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再次等候分類:
東瀛的平田集團是其壟斷財閥之一,最早是由平田家族統治的財閥而發展起來的。在東瀛國內,平田財團在銀行等金融、化工、重型機械、綜合電機、汽車制造、房地產、核發電、半導體、醫療及辦公電子設備等行業擁有優勢。毫不夸張,這就是家對東瀛經濟有著舉足輕重影響力的巨無霸財團。
當然,作為財閥集團創建者,平田家族雖然已經失去了絕對領導權,但在集團的影響力依然不容忽視。尤其是平田家族占有的股份不可能被剝奪,換句話說,他們根本就不差錢。而這位平田康在自我介紹的時候,根本就不屑用什么頭銜,只是簡簡單單介紹自己的名字,由此可見,這位肯定是平田家族的直系子弟,而且是位貨真價實的真土豪。
雖然如此,荊建也并沒有結交這位土豪君的想法。不過,對平田康發出的“共進晚餐”的邀請,荊建依然“很愉快”的答應下來。
暫時告辭后,出于前世的習慣,荊建立刻讓威廉打聽這位平田康的情況。幸好,平田家族在東瀛實在有名,公開情況實在算不上是什么秘密。
平田康是平田家族本代家主的么子,其上面有三位兄長、三位姐姐。而他的母親是續弦的,僅有平田康這位獨子,好吧,似乎聞到了大家族宮斗劇的強烈氣息。
然而現實卻不盡然。其兄長都很有能力,已經在平田集團內占據了很重要崗位,甚至有可能重新奪回集團的最高領導權。甚至其幾位姐夫都是能力極強。換句話說,想要接管家族的事務?這位平田康根本就沒戲。
原來就是位混吃等死的紈绔?
明白了平田康的準確定位,在晚餐的時候,荊建也就應對自如。而平田康的表現也確實如此。比如他身邊那位瀨蒼純子小姐,就是東瀛國內的小明星。至于平田康,他曾經在歐美留過學,算是比較喜歡歐美西方文化。而這一次來歐洲,就是平田康忽悠了他的老爸老媽,帶著5000萬美元,購買歐洲的各類藝術品。而且……不花完還誓不罷休?
說實話,就算有著前世那顆富豪的心,普通情況已經是見怪不怪,但聽到如此的揮霍,荊建還是忍不住暗暗咋舌。怎么就有種神級敗家子的味道呢?
而在這家日式餐廳中,喝多了清酒,平田康也免不了話多:“布蘭布爾,雖然很感謝您的援手,讓我節省了不少。但真以為我不知道他們那些人的舉動嗎?我那是不計較,幾億、十幾億(這里指的是日元)根本算不上什么,錢我家多得是,藝術才是無價的。”
“咳咳。”在平田康的頭上,荊建又加上了“不通事理”的標簽。無論荊建是出于何目的,但在客觀上,總是幫了平田康一把。但你平田康總不能公開說:“我根本就不在乎錢,也用不著你幫忙吧?”
然而想到這里,荊建突然就有了個疑問——平田康可能是紈绔,他的母親也很有可能溺愛,可是他的父親、哥哥、姐姐和姐夫們不會是飯桶組團吧?5000萬美元,就算是未來新世紀貨幣貶值的年代,照樣是一筆龐大的巨款,就算平田家族富可敵國,也不會讓平田康肆意揮霍吧?
于是,荊建開始刻意的詢問,而平田康也沒什么保密的意思,甚至還帶著些故意吹噓。
當時,經歷了20年的高速發展,東瀛經濟超過西德位居世界第二,而個人生產效率甚至明顯高于美國,于是自負的東瀛人開始信心爆棚,居然民間鼓吹起了美國崩潰論,自負東瀛的優越。而這只不過是很典型的土豪心理,其代表的巔峰,就是幾年后一本影響巨大的書籍——《東瀛可以說不》
具體到東瀛經濟,只能用四個字來形容——富得流油。而在金融業,開始實行起“零利率”,貸款利率同樣低的令人發指,銀行的貨幣量嚴重過剩。因此,東瀛的各大銀行都鼓勵企業、個人的貸款,毫不夸張,銀行拉貸款的職員都已經上街頭求爺爺告奶奶了。如此一來,就導致房地產、股市的雙飆升,這就是著名的東瀛泡沫經濟的由來。而各大企業和富豪家族為了資產的保值增值,反正低息貸款也來得容易,于是紛紛到海外掃貨,從摩天大樓到藝術品,幾乎是無所不買。
一聽這個,荊建立刻就回想起,確實如此,當時歐洲藝術品市場的拍賣屢創新高,而且幾乎全都是東瀛買家。隨后,隨著泡沫經濟的破滅,藝術品市場就一落千丈,直到幾十年后,才再次崛起一匹黑馬——天朝上國!
不過,天朝上國的口味和東瀛有所不同。不動產,喜歡的就是法國酒莊;而藝術品,主要是百年屈辱流失海外的那些華夏珍寶。同樣的手法、同樣的炒作、甚至同樣的托,歐洲那些大拍賣行照樣哄抬那些華夏珍寶的價格,賺的是不亦樂乎。
對于做生意賺錢,使用些盤外招,荊建并不會有什么反感。反正是一個愿打、一個愿挨。不過那些可是百年屈辱流失的,甚至是被西方列強掠奪的,先當強盜,再高價賣給原主人?每每想到這里,荊建心里總不是個滋味。
剎那間,荊建似乎有所悟,似乎在東瀛這頭肥豬身上割一刀,那也是蠻爽的哈?不過又一想,畢竟自己的精力有限,光是為了蘇東布局,就已經連連扯蛋了。說實話,像荊建這樣的大跨步躍進的發展方式,一犯下錯誤,可能就萬劫不復。也只能無奈,先放過東瀛,實在不行,還能在東瀛股市泡沫破裂的時候,在日經指數上賺上一票。
而這頓晚餐,無非就是一場社交晚宴,表達平田康對拍賣會的感謝,注意,僅僅就是對這件事的有限感謝。因此吃過飯,雙方基本上就是兩清,至多是交換聯系方式,以后來往的時候,盡到各自的地主之誼罷了。7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