嶗山。
數百輛蒸汽車組成的車隊來到了嶗山,九州科學院的大門外。
李真穿著整齊的裝束已經收拾妥當了,帶著一大幫人正往出走。卻看見荀伽源也穿著板正得體的衣服也往出來走。
李真先是愣了愣荀伽源怎么出現在了這里。
接著才想起來,荀伽源放棄了常任委員的位置,定居在了九州科學院中,沉迷于科學研究。基本上不出來走動,時間一久,李真都忘記這一茬了。
“呵呵,荀老爺子。”
李真打招呼。
荀伽源點點頭:“走吧。說是開什么會來著。我都退了常任委員了,怎么還有我?”
“你畢竟是老一輩。開會這種大事情,肯定會帶上您的。”
荀伽源哈哈一笑,滿臉紅光的和李真聯袂往出去走,邊走邊聊。
荀伽源并不知道發生了什么,李真就給他解釋說:“大概可能是杜天子覺得是時候開戰了。所以召開大會討論吧。”
荀伽源滿頭霧水:“開戰?對誰開戰?”
“哈哈哈,荀老爺子你都過糊涂了。肯定是大和國和羅剎國的事情啊。”
荀伽源一拍腦門:“哦對對對對。我都忘記了。這段時間一直泡在你們的圖書館里,研究各種各樣的知識。一天當做兩天過,都忘我了。”
李真深深看了荀伽源一眼,心中是為他感到欣慰的。生命最后的幾年十年,找到了歸宿,和航空院的林秀峰一樣。都有了自己的愛好。
這樣的人,何嘗不是一種幸福?
“接天子令。護送李真黨主,荀伽源委員前去泉城郡。”
車隊的最高長官站在大門口,手中拿著一份文件宣告。看向兩人的目光,崇敬,而又膽怯。
李真揮揮手:“走吧。”
坐上了車,蒸汽車沒有一絲的停留,當即掉頭往泉城郡而去。沿途各地,軍警開道,暢通無阻。
但還是在一天后的夜里,才到達泉城郡。
走在路上顛簸著,李真一直都在思考著,沉吟著。
同車的荀伽源問道:“黨主在想什么?”
李真看著車窗外,低語道:“我在想,新九州人與人之間的距離是不是太遠了?”
“此話怎講?”
“從嶗山到達泉城郡,需要一天的路程,還是蒸汽車一路有軍隊開道的情況下。如果沒有人開道,這個時間是否還會延長?”
“哈哈哈,夠近了。從嶗山到西洲,那才叫遠呢。一路快馬加鞭,那也得一兩個禮拜的時間。”
“不,我說的并不是相對的距離。我在想,有沒有可能將整個新九州的各地距離拉近一些。,”
“怎么拉近?”
李真猶豫了一會兒:“荀老爺子,你說有沒有這樣的一種可能。修建一種通暢的,幾乎是走直線的道路。中途不準停,沒有那么多的岔路。只有到了某一個地區,才有出口離開。這種路,只允許蒸汽車在上邊行駛。平坦,暢通無阻。”
“這個思路……比較新奇啊。那馬也不能上去么?”
“不能。只允許蒸汽車上去。”
“那這是條什么路,路不就是給人走的?”
“不對。我們現在的路,有些地方有路,有些地方沒路。有些地方是爛泥路。有些地方還是山路。而我說的這種路,直接將山打通,一條筆直的直線。這能節省許多的時間。路上沒有馬匹,沒有人。暢通無阻。”
“打通山啊?這可是大工程。這條路造價不低吧?”
“對。這種路的造價應該會非常昂貴……”
李真回眸一笑,輕聲道:“可是我新九州,不缺錢。”
荀伽源一愣,不由莞爾:“再不缺錢,也要計劃經濟。咱們不能做一個敗家子的國家。這條路修好了,實際意義低于造價。”
“不。荀老爺子,您抽空可以讀一點經濟學的書。你會明白時間對于商人意味著什么。交通的便捷,對于一個地區意味著什么。”
“交通的重要性我肯定明白。但是……政府會虧。這條路的造價,單說嶗山到泉城郡這么一段直線。造價怕都不少于上億九州幣了吧?”
“不止。現在九州幣不值錢了。大概是十億。”
荀伽源倒吸一口冷氣:“是啊。至少得十億起步,代價太大了。”
“不。如果這條路修在東洲。一年就能回本。”
“回本?這條路還賺錢?”
“對。我們設置關卡,收取過路費。荀老爺子可知道東洲有多少商人,有多少貨物需要運輸。大家都很趕時間的。一年回本絕對沒有問題。”
“還收過路費?那和路霸有什么區別?”
“當然有區別。這條路是我們修的,我們合理收取過路費。但是你也可以選擇不走這條路。你也可以選擇走以前的老路去往各地,并不強迫你走,這就是最大的區別。最重要的是……風險可以平攤,政府可以和資本家合作開發,這條路可以讓資本家入股,由資本家合伙出錢修建。他們會很樂意。”
“你說的這個想法……那這么說的話,我覺得還可以搞一搞。這叫個什么路?”
“高速公路。”
在腦海之中計劃著,到達了泉城郡。
九州黨全體成員,以及現任天子杜太平,以及新九州國家宰相荀釋飛都趕來接,歡迎。
荀釋飛的心情一直都不怎么好。他曾經與天子之位只是一步之遙啊,結果,現在杜太平是天子,他卻成了宰相。行政級別低杜太平一頭,就連站位,都得站在杜太平身后。
“黨主。一路風塵仆仆,辛苦了。”
“荀老爺子,辛苦辛苦。”
“這么急將二位邀請過來,實在是于心不忍。勞煩移步,咱們先去吃飯把。”
“先為黨主接風。”
李真擺擺手:“先不吃飯了。召集該召集的人,先開會吧。然后……請東洲比較又實力的資本家來一下,開完會之后我有個會議要給他們開。今天開會的任務重,要決定至少三件大事情。飯就先不吃了吧。”
杜太平愣了愣:“黨主還有會要開?什么事情?”
荀伽源哈哈大笑:“一件驚天動地的大事情。等會兒你們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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