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萬美元?”對著比利,荊建似笑非笑。都慘到酒店駐唱了,根本不用看報表,就知道那個公司不值什么錢。
而江之幀及時的用英語幫腔:“布蘭布爾,如果真喜歡那幾個藝人,等會兒我可以去談談,就十幾萬美元,絕對應該能搞定。再說,你真喜歡演奏,出那點錢,就是想讓交響樂團為你伴奏,那也能做到。”
這可是毫無掩飾的當面挖角,比利感覺自己的臉有點發燒。雖然在簽約的時候,有著高昂的違約金條款。但公司一旦倒閉,就激活了違約責任,比利甚至連一分錢都拿不到。而且公司已經是在慘淡經營,甚至連比利自己都不知道能維持多久?也許就幾個月吧。如果真有人現在拿出10萬美元,說不準連比利自己都會心動。
不過已經騎虎難下,比利只能硬著頭皮道:“先生,我們的娛樂公司除了這幾位藝人,還另外有電影部門,曾經成功的制作了五部電影,并且有著這些電影的版權。我們還有成熟的電影和流行樂團隊。還有……”
“呵呵。”還是荊建好說話,“比利先生,還是坐下來喝一杯吧。我對你們公司的其他那些沒興趣。如果想賣,就80萬美元。當然,還有其他幾個條件。如果不行,那就喝杯酒,咱們就各奔東西。”
“那……謝謝。”裝作很勉強,比利坐了下來。他又怎么會沒有興趣呢?“請教,布蘭布爾先生,您有什么條件?”
“首先問你,公司的財務狀況怎么樣?不會欠了一大筆債吧?”荊建笑問。
“那肯定沒有。我們公司賬目是盈余的,而且沒有一丁點的貸款和借款。”比利連忙回答。他就是心里補充了一句,賬目也就盈余了一萬多美元,連下個月的雇員工資都不知道在哪里呢。而且就這么個小公司,哪家銀行、哪位投資人愿意貸款、借款呢?全都是原先自己幾位股東的投資,而且全都燒錢燒OVER了。
“那這家公司現今所有權?”
“鄙人私人獨有。”
“那好。我說說我的條件。”
“洗耳恭聽。”
“第一,我買下公司后,將成立娛樂集團。而在娛樂集團下,將分為電影和音樂兩大分公司。你只有音樂分公司的20股份加每年10的盈利分紅,薪酬另算,并且音樂分公司由您的管理,我不插手。”
比利其實已經是心花怒放,空手套白狼不說,自己居然還能有音樂公司的20股份、10的分紅。至于什么電影公司?早已經成為一個空殼。不過,為了自己的利益,還是要爭取一下:“布蘭布爾先生,20股份太少了吧?”
“還有10的分紅呢?”荊建毫不退讓,“比利先生,如果您覺得少。當然那也可以選擇,10的股份,25的分紅。”
“那還是20的股份。”比利連忙答應,生怕荊建反悔。雖然后一種選擇,如果公司盈利,每年的分紅能高出5,但萬一……公司市值大漲呢?而且荊建是老板,如果某一天,突然安排一位自己人,把比利這個小股東掃地出門,就算是分紅再多,那也只能干看著呀?
“那好。”荊建點點頭,“第二,我購買公司的那80萬,其中的40萬是對公司的注資,您是否答應?”
比利一想,自己的那40萬私人投資總算是回來了,而公司確實需要再次注資。于是答應的很爽快:“這點我沒異議。”
“第三,現在公司就這幾位藝人吧?”
“對,就精靈鳥這十位藝人。”
“那好,這些藝人都改簽集團總公司。有這樣的可能,想讓他們歌影兩棲發展。”
“這沒問題。”比利一口答應。如果荊建真能折騰出什么名堂,對這些藝人的發展也同樣是大有好處。再說,好萊塢哪一年沒有幾位雄心勃勃的年輕人,投資那些鬼影子都可能看不到的電影呢?
“那請問,比利先生,他們的違約金和期約各是多少。”荊建笑問。
“都是統一的。他們是在一年之前簽的約,都是十五年,違約金100萬美元。”比利回答道。關于這些,并不是什么秘密。由此可見,美國對新出道藝人的壓榨同樣兇猛。
“提為300萬美元吧!新合同同樣是15年。”荊建立刻決定。
“可是先生……?”違約金一提高,相應的保底周薪和出場獎金之類的,同樣也要提高。比利多少有點心疼。
“就這樣。”荊建一言而盡。
“那……好吧!”
“如果沒問題,比利先生,現在就去簽訂帶有法律效力的備忘錄,把我們的承諾固定下來。回洛杉磯后,審計通過,再簽訂正式合同。當然,為了防止彼此的欺詐,比利先生,事先提醒,違約金將會高達20萬美元。我的律師和會計師都是很昂貴的。我的時間更是寶貴。”荊建當然不會很莽撞的全盤相信,具體的收購,肯定會安排給專業人士。
“當然沒問題。請您相信,我所說的全都是事實……”
比利領著那些少男少女,介紹給荊建這位新老板。而荊建就給了每位少男少女500美元的見面禮,然后打法他們離開。直到剩下荊建與江之幀倆人,突然,荊建就露出一副興奮的表情:“江哥,我表現的咋樣?好不好?這可是我收購的第一家公司。第一家呀!我厲害吧?厲害吧?”
江之幀已經是無言以對。剛才的那一番談判,倒是有模有樣,還真的把江之幀唬得不輕。可現在靜心一想,就為了那幾個伴奏,或者說,就為了那幾個漂亮少女,眼皮居然抬都不抬,就扔掉了80萬美元?
“咳咳。真厲害。沒那么厲害的。”江之幀違心的笑道,“小建,你挺會談判的。是跟誰學的?”
荊建笑得得意:“跟叔公出去過幾次,在邊上聽著學會的。他們也經常教我,所以多少懂一些。不過他們告訴我:有啥事,找律師、會計師幫忙就對了。”
江之幀再次想起,眼前這位可是能考上華清的。有點過目不忘的本領也同樣不稀奇。不過……他究竟是天才呢?還是白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