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靜,香港街頭的通宵藥店,荊建敲開小窗戶:“二十只口罩,五盒維C泡騰片,謝謝!”
拿好東西,荊建回到路邊的一輛白色本田車旁,拉開駕駛室的門,坐入到司機的位置上。拿了一瓶礦泉水,又打開一罐維C,連續往礦泉水里塞入了三、四片,蓋上蓋搖了搖,接著就打開連喝了幾口:“口罩一人一個,等會兒戴上,我們再搞臺車。”
見荊建那么多的“多余”動作,二子終于忍不住:“大荊,咱們還不快去?”
劉凱抱著個旅行袋,在一旁一直沒吱聲,聽到這話,樂呵呵道:“靠這轎車能坐幾人?是得弄臺大的。你們幾個也別瞎咋呼了,我們全聽大荊的安排。看大荊的這套,像老賊似的。大荊,你在華清就學的那個?”
“呵呵。”荊建一邊開車,一邊往街道兩旁尋找。突然,看到一輛箱式大貨車,就一踩剎車:“就這輛了。”
在車窗上幾下一撥弄,就打開車門。一邊爬上車,一邊吩咐大全:“你把后面的門打開,人多的話,讓他們都擠到后面。”
坐上駕駛座,拿著榔頭、管子鉗,又幾下暴力破壞了方向鎖。搭上線,打著火,大貨車轟鳴著發動了起來。劉凱他們紛紛爬上車,二子還大驚小怪:“誒?座位后面還有個躺的地方呀?”
荊建“呵呵”一樂:“所以就找了這臺歐洲車,東瀛的車空間太小,不舒服。”
深水涉的富仁酒樓,仁字頭的堂口,一群爛仔聚在門口,足有上百人。而他們的表情相當輕松,三五成群,抽煙嬉鬧。
突然,二樓響起一陣喊殺聲,使得那群爛仔全都一愣。還沒等他們明白過來,就見窗口跳下幾人,拿著軍刺就向前砍殺。
“我挑!”完全出乎意料。扣下了一個大圈,進去了倆人。本以為這些大圈已經低頭求饒,今天的大陣仗也成為無用功,可萬萬沒想到,怎么會突然變成那樣?
被刺倒幾人后,爛仔們終于反應過來,抽出身上的刀具,想要把這幾人砍倒。然而就在這時,他們身后又響起一陣喊殺聲,又有幾人從背后殺了過來。
爛仔們頓時被激怒了,人少的居然圍毆人多的?有個大哥大喊:“送他們歸西,挑,全圍起……”剛喊到這里,一把軍刺準確的從他口中飛入。
蔣文意剛扔出軍刺,又從地上撿起了兩把刀,左右揮舞,如殺神般猛撲向那群爛仔。仁字頭的一位紅棍仗著自己能打,沖上前想單挑,被蔣文意一個刀花一絞,右手就被砍落到地上。
踢飛那紅棍,蔣文意高喊:“哪個再來?”
遇上了亡命之徒,這些爛仔多少有點畏懼。混江湖為的是求財,沒必要莫名其妙的去拼命。于是他們紛紛躲開了蔣文意,讓里外那幾人匯合到了一起。不過到了這個時候,堂口附近的爛仔們也紛紛前來支援,而圍在蔣文意周圍的爛仔也越來越多……
終于有人上了酒樓,一看,就在窗戶大喊:“成哥死啦,砍死那些撲街,為老大報仇!”
話音未落,就見一輛大貨車鳴著氣喇叭,直沖向正群毆的兩幫人。
“我挑!”
有幾個沒躲開的立刻被撞飛,剩下的都向兩旁逃竄。沖到中間,停在蔣文意他們的身邊,副駕駛的門打開,劉凱帶著口罩大喊:“快上,都快上!”
蔣文意他們幾乎人人有傷,有兩個還倒在了地上。不管三七二十一,拉的拉、抬的抬,幾人全被塞入了駕駛室。而荊建一踩油門,又轟鳴著向外沖去。
“是哪個?是哪個?”仁字頭余下的那幾位大哥都在急叫,“還不快追?快去開車!”
荊建踩著油門,大貨車向前飛馳。劉凱數了數:“沒拉下人吧?”
“美呢。”蔣文意要了根煙,“人多反而不好,所以我就帶了這幾個。”
而另一個開口感謝:“謝謝凱哥,謝謝幾位。”
蔣文意為他介紹:“這位就是文刀劉。呵呵。”
而劉凱繼續問道:“你們咋樣?要不要緊?”
“命大,呵呵。”蔣文意滿不在乎的笑著,“以為我們服軟?不敢動手?我就偏要動手,就殺他個措手不及。敢陰我的錢,我就讓他見閻王。姥姥,還得虧你們到,要不然,真得吃虧。不過也沒啥,皮外傷罷了。他們幾個應該也沒事。咦?你們咋都戴口罩?”
“嘿嘿。”荊建笑著玩笑道,“要環保,不要霧靄。”荊建肯定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份。而劉凱幾個也不會混社團,暴露身份毫無意義。而且為了救人,基本就此一次。
蔣文意多少也猜出了荊建他們的想法,他大大咧咧的笑道:“其實江湖事,就是各安天命。生生死死,社團也絕不會惹官氣。哦,就是不會報警的意思。你們放心!”
“還他媽的江湖?”一提這個,劉凱就氣不打一處來。從后視鏡中看到,身后幾輛轎車緊追而來,劉凱從旅行袋中掏出把手槍,問道,“那你要不要?”
“要!為啥不要?”蔣文意立刻放棄原則,眉開眼笑。
而劉凱又摸出幾把槍,分發給其他人,而他自己,拿出了一把AK47:“今天算他們倒霉,算是撞上了。本來我就是備著防萬一,沒想到真會用上。”
荊建也看了看后視鏡,接著笑笑:“我曾經做過個夢,夢見我上輩子,也是開著卡車,居然有群強盜,他們開著拖拉機追我?呵呵,我到現在也沒想明白,怎么會想到用拖拉機追卡車呢?所以說,這世上哪里都有蠢貨!”
話音一落,荊建一個急剎車,緊追的一輛轎車直接追尾,整個車頭都被撞扁。隨后荊建又猛打方向盤,邊上的轎車又被撞飛,沖上人行道,撞入到街邊商店的櫥窗。而其他幾輛車終于清醒過來,面對著肆無忌憚的大貨車,轎車與玩具車也沒什么兩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