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部動作片,一下子就把導演和動作指導一起炒魷魚,這其實已經算是推倒重來。所以對制片華格里,荊建原先并不想怎么樣,畢竟再炒了制片人?那實在有些太驚悚。
然而當華格里同樣反對,雖然語氣還算委婉,但荊建的脾氣絕對不算好:“華格里先生,難道你也想要辭職嗎?”
這一聲呵斥,一下子讓華格里漲紅了臉:“先生,作為制片人,我要再次提醒您,您隨意的插手當然是您的權力,但那會讓劇組成員無所適從。好萊塢也曾經遇到過您這樣的投資人,對電影充滿熱情,還有……那么一種對電影的外行理解……”
荊建完全不耐煩,打斷道:“難道我給你們的權限還不夠自由?從開拍以后,我還從未干涉過劇組的拍攝工作!華格里先生,我懂你們的想法,一個菜鳥投資人,對電影屁都不懂,那就先順著他的意思,把那個菜鳥哄高興,把投資騙到手,反正拍攝的時候,隨便我們自己怎么拍。等拍攝完成,木已成舟,那個菜鳥就算發火,也不敢承擔那么大的損失,只能拿去上映。還有,如果真的票房大賣,這都是你們的功勞,是吧?看看,那個渾身銅臭氣的菜鳥投資人,他懂什么電影?是吧?”
“不是,先生,我們……”華格里連忙辯解。這樣的指責可不是開玩笑,那會完全毀了華格里、費諾里和邁克爾等人的前途。一個敢玩弄投資人的電影制片人、導演或者動作指導?就算那位投資人再菜鳥、再愚蠢,以后還會有投資人再相信這幾個人嗎?
可是荊建毫不留情:“你們以為**我,我就會讓步嗎?告訴你,太天真了。我出錢,你們就要按照我的要求去拍。就算我想要拍坨屎,你們也要拍坨冒著熱氣的屎!這就是你們的職業態度,也是對我這個投資人的尊重!如果我不滿意?拍攝一半,那這一半全部報廢;拍攝全部,照樣重新開始。”
“布蘭布爾先生。”華格里顯得很無奈,“您的指責實在是太過分。抱歉,我認為已經很難與您繼續合作。”
“那好吧!”荊建神情自若,顯得無所謂,“反正今天走的人已經不少,不差你一個……”
“那我的酬勞……?”華格里問道。
“你還想拿多少?按合同辦吧。”荊建已經不想繼續啰嗦,“還有,造成我多少損失,我會讓律師找你們。包括你,也包括費諾里、邁克爾……”
等到荊建出了辦公室,消息早已經傳開,劇組成員們都在紛紛議論。荊建把所有的人召集起來,宣布道:“先生們、女士們,可能你們已經聽說,華格里先生、費諾里先生和邁克爾先生已經被我開除。對,他們不是辭職,而是被我開除!”
“轟……”,親耳聽到這個消息,依然引起劇組成員的一陣騷動。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夢想,而我之所以投巨資拍攝這部電影,就是想打造一部符合我想法的動作片。”荊建開始了演講,“我們組成了一個團隊,為了共同的夢想而努力,然而有些人,他們卻有了自己的想法?真是笑話,用我的錢,去滿足他們自己的想法?那我只能對不起,讓他們收拾行李走人!我這里保證,拍攝計劃不會變,也希望大家繼續努力。今天開始休息,柳帕金,你暫時負責導演的工作,張先生,你負責動作指導……”
沒想到荊建剛說到這里,那位張.約翰就叫道:“布蘭布爾先生,您的做法很不理智,邁克爾先生是位優秀的動作指導……”
“那好吧!”荊建滿肚子火正無處發泄,“張先生,您也被開除了,去追隨那位優秀的邁克爾先生去吧!”
“我抗議!”沒想到張.約翰立刻大喊大叫,“我有言論自由,你不能那么做。”
“那就去法院告我吧!”荊建向邊上的保安招招手,“先生們,讓這位自由戰士快點滾!”
真是笑話,這位香港移民的張.約翰大概蟑螂藥吃多了,居然想和老板談什么言論自由?尤為可笑的是,寧愿去追隨已經被開除的邁克爾,也不愿意聽給他錢的老板的話。或者說的更誅心些,對白人老板跪舔,卻看不起一位同膚色、同民族的華人老板。
轉向柳帕金,荊建笑問:“柳帕金先生,您有什么自己的夢想嗎?”
柳帕金一個激靈,立刻拍胸脯保證:“老板!我全聽您的。”
柳帕金可不會不像張.約翰,他絕對不是煞筆。這么好的機會,如果能扶正,他就將一步登天成為商業大片的導演!誰會去管費諾里怎么樣呢?
對柳帕金的態度,荊建還算滿意,他接著說道:“制片人暫時由我來擔任,什么時候開始開工,也會提早通知諸位。請你們放心,在此期間,各位的報酬將繼續支付。”
現在等于動作指導的班子全部走人,暫時是完全癱瘓,總得要等新的動作指導到位,影片才能繼續拍攝。而且按照好萊塢的雇傭規矩,采用的是周薪制,無論影片會拖延多久,荊建都將會支付報酬。因此,對其他劇組成員收入基本沒什么影響。
現在的荊建算是財大氣粗,雖然這么一來,荊建的預算肯定大大超支,但因為“外快”實在太多,荊建完全就是不痛不癢。
而且荊建早已經有了這樣的心理準備,楚女作,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就是交學費的代名詞。
另一方面,此時的荊建還是比較信任CAA,走了這幾人,完全可以從CAA補充一大批人。在好萊塢,三條腿的蛤蟆難找,拍電影的人選卻一點兒都不難。
回到公寓,與曹海燕溫存了一陣,荊建并沒有把劇組的事放在心上。然而沒多久,安東尼的電話就找來:“布蘭布爾,今天怎么會弄成這樣?你有空嗎?我們今晚是否能好好聊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