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斯科東線外圍防御陣地上。
“朱可夫將軍,昨天夜里紅警帝國的傘兵空降在不遠處的基米爾小鎮附近,攻占了小鎮附近的十字路口后,便停止了行動,就地構筑防御陣地,并沒有繼續進攻的打算。”
陣地上,蘇聯的前線防守部隊的一個團長,對前來視察的朱可夫匯報道。
他們深處戰壕內部,依靠下水井、坑道和其他戰壕連接在一起,這個地方設有一個隱蔽的觀察口,用瓦礫和雜草偽裝起來,外面則是視野開闊。
遠處的防線外,隱約可見一座由數百棟民房聚集的小鎮,望遠鏡之下,能夠看到小鎮外面,紅警帝國的士兵,構筑起來的簡易防線。
似乎正在吸引蘇聯人發動反攻,干掉這支大膽孤軍深入的傘兵。
“敵人有多少兵力?”朱可夫放下了手中的望遠鏡,對身邊的人問道。
“有兩個營的規模,沒有坦克和裝甲車,但是紅警帝國的傘兵您是了解的,他們都配備了大量的反坦克武器,昨天夜里的戰斗,防守小鎮路口的一個裝甲營,來不及反應就被全部殲滅了。”
這位團長開口說道:“從昨天夜里到現在,我已經派出了三波偵察兵,都沒有來得及靠近小鎮,便都被對方的狙擊手擊斃了。
對方雖然只有兩個營的部隊,看起來沒有構筑什么堅固的防御工事,但是對方的火力配置十分高明,防御點設置也很巧妙,我們的士兵,根本無法靠近。”
站在朱可夫身邊的一個政委,也拿著望遠鏡看著,但似乎一直都看不到遠處小鎮內有什么,本能的站起了身體。
話剛剛說完的團長,見狀急忙喊道:“別站起來……”
這個團長的話還沒有說完,這個剛剛露頭的政委,整個腦袋突然炸開,鮮血和腦漿撒了眾人一身。
“這是對方的狙擊手,很可怕狙擊手。”面對尸體,團長也只能很無奈的說道。
朱可夫面不改色,擦掉了臉上被噴到了一些血水,問道:“這里距離小鎮多遠?”
“一千八百米。”團長說道。
“是啊,一千八百米,他露頭還不到三秒吧!”朱可夫指著邊上的無頭尸體,說道。
“從昨天小鎮被占領之后,有十幾個不小心的士兵,也是這樣被干掉的,他們的狙擊手十分的可怕,一兩千米的距離,就好像一兩百米,指哪打哪,就沒有打偏過。”團長有些苦澀的說道。
這樣的敵人,才是最讓人恐懼的。
蘇聯最強的狙擊手,在這個時期,別說是兩千米了,就算是一千米,都不可能命中敵人。
畢竟這個時代的瞄準鏡,根本看不到那么遠,更別說瞄準了。
以蘇聯人自己生產的瞄準鏡,能夠看個兩三百米就已經很了不起了,德國人的瞄準鏡,也都看不了一千米。
在距離上,蘇聯的人狙擊手已經被秒殺了,更別說是對抗了。
除非是在地形優勢之下,才有可能有機會和紅警帝國的狙擊手較量一下,在遠距離狙殺下,蘇聯人能完全不是對手。
在紅警兵團之中,精英級別的狙擊手,都能夠達到對三千五百米距離外的目標,百分之三十的狙殺成功率。
在兩千米的距離左右,狙殺成功率極高。
類似這種兩個陣地之間對壘的情況下,隨便冒出腦袋,那就是找死的行為。
戰場上,到處都是槍手,誰也不知道有多少眼睛在瞄準對方,露頭的人,都是那些活得不耐煩的人。
“對方這兩個傘兵營,很顯然的目標就是這個十字路口,如此淡定的面對我們,絕對不是單獨在行動。你這里還有什么發現?”朱可夫說道。
“還有一個發現,不知道重不重要,根據偵查發現,對面的這些傘兵的臂章上,都繪著白色老虎的圖案。”團長回答道。
“那看來就沒有錯了,紅警帝國的第三戰區用的是朱雀的圖案,第二戰區的徽章是白虎,第一戰區用的是青龍,第四戰區的徽章是玄武。”朱可夫說道。
“朱可夫將軍,您剛剛說的那些是什么東西?”團長聽得有些懵圈,好奇的問道。
“那是紅警帝國四個戰區的標志,我也是從一個華人口中才了解到那些徽章的意思,如果是白虎徽章,那就是第二戰區。”朱可夫簡單解釋了一下,隨即又說道:
“第二戰區已經到來,從對方眼前的舉動來看,也許莫斯科周邊的那些交通要道恐怕都已經被敵人控制了,恐怕也不會再有部隊前來莫斯科支援了。”
“可是他們為什么不進攻?”團長有些疑惑的問道。
“紅警帝國與我們不同,他們從來不打沒有意義的戰斗,現在進攻對紅警帝國來說,根本沒有任何好處,相信現在的紅警帝國,也不是將莫斯科當成目標,而是想辦法占領我們所有放棄的城市和地區。”
說到這里,朱可夫嘴角有些苦澀,說道:“紅警帝國四大戰區號稱主力,這一點確實是不假,因為四大戰區就是專門復雜戰斗,別看只有區區兩百萬規模的海陸空部隊,但是在四大戰區之后,還有大量的后勤部隊沒有計算在內,也還有大量的二戰部隊負責后方治安和運輸安全。”
朱可夫打心里很羨慕這樣的部隊,根本不用考慮太多,除了戰爭就是休息,除了休息那就是作戰,不需要考慮其他的問題。
并且在這樣的體制下,始終都能夠保證進攻的快速和持續性。
當然,這種羨慕之下,朱可夫也很清楚,并不是每一個國家的軍隊都能夠這么玩的。
由此朱可夫也清楚,蘇聯看似打不贏紅警帝國第三戰區的區區五十萬部隊,那是因為在這五十萬部隊后面,是一個龐大的軍事體系在支撐,人數加起來,可不只有這五十萬的規模。
說了這么多,朱可夫也沒有繼續待在這里的意思,邊上的尸體已經被處理掉了,望了一眼對面的小鎮,朱可夫壓下了攻擊的念頭,離開了這條前線的戰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