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月不見,辛十四娘修為的確提升了許多。道:“因為許公子對法海禪師,還是有誤會,并且很反感我幫他解釋。”
花貍聞言,想了半響,最后一張小臉蛋兒上才盡是認真地說道:“法海禪師,是個好人。和殺了姐姐們的道士,是完全不同的。”
辛十四娘點頭道:“我知道啊。所以我才想消除許公子和法海禪師之間的誤會。”
“十四姐你不知道。”花貍卻是搖了搖頭。
“不知道什么?”
“法海禪師是好人,可是許仙哥哥,是我們的救命恩人!如果他不喜歡法海禪師,我們就不要勸說他了。如果以后要讓我們選擇,我們也得選擇站在許仙哥哥一邊!”花貍說道。
辛十四娘微微有些發愣,爾后揉了揉花貍的腦袋,啞然失笑道:“小貍你在想什么呢。許公子就算對法海禪師有誤會,可兩人之間又不是仇敵,需要我們選擇什么啊?”
“我也不知道我在想什么。”花貍撇了撇嘴,說道:“反正我知道不管發生什么事情,許仙哥哥始終都是我們的救命恩人!”
“嗯。我知道啦。”辛十四娘無奈說道。
自從經過楚半山和閻道長的劫難后,花貍死中逃生一次,她就長大了很多。雖然大部分時候依然是天真爛漫,但偶爾有時候卻人小鬼大,懂得極多。
不過花貍不知道,辛十四娘現在之所以想要消除法海和許仙的誤會,也并不是代表她站在法海禪師一邊。
她這么做的原因,是因為法海禪師曾跟她說過,許仙若是這樣下去,不聽勸阻,將來必定大禍臨頭,遭受無盡的苦難!
法海禪師乃是得道高僧,必然不會打誑語,說出的話自然是有一定根據的。
所以辛十四娘其實是想勸說許仙,讓他盡量避開危險,不要遭受那些不必要的苦難。
只是,一心向道的辛十四娘哪里知道,對于許仙來說,法海口中的苦難,根本不是苦難,而是他最期待……
金山寺歷來的方丈,都有一處專門的房間,環境清幽。
法海此時正在敲木魚念經,忽然他敲木魚的動作驟然停了下來,心緒頗為不寧靜,爾后當即運轉修為稍微一推算,心中便大致有了結果。
“這條白蛇妖,竟然下山來了?真是好大的膽子,偷了我的丹藥,還敢大搖大擺的下山,看來你我之間這段恩怨,終要了解。”法海在心中冷哼想到。
當初那條白蛇偷吃了他好不容易才被賞賜下來,六枚足以提前六百年修成正果的靈丹,讓他當初氣得幾乎瘋狂,發誓不管一千年一萬年,他都要將這條白蛇找出來抓到,然后宰了她。
現在這么多年過去,他道行佛法都比原來高深了不知道多少倍,仇恨雖然看淡了很多,不再像以前那般執著,但卻依然無法真正的邁過去。
他也會一些推演之法,特別是與他有關的人,他感應得就會更加清楚一些。
所以當白素貞從青城山來到西湖之后,法海立即就有所感應了。
只是他沒辦法推算出白素貞究竟在何方,等以后時機到了自然會相遇。
將偷走自己丹藥的白蛇事情暫時放到一邊,他又推算了另一件事。
很快,法海臉上微微一笑,心里想道:“這位許施主竟然主動來了金山寺,看來真是與我佛有緣啊!這次他姐不在,應該好勸說一些了。”
上次在杭州府許仙家里,法海想勸說許仙皈依佛門,結果最終被許嬌容一掃帚給轟走,這次在金山寺內自然沒人敢轟他。
于是他站起身,朝著許仙尋去。
這時的許仙剛和辛十四娘敘完舊,又恰好碰見了逛了一圈的方仲永,二人都對金山寺沒有了多大興趣,準備朝著寺廟門口走去。
只是還沒走到門口,就被法海攔住了。
這次法海和許仙上次在杭州府遇見他時截然不用。上次在杭州府法海只是穿著普通僧袍,手中并無法器,外表看上去并無高僧風范。
這次為了增強說服力,他卻是做好了準備,穿著袈裟,一只手持著禪杖,一只手端著盆缽,莊嚴十足,光輝萬丈。
“許施主,我們又見面了。看來你我真的是有……有……”
法海本來笑容滿面的開口,他不僅看見了許仙,也看出了許仙旁邊的方仲永,也是一位難得的人杰。
但他說到‘有’字時重復了兩次,然后聲音就戛然而止,一個‘緣’字始終沒能說出口。
因為當他到來后,許仙和方仲永身上的儒門儒生氣息,就像是護主一般自發升騰而出,幾乎亮瞎法海眼睛!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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