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那小姐的時候,荊建多給了二百小費。此時港澳的收入并不很高,二、三千的月收入已經是白領,一萬、八千的更是高薪。而一般的打工者,也就是一千出頭。澳門賭場里的小姐雖然價格貴一些,但也貴不到什么地方去。
到投注站領完籌碼后,扣除抽水,荊建身邊已經有了一百九十多萬港幣。毫不猶豫,他接著又填寫了一張串場五萬限紅,兩場單場十五萬的投注單。
這一次,荊建全部選擇了標準盤,雖然投注額很高,但也不算顯眼。如果全部正確的話,又能贏取七十幾萬。就是接下的比賽已經不多。兩場半決賽,加三四名和決賽,總共也只剩下四場。荊建就決定悠著點。反正投注站已經習慣自己的高額投注,每場十萬左右也沒什么。但準確率上,就要故意輸一場。并且不能再串場以小博大了。然而就算如此,荊建也心算過了,起碼還能贏取七、八十萬。
這么一來,就將遠遠超過王國斌所需要的200萬人民幣。現在大陸官方港幣的價格,是1港幣換取0.6左右人民幣,而香港黑市就是0.7左右,大陸黑市就很夸張,已經達到0.9人民幣。也就是說,220萬港幣已經是綽綽有余。而荊建這里,如果一切都順利,將會超過350萬港幣。當然,賭廳也是一定要去的,荊建也準備好了輸錢額度。就算是霉運高照,20萬港幣應該足夠了吧?
那多余的那100多萬港幣又派什么用場呢?荊建略微一考慮,就不準備藏著不用,反正有兩套備用方案,索性再來一次以小博大。
實際上,荊建根本就沒什么心理負擔。假設一下,就算是最壞的結果,荊建來到澳門,記憶有誤、操作失誤,那600萬日元一下子輸個精光?那也沒問題,無非是回百島市,帶著王國斌全家逃到京城,以后再找機會東山再起。
而現在,欠債問題已經基本解決,那多余的上百萬港幣如果輸個精光,完全就是不痛不癢。而且萬一成功了呢?那荊建手中就有了足夠的錢,足夠去叱詫風云、游戲人生。
回到房間,打了個電話給王國斌報平安,讓他耐心等待自己十天左右,等著自己帶錢回去。隨后,荊建就開始撥打一個香港號碼,一個自己前世中,很熟悉的號碼。
撥打了一遍,聽著話筒,荊建微微一愣,居然是空號。想了想,荊建微微一笑,原來是這里出了問題。去除了那個號碼開頭數字“2”,八位號碼就降至七位,再次撥打,不出所料,電話通了。
“您好!是百世富投資嗎?我找郭文俊。”郭文俊是前世中,荊建在香港的投資經紀人之一。不過那時候的他,已經是香港投資界的金牌經濟,并且是百世富投資的合伙人之一。不過現在的他,應該還是剛入行的新人。所以荊建抱著萬一的心情,撥打了百世富投資的總機試試。
“#¥#¥”話筒中立刻傳來一陣又急又快的鳥語,“阿甄,是大圈,不懂這爛話,你過來聽聽。”
“呃……?”荊建一愣,居然欺負自己聽不懂鳥語?這有些太過分了吧?
“喂?先生?”一陣又脆又糯的聲音從話筒中傳來,立刻讓荊建一陣恍惚,“小姐您是……?”
“我是郭文甄,叫我阿甄好了。”急急的聲音傳來,“郭文俊是我大哥,他正好外出談生意。請問您有什么事?”
“郭文甄?”荊建臉上露出笑容。其實更準確些,在前世中,郭文俊、郭文甄是金牌經紀兄妹檔,一起成為自己的香港投資經紀人。尤其是這位郭文甄,單身主義,獨身未嫁忙于事業,女強人一枚,有過與荊建滾床單的經歷。
不過荊建現在就更有些奇怪,如果按時間算,這位郭文甄小姐應該還未畢業,更沒有工作,又怎么會突然在百世富投資出現呢?
“郭小姐!我有你大哥的名片,現在正想證券、期貨投資,想要找個經紀人。不知是否有時間談談?”荊建笑問道。這個階段,郭文俊就是百世富投資的最底層,經常滿大街發名片,甚至口味獨特,連拎菜籃的大媽都不放過。所以這么一說,根本就是天衣無縫。
“好呀好呀。”一股興奮歡喜從電話線中傳來,“明天可以嗎?我讓大哥來拜訪您。啊,sorry,請問先生您貴姓?”
“呵呵,荊,荊軻刺秦王的那個荊。”突然,荊建就想逗逗自己這位還是少女的床伴,“明天不行,我空閑時間并不多。如果方便,馬上過海到澳門葡京,我登記的名字是布蘭布爾.洪。”
“那……,換個投資經理可以嗎?”郭文甄相當猶豫。
“不行。你大哥不在,那就你來。我姓荊,荊軻的荊,最講的就是義氣,做不出過河拆橋的事。”一邊說著大義凜然的話,荊建一邊心中哈哈大笑,能逗弄這位未來的女強人,那也是挺有趣的,“晚飯前你一定要到,否則我另找合作。放心,車馬費我出。”
“可我……?那好吧!”猶豫之中,郭文甄終于答應下來。
在賭廳泡了一下午,一直在玩百家樂,直到一位服務生領著郭文甄出現,荊建才微笑著招招手,讓她到自己身邊。
荊建其實沒什么賭癮。之所以一直在下注,無非是要完成那個總投注額。因此每次下注也就是五百、一千。有趣的是,沒怎么想贏,反而贏了好幾千。
“郭小姐?給!車馬費。”荊建笑著遞過去一個一千的泥碼。他上下打量郭文甄,一身普通的薄布花格裙,扎著馬尾辮,居然還拎著一只破舊的皮包。發現荊建目光轉向自己已經褪色的鞋,郭文甄羞紅臉,努力往后縮了縮腳。
接過泥碼,郭文甄掃了一眼上面的數字,立刻眼冒喜色,卻又努力掩飾,不想被荊建發覺。荊建心中直樂:那個雍容自信的白領麗人哪里去了呢?怎么變成一個貪財的窮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