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拍攝的是一組槍術鏡頭。依然是先拍攝荊建的持槍射擊和臉部鏡頭,隨后是替身球仔的槍術“表演”——一組武術和開槍射擊的組合動作,荊建沒必要去搶鏡,真說動作漂亮,還是需要球仔這樣的專業人士。
幾個走位和亮相動作拍攝完,就到了開槍的鏡頭。而這一段的動作設計,就是“荊建”先自動步槍掃射,連續打空了幾個彈匣后,扔下自動步槍,抽出腰間的兩把手槍。當然,隨后就是手槍的槍術動作,那就是球仔的工作了。
這樣的拍攝,無非就是荊建對著一塊綠幕射擊著空包彈。雖說簡簡單單,但圍觀的人依然不少,主要就是步槍協會俱樂部主席萊特這些人。
當發出邀請后,對能夠在電影上露臉,俱樂部成員全都大感興趣,最后報名的居然占到近一半50多人。雖然在這50多人中,絕大部分在影片的開始,就會領盒飯,僅僅是露露臉。但剩下的萊特等十幾人,算是能夠湊出足夠的拍攝時間,因此,劇本里也給了他們安排了一場群戲,無非是在追殺中,他們前赴后繼的掩護著男女主角逃亡。雖然同樣是領盒飯,但起碼就比較壯烈。既然步槍協會提供了贊助,荊建也要對得起這筆錢。
有趣的是,這些人的工作態度就相當“敬業”,每天早出晚歸,就是沒有他們的拍攝鏡頭,也同樣是興致勃勃的圍觀。畢竟對普通人來說,近距離觀看影片拍攝的機會是相當難得。
終于做好了拍攝的準備,隨著柳帕金一聲:“action!”荊建就開始了標準跪射。射擊聲中,彈殼飛濺,很快,一彈匣就快要射擊完。
可就在此時,荊建很自然的做出了個“單手換彈匣”的動作——右手持槍,左手掏彈匣,然后左手用新彈匣猛頂槍械上的彈匣卡榫,頂開后,空彈匣松動,這時新彈匣向前一擠,空彈匣向前方掉下,新彈匣按正常順序裝上。由于還剩下幾發子彈,當換彈匣的那一瞬間,恰好最后一發子彈上膛。根本就沒有標準換彈匣的幾秒鐘停頓和手動上膛,行云流水般,自動步槍維持著連續射擊。
“哇——!”萊特他們異口同聲的驚呼,這個非標的換彈匣動作,實際上戰斗中相當實用,能維持火力的持續性。要知道,在戰場上,幾秒鐘的火力停頓,可能就是生死攸關。更為“可怕”的是,在場的這些射擊愛好者,對這個動作居然是聞所未聞?
聽到驚呼聲,又見到鏡頭里畫面微微晃動,柳帕金立刻叫道:“Cut!”
掌鏡的沃爾夫教授連忙抱歉:“對不起!”
柳帕金搖搖頭,明白這不是沃爾夫教授的責任,他苦笑著對萊特他們道:“先生們、女士們,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嗎?”對老板的這些俱樂部伙伴,柳帕金還是相當的客氣。
“導演,您看到剛才的動作嗎?……”
“您知道這個動作的意義嗎?完全就是射擊史上的革命……”
“布蘭布爾,太棒了!”
在七嘴八舌中,柳帕金終于明白了這個動作的不凡,不是每個人都對射擊很精通,也不是每個人都明白“單手換彈匣”的含義。
又看了一遍剛才“單手換彈匣”的鏡頭,柳帕金變得興奮,當場決定:“教授!給這個動作一個慢鏡頭特寫!”
沃爾夫教授做了個“OK“的手勢。
“布蘭布爾,您這個動作還能再做一遍嗎?”
“沒問題!”荊建笑著揮揮手,再做一百遍都沒問題。在部隊的時候,無聊時玩槍,荊建已經把這個動作練得滾瓜爛熟。
“單手換彈匣”這個動作,據說是由某戰士在對越自衛反擊時發明,隨即在軍中流傳開來,但也只是老兵們私下里練練,軍隊的教材里是沒有這方面的教程的。
而在前世中,這動作偶然隨著一個電視新聞出現在西方觀眾面前,立刻引起全世界的驚嘆,完全展現出中國職業高素質軍人那令人佩服的軍事槍械動作。以至于后來,在香港和好萊塢的警匪片中,以及各國的特種部隊,開始紛紛仿效這一手驚艷絕倫,而又實用無比的單手換彈匣動作。(具體可以搜索建國門事件)
終于完成了拍攝,劇組一片歡樂氣氛。荊建連連給他們驚喜,使得所有人都是信心大增。
只有張五郎笑著抱怨:“荊少!你再這樣,我們壓力很大呀!如果你在香港,完全可以拉出一個荊家班啊!”
荊建開懷大笑,接受了張五郎的恭維。而萊特也走上前:“布蘭布爾,就用你這套動作,我可以為你介紹一位槍械商。完全可以再拉幾萬美元的贊助。”
荊建心情很好,立刻答應:“那你去談,贊助就用作我們俱樂部添置器材設備。不過我有一點要求,要等到影片上映才能播放這段廣告。”
“沒問題。”這樣既能保證影片的票房,又能增加廣告的效果。完全是雙贏,萊特又怎么會不答應呢?
來到邊上,荊建坐下休息,鈴聲突然響起,荊建接通了蜂窩電話:“布蘭布爾先生,您好,我是奧維茨。”
“您好,奧維茨先生!”對CAA的掌舵人突然來電,荊建多少有點奇怪。
聽到荊建的態度冷談,奧維茨就直接道:“布蘭布爾先生,我想,您對我們CAA有些誤會,我還是相當盼望恢復以前的良好合作。”
“沒問題。”荊建那爽快的回答,讓奧維茨一愣,沒想到接著就聽到荊建的條件,“把安東尼開除,趕出娛樂圈,我們就能恢復合作。”
“你明白這是不可能的。”奧維茨多少有些生氣,CAA是釋放善意,不是舉手投降。
“那就等到開除后再說。”
“布蘭布爾先生。”奧維茨強忍住怒火,“不知您是否知道,您的影片,在我們CAA努力下,增加了足足100塊熒幕?”
這次換成了荊建一愣,他還真沒關心過這件事。不過……?“那你們就減少100塊吧!我會在乎嗎?”說完這句,荊建就掛斷電話。
荊建可以想象,此時奧維茨的那副表情。然而他也變得心情沉重。話語權,依然是話語權!雖然口頭上爽了一把,但在好萊塢依然是處處受制。
看著攝影棚中,劇組的工作人員忙忙碌碌。荊建心中在想:“應該有所行動啦!……”
(第二卷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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