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羅斯福這個人,樊奕澤還是有些了解的,并且基地內也有老羅斯福的詳細信息,想要判斷美國的本意,對樊奕澤來說,并沒有什么難度。
如果是小羅斯福的話,樊奕澤相信,美國給自己準備的必定是死亡。
當然,必須要把小羅斯福放在這個環境之下。
市場規范化反壟斷,加上國內經濟和工業發展,蔡睿宸第一時間想到的是,老羅斯福最想看到的必定是,自己回到美國投資。
而這也建立在這一場挑戰賽自己勝利的基礎上,如果自己能夠勝利,并且是以巨大的優勢贏得挑戰賽,基本鎖定十億美元無人可以贏取。
一想到這里,樊奕澤頓時心中安定,按照他的推測,約翰應該是在一個月之后,世界武道大會結束,并且自己依然掌握十億美元資本之后才對自己說這些。
恐怕是今天自己輕松無比,且碾壓般的勝利姿態,讓約翰看到了一個月之后的結果,這才有了這一次的談話內容。
事實上,就算美國沒有這方面的意思,樊奕澤也沒有打算將這十億美元從美國拿出來,否則他就不可能與花旗銀行有這么多的合作。
從一開始,樊奕澤就看不上這十億美元的財富,因為基地的發展,完全不需要這筆錢。
缺錢花,基地礦石精煉廠提取的那些鉆石和金銀,完全足夠使用了。
不過樊奕澤并沒有在約翰面前說這些,因為十億美元的歸屬問題,用有些規則來說,將來是誰的并不好說,只有等一個月之后的世界武道大會落幕,才見分曉。
接下來,樊奕澤與約翰又聊了很多話題,不過基本上都是學識性的問題。
告辭,結束了會談,并拒絕約翰共進午餐的提議,樊奕澤在保鏢的保護下,返回自己的莊園。
而事實上,這座莊園就在美國大使館的邊上,相距不過六七百米而已。
莊園門口,沙珺儀翹首以盼,看到樊奕澤回來,露出了兩個小酒窩。
“少爺,您早上的時候,太厲害了,我一顆心都提到嗓子眼了,結果你連汗都沒有流,害我白白為你擔心……”
沙珺儀一見樊奕澤,還沒有走入莊園,就嘰里呱啦說了起來,看向樊奕澤的目光,充滿了崇拜,活脫脫一個小粉絲。
然而樊奕澤并沒有理會她,這讓沙珺儀有點沒勁了,漸漸嘟起嘴吧,問道:“不過少爺,你為什么要殺了他們?他們又沒有得罪你。”
樊奕澤聞言,停下腳步,頭也不回的說道:“你看看自己的腳底下。”
沙珺儀有些懵圈,還以為踩到了什么臟東西,急忙看看自己的兩個腳底,然而什么都沒有,頓時不解的問道:“什么都沒有啊!”
“蹲下,看看你剛剛落腳的地方。”樊奕澤依然沒有回頭,說道。
沙珺儀好奇的蹲下來,發現地板上,一只被自己踩死的螞蟻,螞蟻的一個觸須還微微抖動著,開口道:“一只死螞蟻?”
“這只螞蟻又沒有得罪你,你為什么要踩死他們?”樊奕澤酷酷的說道。
“啊……”沙珺儀驚呼一聲,不顧其他,急忙上前兩步,抓著樊奕澤的手臂,問道:“少爺,你怎么知道我踩到螞蟻的?”
這丫頭還挺聰明,樊奕澤有些意外沙珺儀的反應速度,一般人不是應該考慮結合之前的問題,而不是直接想到為什么。
“自己猜!”
留下三個字,樊奕澤直接走入了莊園的別墅,不理會后面一臉思索之色的沙珺儀。
“他剛剛肯定看到螞蟻了,可是他怎么知道自己會踩到……難道計算我的步伐寬度……不對,不對,他又沒有回頭看我,怎么計算……難道是亂猜的?這也不對,哪有那么湊巧的事情……”
沙珺儀凌亂了,當他忍不住要問個清楚的時候,才發現就自己一個人站在門口,別墅鐘樓傳來十二點的鐘聲,她急忙跑進別墅中,喊著:“少爺,午餐已經準備好了。”
等沙珺儀來到餐廳的時候,看到樊奕澤已經在吃午飯了。
“坐下來一起吃。”
簡單的四個菜一個湯,樊奕澤吃得津津有味,小丫頭一進來,便開口說道。
小丫頭坐下,剛剛端起面前的飯碗,就想出聲詢問,結果她還沒有開口,就聽到樊奕澤開口道:“食不言寢不語。”
好吧,沙珺儀只能將到嘴邊的話,順著米飯咽下去。
飯桌上,片刻的安靜被許言午打破,拿著一個文件走進來的許言午,似乎正想對樊奕澤匯報什么,當看到沙珺儀也在的時候,頓時閉嘴了。
“說。”
許言午聞言,也就沒有了顧忌,對樊奕澤匯報道:“指揮官,我們的人已經成功接觸并且加入日本工人運動團體。”
樊奕澤聞言,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邊上的許言午將文件放在餐桌上,對樊奕澤問道:“指揮官,現在的日本工人運動團體完全沒有力量,根本無法成為我們的借力,而如果是什么扶持的話,也難以威脅到日本政權。”
現在的日本社會中,有許多工人工會,一切源于日本政府采取擴充軍備的方針,以軍需工業為中心的金屬機械等重工業部門迅速興起,同時近代工人隊伍也成長起來。
當今日本,全國各個工廠工人高達五十多萬,工人運動隨之高漲。以前有各種形式的工會,比如:工會促進會、鐵道矯正會、印刷工人工會……
然而這些工會早在兩年前隨著《治安警察法》頒布,隨即被日本警察取締鎮壓,到現在工人運動漸形衰退。
說白一點,這些工會最多也就幾千人,沒有武器,也并不是為了反抗政府,只是希望得到應得的收入,抱團取暖而已。
因此對樊奕澤支持這樣的團體,許言午覺得完全沒有必要,等時間到,紅警兵團大軍過來,將所有的反抗者統統碾碎即可。
“給你們找點事情做,免得你們太過于無聊了。”樊奕澤沒有解釋什么,放下碗筷,對許言午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