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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寶巨
當旅店老板和齊愣子慌忙跑進房間,打開電燈之后,卻發現李真整個人面紅耳赤,身體不斷的顫抖著躺在那兒。
旅店老板心中一驚,伸手去一摸李真的額頭,覺得觸手竟然是一片滾燙:“不好,發高燒了。”
“啊?怎么給發燒了?”
“我上哪兒知道去?”
“那快去請大夫吧。”
“黃浦郡有個屁的大夫,只有治紅傷的大夫。整個九州,就只有中州帝都才有會看疑難雜癥的大夫。”
一萬年后,醫學被取締了。
因為人類在很久以前身體中出現了抗體,不會再出現任何內科疾病的原因,所以大夫這個行業就漸漸的落寞。因為人類很少會再出現病癥的原因,所以大夫都只是會治紅傷,如骨斷筋折、開膛破肚等急癥。
感冒會出現,發燒也會出現。但基本上沒人吃藥,人體會自愈。
齊愣子兩手一攤:“那咋辦啊?發燒會昏迷的,他怎么考試啊?我言里話外能感覺到他很在乎高考啊。”
“顧不得了,你用濕毛巾把他額頭綁著。今晚必須把他送到考場里去,他既然是考生,這高考必然對他極其重要。無論如何,他今晚都必須得去考場。”
“不是明天考么?今晚上去考場干啥?”
“跟你解釋不清,你把他的行李,還有準考證找到。我們把他送過去,錯過了今晚,明天進不去考場的。”
齊愣子滿房間找,找到了李真貼身的背包,發現里邊有一大摞紙鈔,但是卻絲毫沒有其他的念頭。繼續翻,翻出兩個文件袋。
老板拿過文件袋:“就是這個了。走走走,你背著他。”
齊愣子二話不說,連忙將身材瘦弱的李真背了起來,老板便幫忙拿著兩個檔案袋跟著。兩人一路跑,向著考場的方向而去。
還沒到考場呢,就見到這附近人流里極大,摩肩接踵,絡繹不絕。
沿途到處都站的是官府的人,齊愣子還看見了黃浦郡的郡主,以及東南州的州督。
兩位頂級大官站在考場門前,興奮的談論著什么,周圍全是保護兩位大人的官差。
明天考試,但規矩卻是頭天夜里必須要入考場,要舉行儀式,也要趁著頭天夜里驗明身份,防止作弊。主要是依靠提前一天入場,讓考生提前一天就不能接觸外人,從這一點上來杜絕大規模的作弊現象。
“干啥的?”
有官差爆喝一聲。
齊愣子就怕官差,整個人一哆嗦:“趕考的。”
官差指了指身后的門:“考生進,無關人等退讓。有閑雜人等接近,一律按作弊論處。”
旅店老板心中一哆嗦,連忙后退。齊愣子背著李真愕然在當場,進也不是,出去也不是。連忙轉頭去喊李真,把李真提起來抽臉,可就是怎么都叫不醒。
官差虎目圓瞪,又是一聲爆喝:“還不進去。”
這邊有了異動,當場就有十幾個官差圍了過來,齊愣子嚇得差點背過氣去,腦子終于靈光了,連忙喊道:“我不是考生,我是送他趕考的。我是送他。”
官差眼睛一瞇,走上前去摸了摸李真的腦袋,表情有些愕然:“是病了?”
“對對,發燒了。”
“你是什么人?”
“我是他……我是他兄弟。我怕他耽誤了,送他來的。”
‘噌’
官差將佩劍拔了出來,一拔劍,齊愣子嚇得都要跪下了。
卻見另一個官差走上前來,從齊愣子手里把兩份檔案袋拿去看了看,眉頭一皺:“考生,劉全。考生李真。兩個考生?”
齊愣子還好是想起了李真的名字,連忙說:“李真李真,他是李真。”
“那劉全呢?”
