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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哐啷!”馮標亭大發雷霆,把心愛的茶杯狠狠地砸到地上。指著報紙,他氣得大吼:“這小子瘋了嗎?他不要命了嗎?”
蕭四連忙扶住馮標亭:“老爺,別生氣,注意身子。”
“我怎么不生氣?”馮標亭拍著桌子,“康莊大道不走,去走絕路?如果是二十年前,這小子絕活不到明天!就算今天,他以為何宏生是念佛吃齋的嗎?”
馮標亭心中是怒恨交加。本來已經暗暗松口,準備給這臭小子一個機會,沒想到這小王八蛋居然做的那么絕。這已經不是斗氣,而是搏命!在怒火之余,馮標亭居然隱隱有點害怕,亡命之徒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很有錢的亡命之徒。如果……?這小王八蛋會瘋狂到什么程度?
深呼吸了幾口,馮標亭稍稍冷靜。他撥打電話:“何生,我是阿亭。下午有空嗎?想見見老朋友……”
等掛上電話,馮標亭吩咐道:“蕭四,準備過海。”
蕭四卻有點猶豫:“老爺,這件事完全與我們馮家無關,現在也沒有旁人知道,全都是荊少做的。不必去見何生吧?”
馮標亭扳著臉:“現在不知道,以后就沒人知道嗎?我們貸款給他,還有……洪洪,到時候外人怎么想?何宏生又怎么想?早點說清,早點撇清。這事與我們馮家無關。是該有人給這個昏了頭的小王八蛋一個教訓。年少無知,真不知道天高地厚。”
“是是。”蕭四點頭答應,然而他又一想,“那老爺,小少爺的事……?難道讓何生知道?”
洪洪的親生父親是誰?這原先是馮標亭的絕對禁區。畢竟是一樁丑聞,馮家一直對外隱瞞。
馮標亭嘆著氣,搖了搖頭:“哎!瞞得了嗎?現在讓何宏生知道,還能看在我的面子上,不會趕盡殺絕。到底……他是洪洪的爸爸!”
到最后,馮標亭一臉無奈,可憐天下父母心!
與此同時,港澳好幾家相關家族也紛紛獲知海上宮殿號首航的消息。香港的幾家經紀公司也同樣接到電話,旗下明星受邀為首航嘉賓。而那些賭場豪客也口口相傳,知道香港突然冒出這樣一艘賭船……
不知不覺,已經到首航的前一天……
啟德機場,荊建從頭等艙通道走出,見到迎接的劉凱,微笑著招招手。這是他這個月第二次來香港。
劉凱身邊站著兩位身材魁梧的西方白人,劉凱向荊建介紹:“這位是伊里采夫,保安主管。這位是涅拉夫,伊里采夫先生的助手。這位是金福的老板……”
“布蘭布爾。”荊建搶著介紹了自己的英文名。與那兩位一一握手。
“布蘭布爾先生,很高興為您工作。”伊里采夫的粵語有點僵硬,“我們一起的有四位伙伴,都是蘇聯傘兵部隊退役。”
“歡迎歡迎!”荊建笑得很熱情,“希望你們工作愉快!”
伊里采夫一愣:“對不起,布蘭布爾先生,我香港話還可以,已經在香港有五年的保安經歷。您也可以說英語。我英語、法語都很流利。”
“哦!”荊建立刻換成了英語,“很榮幸認識您。”
“我也很榮幸。”
出了機場,一輛加長豪華奔馳已經在等候。為了接送賭船貴賓,金福公司購買了三輛豪車。而開車的是位黑皮膚的矮個南亞人,劉凱再次為荊建介紹:“這位是阿德倫,是敦爾刻傭兵,也是那10位傭兵的頭。”
“您好,先生!”阿德倫對荊建禮貌的點點頭,表情酷酷。
“您好,阿德倫。”
雖然賭船是荊建的一時沖動,但他的準備工作還是相當細致。為了安全,荊建特意成立了一家名叫榮凱的保安公司。
這家保安公司是荊建出錢,但持有人卻是劉凱。這是荊建送給劉凱的私人產業。這一次,劉凱并沒有拒絕,反而相當的高興,他終于找到自己喜歡的事業。
當然,荊建在香港的骷髏海和金福,暫時的總負責依然是劉凱。倆人也已經商量定,等幾年之后,劉凱將慢慢的退出這個位置,專心去管理這家榮凱保安公司。
而榮凱的人員配置也相當“有特色”。有伊里采夫這四位蘇聯原特種部隊成員,有阿德倫等10位敦爾刻傭兵,除此之外,還有特意挑選的,來自內地的20位退役偵察兵。
這些人員,首要的當然是身家清白。另外,特意排除了英美和香港本地的保安,就是防止有過于復雜的社會關系。
由于要與顧客接觸交流,英語和粵語就很重要。而且香港人也是“看臉”的。他們最相信的就是歐美保安,敦爾刻也不錯,名聲在外。所以在表面功夫上,要讓顧客們玩的放心。
不過話說回來,內地的這些退役偵察兵也確實最不合格,保安畢竟不是特種兵,還是有特殊的行業要求。反而是伊里采夫這幾位最有經驗,所以他們都成為了主管和教官。
而榮凱是正規的保安公司,完全遵守香港的法律,也不會做超出法律范圍的事情。在賭船的內部保衛上,就是一塊堅實的盾牌。
賭船另一個獠牙,就是蔣文意的人馬,將由小苗親自坐鎮,應付香港的三教九流。并且會在出航后,派人快艇上船。這批人將會武裝槍械,防備可能出現的“海盜”。
事實上,荊建并不在乎賭船能賺多少錢。未來很大一部分的盈利,都將支付給榮凱和蔣文意的人馬。
車輛高速行駛,望著車外的風景,荊建終于開始關心起了賭船的業務:“目前泥碼和船票各賣出多少?”
劉凱笑著回答:“邀請的嘉賓很多,泥碼也賣出了2000多萬,所以沒有普通游客的位置,船票一張都沒賣出。”
“2000多萬?”荊建大感意外。自己在香港賭業的人脈關系幾乎等于零,而且首航的相當匆忙,僅僅是做了幾個廣告。怎么會突然有了這么多的豪客?難道香港人就那么沉迷于賭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