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再次等候分類:
荊建走出辦公樓,感覺有點哭笑不得。也不知該慶幸呢,還是該遺憾?
由于報名時間太晚,荊建已經趕不上這學期的課程。本來這倒也沒什么,對其他大學的留學生來說,國內大學的成績,美國大學根本就不認,因此,他們就幾乎沒什么影響。而這就要說到——美國大學的本科課程設置。
美國大學一直采用的是學分制,而在這個年代,中國大學全都是學年制。當然,后來逐步演變成為學分學年混合制。而美國大學的第一年,學生是可以不選擇專業的,只上基礎課,等第二年,才根據自己的興趣去選擇相應的專業。
如果明白這些,那就可以知道,中國一位大四的本科生到美國,照樣需要學滿所有的學分。一方面,他們在中國大學的學習完全白費勁,浪費的一干二凈;但另一方面,這些人就是晚幾個星期,開始大學一年級的基礎課學習,只要英語過關,根本是毫無難度,因為都是已經學過的課程。
但是,荊建就是比較特殊的一位。原因很簡單,他是那座破園子的。
荊建在華清學習的所有課程,到了加州大學洛杉磯分校,被校方全部承認。也就是說,他只要修完剩下的學分,就能順利的拿到學士學位,一丁點也不浪費。但是,剩下的全都是些專業課,都需要修滿實習和實驗內容,缺了那幾星期,那又該怎么補呢?再怎么說,實驗室也不可能為你一位同學開放吧?
現在就只有一個辦法,先登記入學,然后休學這一個學期,下學期正式上課。幸好,美國大學的課程設置也很靈活,甚至還有寒暑假加課,只要抓緊,荊建完全就能在剩下的一年半內畢業。
鬧了半天,根本就不用急著來美國。當然,這只限于華清的學生。荊建突然想到,那個姓王的青春痘叛逃什么呀?真想要打工,這學期完全就能24小時打,也不需要背個叛逃的惡名呀?
搖搖頭,荊建就向停車場走去,突然,面前出現了仨位亞裔男同學:“同學,您是新入學的嗎?能等一下下嗎?”
“咦?”還是寶島的同胞,說著棉花糖普通話。
那就統戰吧:“呵呵,沒想到遇上同胞,都是炎黃子孫一家人。”
“對對對,是一家人。我們中華民主促進會,正需要同學你這樣的新鮮血液加入。來,我為你……”
一聽這話,荊建的臉立刻就陰沉了下來:“對,寶島民主南博文!”真是晦氣,遇上仨傻逼了。荊建根本沒興趣什么政治話題。尤其是在異國他鄉,而且是在美國。他抬腿就想離開。
可就在這時,邊上一位東北口音的說話了:“同學,我也是大陸的,兩年前從冰大來到美國。到了這里才知道,原先的那些都是謊言,一片黑暗呢……”
“艸!”這里居然有個真叛國的。荊建二話不說,破口大罵,“***逼!跟誰混不好?跟美國當漢奸,起碼還能有錢人家當條狗,跟寶島的窮逼混,天天嚼檳榔玩嗎?三個窮逼,閃開!”堅決不談政治,就談錢,小爺我就是入鄉隨俗。
“你怎么說話的?”邊上另一位人高馬大的沖上前。
荊建毫不客氣的一腳踹飛,接著高聲用英語大喊:“打人啦!種族歧視啊——!”
雖然是上課時間,但校園里依然人不少。這一喊,很快就圍了一圈人。荊建心中暗笑:“傻眼了吧?明白對付城管的那一套嗎?寶島鄉巴佬?”沒一會兒,校方和校警也都趕到了……
“我的委托人來到了自由平等的美國,而且是自由氣氛最為濃厚之一的加州大學洛杉磯分校,沒想到在入學第一天,就遇上了最最可恥的種族歧視。而校方非但不處理這樣的可恥行徑,居然還無端的扣押住我的委托人。這是美國之恥、大學之恥、是對偉大的美利堅憲法的極端侮辱……”
聽著史密斯的口若懸河,處理此事的校董無奈的扶著額頭,而一旁的倆位校警的眼神是深表同情,至于那仨位棉花糖?早就呆若木雞了。誰會想到,這位中國留學生,一言不合就搬出了律師呢?
“史密斯先生,荊先生,首先我代表學校深表遺憾,并且誠摯的道歉。但你們都來自中國,又怎么會種族歧視呢?”校董無力的辯解道。
“真可笑,難道這就是我們納稅人供養的公立大學嗎?到你們法學院問一問,隨便找個學生,都不需要教授,他會給你背很多很多的案例,在我們偉大的美利堅,每一年,甚至每一天,美國公民對美國公民提出的種族歧視訴訟有多少?”
“這……?”對史密斯的偷換概念,校董完全是啞口無言。
“可他打人?”領頭的那位棉花糖弱弱的抗議。
“是嗎?證人呢?證據呢?而且是一個主動去打你們三個,你以為睿智的法官和陪審員全都是白癡嗎?而看到你們主動攔路的證人,應該絕不會少吧?”
接著,史密斯不再理睬其他人,詢問荊建:“布蘭布爾先生,作為您的律師,建議您,向這三位種族歧視的狗屎和不作為的校方提出訴訟,我保證,能以一個很合理的賠償,洗刷掉加州大學洛杉磯分校的污點。”
“這樣!”那位校董立刻跳了起來。不提這場訴訟誰輸誰贏,只要打起官司,肯定是對大學名譽的極大傷害,而處理此事的這位校董也絕對落不下好,“荊先生,史密斯先生,我們能否私下談談?”
坐上荊建的跑車,史密斯與荊建談笑風生的離開學校。畢竟不會太過分,除了給史密斯的律師費之外,那位校董主動提出賠償五萬美元。而荊建隨手就給了史密斯兩萬獎金。至于那三位棉花糖?誰會去關心他們的下場呢?就給那位校董一個發泄的玩具吧。
然而荊建并不知道。他爭吵的時候,曹海燕已經在遠處注意到自己,并且一直躲在外面等候。一直到跑車離開,還是在遠遠的望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