齊愣子都要哭了:“我不知道啊。”
官差皺皺眉頭,也是很有經驗的。將劉全的那份檔案收走:“劉全來了喊他在衙門口領自己的準考證。”
“是是。”齊愣子滿頭霧水,哪來的劉全啊。李真一直是一個人來著。
“你,脫掉衣服,褲子,內褲,鞋子。”
一官差用劍指著齊愣子。
齊愣子猶豫了一下,看周圍幾個官差圍著自己,根本就不敢不從。連忙放下李真,一個官差上前扶住了,然后齊愣子就開始快速的脫衣服褲子。
只是片刻,就將自己脫的赤條條的。跟前有別的考生,紛紛發出了嗤笑聲,看這一米九幾的漢子光溜溜的站在那兒。
官差收走了齊愣子的衣物,開始圍著齊愣子上下檢查,看有無夾帶,有沒有在身上寫東西。這才放行:“你,將他背進去。”
“是是。”
齊愣子不敢忤逆,光著身子將李真背了進去。一路上,不斷有人竊竊私語,紛紛嗤笑。
齊愣子光著腚一路走,臉憋得通紅,卻一句話都不敢說。他就怕官府的人。人家讓他干啥,他就干啥,不敢違背。
進了門,就來到了一個非常寬闊的場地里,順著一路官差的指引往前邊一個大房子里走。有官差解釋了齊愣子的身份后別人就放行了。
一進房子,齊愣子就再也不害羞了,因為滿屋子都是光腚。唯一的遺憾是,別個都是進來了在里邊脫,自己是在外邊脫的。
除了官差有衣服,其他人都沒穿,無所謂啦……
“將他放下,衣物全部脫掉。”
有官差喝道。齊愣子連忙放下李真,將李真全身的衣服剝開。自然是有官差進行登記,然后就收走了李真的衣服。
立即有一個人上前來檢查李真,看他身上有無夾帶,隱私部位有無用筆寫下的抄。檢查的極其仔細,口腔、腚眼兒,都進行了檢查。
女生是另一個房間,檢查的更仔細,齊愣子想看,看不到。
檢查完李真之后,就讓齊愣子背著李真去排隊抽號。官差自然已經知道了齊愣子這個‘陪考’的身份,便拿著竹簽給齊愣子:“你幫考生抽考號。”
“好。”
齊愣子抽了一個‘A0916’
“A號考場,0916考室。去,上車。”
官差郎喝一聲。光溜溜的齊愣子,連忙背著同樣光溜溜的李真往出走,出了房子,卻見房后有隔板,不少同樣光溜溜的考生一個個扎著腦袋往那邊看,但什么也看不到。都知道,隔板的另一邊,是同樣光溜溜的女生……
“A號考生,登車!”
前方,一個百余隊的馬車車隊呼喚了起來。每一輛馬車上都寫著‘A’。每一輛馬車都是六匹馬拉車,每一輛車都老大老大,一輛看樣子是能裝下二三十人的。
齊愣子滿頭大汗,連忙背著李真登上了馬車,他一上馬車,馬車里早已隨地坐下的其他光溜溜的考生頓時讓位置,生怕不心被齊愣子一屁股坐死了。
很快,在一陣警鈴聲中,A號馬車隊快馬加鞭的離開了這‘檢驗場’,向著不知名的地方而去。馬車沒有窗戶,人家從外把門一鎖,里邊黑乎乎的,就啥也看不見了。
同馬車的一眾考生也沒人敢說話,都靜悄悄的,生怕不心被別人聽見告自己個預謀作弊,互相交談的大帽子。
安靜的顛簸之中,齊愣子是心潮澎湃,這詭異的經歷你上哪兒說理去。背著李真來趕考,莫名其妙的自己也坐上了去考試的馬車。
誰也不知道考場在哪兒,誰也不知道馬車是去啥方向。東南州防作弊,是防到了極致的。
大概有一個時左右,馬車停下了,齊愣子七葷八素的又背著李真下車。
下車之后,終于看見考場了,是一排排用磚石臨時搭建的一排排房子,跟大牢一樣。而這你還不能現在進去,一下車,又進一個大房子,第二次進行檢查有無夾帶,有無抄。
齊愣子一個沒上過學的人,硬是陪著李真被捅了兩次腚,檢查有無夾帶……
檢查完之后又開始排隊驗明身份,防止代考。
輪到李真的時候,人家檢驗的人看了眼一個不同的花名冊,一看李真的信息,直接就放行了:“有商家擔保,考費已交,批準進入。”
批準李真進入,不批準齊愣子進入。當即就有官差接過昏迷的李真,抬著李真去0916號考室。卻有人擋在齊愣子面前,冷聲喝道:
“你,離開。”
“啊……這我,我……”
齊愣子左右看看,又上下看看,自己光著腚,往哪兒離開啊?
官差可不管你這么多,用刀劍逼著齊愣子往出去走。齊愣子不敢不走,兩手捂著隱私部位往外走。
通過一個大門后終于出來了,剛出門,官差直接把門一鎖:“閑雜人等,接近考場,論作弊論處!”
齊愣子聞言,拔腿就跑,生怕人家給自己扣個帽子。九州帝國極其重視高考,這作弊罪可是很嚴重的,齊愣子犯殺人罪都不怕,就怕被扣個作弊罪。
一路跑了好久,卻見周圍一片黑暗,是一片密林,是一片荒郊野外。
齊愣子光著腚捂著屁股前后,帶著哭腔吶喊:“我上哪兒說理去啊。”
“這他娘是什么地方啊!”
“我該怎么辦啊!”
夜空下,荒郊野外中,只能聽見齊愣子的嘶吼聲。
什么跟什么啊,自己只是送李真來趕考,莫名其妙的被人脫光,還被人捅了兩次腚眼兒,然后又莫名其妙的被送到了這不知道什么地方的考場,然后莫名其妙的又把自己趕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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