的話,怎么感覺不靠譜啊?同志,您是哪個單位的?”
一聽這話,荊建立刻拒絕:“抱歉,我那是胡謅的。”這趟渾水,誰粘上誰麻煩。
“可我怎么覺得很有道理呢?”這位張亞光倒較真起來。這位眼鏡男這時候倒是講科學起來了。
“真是胡說,您別往心里去。”荊建發覺,這位張亞光就是個麻煩。反正這年頭,偽科學多一個不多,少一個不少,連永動機都有人信,還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呢?
見荊建態度堅決,那位張亞光只能悻悻的離開。終于等到散場,小苗和小中有說有笑的出來,幾人匯合后,他們倆多少覺得有些可惜:“大荊哥,你沒看到剛才那場面,顏大師發功以后還真有效果,有人當場找到啥的氣感,我們倆也同樣感覺額頭發熱。就是這里,嘿,太神奇了嘿。”
“呵呵。那以后保衛地球就靠你們了。”荊建笑著搖搖頭。無非是人生中的一件趣事,沒必要搞得那么嚴肅。
然而在第二天,鄒海就找上門:“荊支書,你昨天咋走了呢?我還想介紹顏大師認識呢。聽說您曾經師從諾貝爾獎得主,他很有興趣呢。”
對鄒海的鉆營精神,說實話,荊建還是挺佩服的。不管他的目的如何,起碼現在算是某種好意。于是荊建微笑問道:“那不該啊?他是傳統文化,我那邊是科研,風馬牛不相及啊?”
沒想到鄒海認真起來:“顏大師也是講科學的。而且他手里有個很好的項目,國家重點扶持,未來的大熱門,都在搶著投資呢。我也是在顏大師跟前臉熟,才為您找到這機會。尋常人想找都找不上。”
“嗯?他有啥科學項目?”荊建立刻好奇起來。
“聽過報道嗎?就是那個水變油?”
“……”無語了一會兒,荊建問道,“老鄒,你知道我是學化學的嗎?”講解心中好笑,這騙局居然找到自己?那完全是關公面前耍大刀,是想找死呢?還是想找死?
而鄒海根本就沒聽出荊建的意思:“就是因為您那位外國教授獲得過諾貝爾獎,哦,當然還有您讀的博士,顏大師才會有興趣。他還說,您如果不信,就為您當面演示。”
荊建實在是忍不住了,那位顏大師哪來的信心?利令智昏到敢當面變魔術?突然,他有點明白,原來想借著自己那位查克利教授的名聲繼續詐騙啊?如果自己真的被利用?那還不被查克利教授和朱國良朱老來個男子雙打?甚至連趙霞都會趁機踹一腳?這把所有人的臉都丟盡了吧?也許……趙霞還不太可能,畢竟她也有買鹽的黑歷史。
“誒!”荊建立刻收回發散的思路,笑著婉拒道,“老鄒,謝謝您的好意,這事我真沒興趣。這幾天還忙著答辯呢。”
水變油里的水實在太深,荊建碰都不想碰。不過看到鄒海這些日子鞍前馬后,荊建就好心的提點幾句:“老鄒,來顆煙。想問問你,你真信那個什么水變油?”
“小荊,不是我信,而是信那些紅頭文件。”鄒海在荊建對面坐下,這時期的政府還是很有公信力,而且濫用公信力也不會有什么懲罰。不像網絡時代變得到處都是無圖無真相,“說心里話,小荊,原先我也有點那個啥。但顏大師那里我信,他拿得出錄像,也看過他的演示,您如果投個幾十、上百萬,兩三年就能收回投資。未來石油啥的都沒用了。咱國家不是貧油國嗎?還能賺大錢支持國家建設。”
荊建聽明白了,這位鄒海已經是深度中毒。也不說什么刺激的話了,荊建笑道:“老鄒,我和小陸子關系不錯,如果你真想做生意,給條路子應該沒什么問題。但這水變油實在是挑戰我的三觀。我膽小,不敢冒險。這里就多謝您了。”
“沒事沒事。”鄒海多少有點惋惜,“其實就是想為您介紹,我真沒啥好處。這樣的大項目,我想摻和也摻和不了啊?動不動就幾十、上百萬。本來就是為您聯系,還以為您……?現在不說了,不說了。”
本來以為這事就過去了,沒想到下午的時候,昨晚遇上的那位張亞光居然找上了門:“原來是您呢,您就是荊建同志?”
“誒?”荊建被徹底搞糊涂了,勉強握了握手,“您這是?”
“哦,昨天我和顏大師見過面,他說已經有幾位專家支持他的項目,其中一位師從諾貝爾獎得主查克利先生,我就找朋友問了,說就是您。”
“艸!”沒想到那位顏大師竟然先斬后奏?不過荊建還有個疑問,“對不起,張……”
“叫我老張、張工都行。”
“張工,我在行業內沒啥名氣吧?”
“不應該吧?我問的就是閆琨閆工,我剛提到,他肯定就是您。不過沒想到您這么的年輕。年輕好啊!哈哈。”
這算是有名惹的禍嗎?只能說這世界還真是小。為張亞光泡了杯茶,荊建道:“張工,真不瞞您,我不知道這項目,更不知道哪兒來的支持。那位顏大師應該……夸張了吧?”
“哦?”張亞光立刻重視起來,“您不知道?”
“我研究的根本不是這個方向。”荊建開始裝糊涂。其他人是否受騙上當,關自己個蛋?
“那你對水變油有什么見解?”張亞光繼續不依不饒的問道。
“這隔行如隔山啊?張工,您說是嗎?”荊建笑的很無辜。
“那您總該有基本的判斷吧?”張亞光還是不死心。
荊建無奈的聳聳肩:“張工,如果說這個問題,那需要的僅僅是最基本的物理化學知識呀?”
荊建說的相當隱晦,而張亞光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